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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說林妍仔細回憶一下還真是的,村裡的小混混互相勾結,再跟外面的小混混互相勾連,然後傳統消息,互相踩點,你偷我們村,我偷你們村的。
前世她家之所以林父林母不在家也沒有被偷牲口,難道是別人不知道她家有麼?當然是故意躲開的,那時候她和鍾瑞好,他哥鐘鳴是法警,在村裡有威懾力,那些人自然不敢去她家偷。後來鍾家進城,林斐不爭氣,林父回家種地,大白天就被混混入室偷竊過。
這也證明韓慕陽的思路是正確的。
她道:「我們村有幾個混混,可以讓公安們都調查一下,保不齊就能查出誰偷了三嬸家牛呢。」
她把名字都告訴韓慕陽,其中就有她家前屋一個叫梁國會的混子,還有梁翠的三個梁滿意,這倆是出了名的。
前世他們在外面偷,後來不幹了回家結婚過日子,梁滿意還行,梁國會卻不習慣正經日子,跟林奶奶隔壁小媳婦偷情被男人回來撞見,逃跑的時候摔斷了腿,養好傷以後就跑去城裡徹底當混子。後來在城裡坑蒙拐騙、偷搶勒索的,最後被判了刑。
他家裡人嫌丟人,怕影響小兒子家過日子,一直瞞著說老大在城裡買房定居。
她讓韓慕陽著重注意那個叫梁國會的。
韓慕陽說回頭給郝春峰打電話告訴一聲。
郝春峰從小就喜歡看警匪片,尤其喜歡看警察抓住犯人的那一刻,覺得太爽了。他在警專的時候就憧憬著畢業以後最好能分配到重案隊或者刑偵隊去,可以參與刑事案件。可他畢業以後分配到縣公安局,發現現實和想像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現實的公安局多的是雞毛蒜皮的事兒,鄰里矛盾、婆媳不和、夫妻打架、小偷小摸等等,幾年也難得碰上個殺人案,而且就算是有什麼殺人案也不需要多費勁偵破,只需要耐心走訪調查,很快就能找到兇手,甚至很大就是激情殺人,兇手都是明擺著的事兒。
就這,郝春峰也沒參與過。
韓慕陽跟他說了那個情況以後他就很上心,跟隊長匯報以後卻被隊長要求專心縣城治安問題。
他們說是公安局其實是市局下屬的縣公安分局,除了本部另外還有兩個派出所,按照編制也沒幾個人。就這麼幾個人還得維護鄰里關係,縣城治安。尤其到了年底,這縣城火車站每天就有人報警,本部幾個警員根本不夠忙活的,哪裡還有時間去管鄉下偷牛的事兒?
鄉下失竊案件一般都由他們村幹部配合鄉鎮派出所辦案,縣裡是沒工夫管的。
郝春峰就覺得自己空有滿腔熱情,卻不知道怎麼幹。
晚上八點多韓衛紅才從外面回來,她先去了一趟局裡,就見郝春峰還在呢。
她驚訝道:「郝春峰?你怎麼還沒下班?」
郝春峰一直在等她,他興沖沖地把自己的計劃告訴韓衛紅,希望能獲得她的支持。
韓衛紅笑道:「小伙子,有幹勁哈,不錯!」
郝春峰頓時燦爛起來,韓副隊長比陳隊長好說話,有眼光。
韓衛紅端著白搪瓷大茶缸喝水,順便聽聽郝春峰的計劃,問他要怎麼調查鄉下這麼多的失竊牲口案件。
郝春峰就把韓慕陽說的以及自己思考的說給韓衛紅聽,「韓姐,你說這農民養頭牲口多不容易啊,有些人家除了那幾間屋子就是一頭牛值錢,牛被偷了,那不是傾家蕩產了嘛?」
韓衛紅點點頭:「是呀,所以咱們這些人忙點就忙點,要是能為他們做點事兒也不算瞎忙。」
郝春峰笑道:「韓姐,那您幫我跟陳隊說一聲唄。我保證不浪費警隊其他警力,也不耽誤自己工作。我就得空下鄉去轉轉,跟各鎮派出所、各村大隊調查調查。」
韓衛紅:「注意安全,另外要團結鄉鎮村幹部,團結老百姓,發動他們主觀能動性,讓他們積極參與發現線索。」
像這種鄉下失竊案件,只要盜竊分子不是一錘子買賣,只要他們一直動手,鄉里鄉親的沒有覺察不到的。
關鍵是怎麼說服村民們提供線索,怎麼保密避免他們被打擊報復等等,這些盜竊分子一般不吃窩邊草,本村的人甚至還會保護他們,覺得他們在著外面人就不會到村里來偷自家東西。
其實這種鄉下失竊案並不難查,主要是費時費力,而目前警力不夠,積壓案件太多,所以很多就成了報案就拉倒,別想找回來。
以往嚴打期間,上頭派「欽差」下來整頓,集合全縣警力集中攻克某一案件,那速度快的,看起來再麻煩的案子,三天告破。
80年代後期到95年攔路搶劫,客車詐騙等,有一陣子颳起一陣毒風,社會影響十分惡劣。
省里派了手段強硬的公安局長下來,一個月就把全縣的搶劫分子、詐騙分子打得稀里嘩啦,槍斃的槍斃、坐牢的坐牢,那一陣子公審大會都是哪裡抓住哪裡就地開,當地百姓都蜂擁圍觀。
這才幾年這些毒瘤又死灰復燃。
不是以前的毒瘤死灰復燃,是一茬茬的青年總有不上進學壞走歪門邪道的。
想想這些韓衛紅都覺得很痛心,那可都是大好的青年,一不留神就學壞了,成了社會公敵。
韓衛紅說幫郝春峰申請一下,如果下去查案允許他配槍。
精專學生在校學習的時候也有打靶射擊等課程,郝春峰的格鬥以及打靶成績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