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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興帝頭疼的表示,「哪裡是缺不缺經驗的問題。」
張曦一夥隱隱以張曦為首,若是當老大的都被外放了,他們的小集團豈不是頃刻間就灰飛煙滅了麼?
朝堂上要是以後沒有這麼一夥無論自己說什麼,都表示「陛下聖明、陛下說得對」的人,自己豈不是要被一群老臣轄制,天天聽他們廢話「聖人之德……」?衛琰這種人品過硬的臣子,可不會無條件幫他站隊。
日子要是過成這樣,可真是沒滋沒味了。
「行了,你回去學習,歇晌之後再過來。」泰興帝趕緊把兒子趕走。
又應付走了衛琰之後,他趕緊讓內侍去把張曦、王鴻幾個叫進內殿,商量起對他們的安排。
神龍回到熟悉的課堂,內容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教習們在確定神龍這些年背過的書籍一點沒忘後,將中華傳統的填鴨式教學發揮到了極致,從頭到尾講個不停。到了能用飯休息的時候,神龍耳邊仍舊嗡嗡作響,仿佛有一千隻鴨子在他耳邊奮力鳴叫。
「師弟還好麼?」一雙溫暖乾燥又充滿力量的大手按在神龍兩側額角,輕輕揉著他發脹的腦袋。
「啊……」神龍舒服的嘆了口氣,奄奄一息的說,「早知道學習任務如此繁重,我就該一直傻下去的,大意了。」
穆懷淵輕笑,淺淺的呼吸吹過神龍額頭,他皮膚一陣陣的發癢。
「教習們已經很遷就你了。只需要你把前人典籍通讀理解,至於自己創作詩詞文賦的事情一概不提,主講的可能也從讀書明理變到了讀史以知興替,借古以鑒今人。」
神龍想像了一下被迫坐在桌前撓禿頭也沒辦法達到要求的作詩課程,頓時瑟瑟發抖。
「不要作怪,去用膳。吃過後躺一會,醒醒腦。」穆懷淵催著神龍飲食休息。
顧念看了一語不發的離開,沈瑜倒是很糾結,等到穆懷淵從內室走出來,沈瑜悄悄把穆懷淵拉到承慶殿池水便的巨石景後頭,直接問:「阿兄何時娶妻生子?」
穆懷淵平淡道:「不急。」
「穆家把阿兄這一支逐出宗族,阿兄為何不早日成婚,為穆家開枝散葉。」沈瑜著急的催促。
穆懷淵聞言反而笑了,「你為什麼這麼著急催促我成婚。我記得你只比我小了不到兩個月。沈太太不是也沒替你相看妻子人選麼。」
沈瑜尷尬的拖長了聲音,「我的婚事有母親做主。」
穆懷淵冷下臉,「我的婚事也有師父替我做主。」
「可你和……」
「噤聲!」穆懷淵直接打斷沈瑜想要說的話,乾脆解開沈瑜可以隱藏的內容,「殿下乃赤子之心。我不會以私情打擾殿下,你最好也不要多對殿下胡言亂語。」
「阿兄有如此才智,若喜男色,南風館裡有的是風流少年,便是從人牙子手裡挑幾個容色非凡的回去養著也無妨,何必非要對殿下生出心思。殿下是長得靈秀可愛,可殿下不是阿兄碰得起的,更何況,若阿兄真與殿下有個首尾,日後誰會用正眼看你!」沈瑜焦急不已,就怕穆懷淵行差踏錯。
穆懷淵聞言反而笑了,他安撫道:「你用不著替我著急。我日常與殿下接觸頗多,可殿下瞧著總因為我接近面紅耳赤,實則規規矩矩的。想來殿下只是不喜歡被外人碰觸,並沒有額外心思。」
「連送過來給殿下享用的宮人,他都沒興致,哪會對我生出私情。而且你想錯了,我與殿下總在一處,不是為了占殿下便宜——我穆懷淵還不至於齷齪至此。」
「至於養男寵、男侍的話,休要再提,我怕髒了耳朵。」
穆懷淵警告過沈瑜,拂袖而去。
剛入宮做伴讀的時候,穆懷淵看到神龍與自己接觸總有羞澀姿態,他滿懷信心的以為神龍對他一見鍾情。後來漸漸接觸得多了才發現,神龍羞澀歸羞澀,卻早就習慣讓人服侍著穿衣、吃飯、洗臉、揉肩。羞澀不過是覺得自己不該做僕婦做的事情,時日久了,也再沒再見神龍有過激反應。他總乖乖的展臂抬肩,被他伺候了舒服得很。
穆懷淵想,或許神龍殿下根本只是喜歡欣賞美好的人事物,這人是不是他都無所謂。
而他,他不需要被施捨的回應。
寢殿內室的床帷內,神龍煩躁的推開被單,看著又又又又弄髒的褥子簡直尷尬到了極點。
——穆懷淵這種直男真可怕,無意識的整天撩人,撩完就跑,害得他三天兩頭做春/夢。
長此以往,恐怕會傷身啊!
作者有話要說:
神龍:天天做夢,睡不好,睡不香,長此以往,恐怕會脫髮的。
穆懷淵:禿頭的話,就變成小和尚受了。【眼神突然變了,充滿興味】
神龍:喂!!!
以後恢復常規作息,中午12點準時雙更,若有意外請假條伺候。
哐哐哐,謝謝土豪爸爸們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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