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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急切而強硬的掠奪著他的呼吸,不斷攻城略地,讓神龍除了喘息著任由對方擺弄毫無還手之力。神龍低低的嗚咽著,完全靠著穆懷淵的支撐才沒腳軟的滑落在地。
在神龍幾乎懷疑自己會被穆懷淵把魂都吸走時,穆懷淵總算放開他。
穆懷淵摩挲著神龍被親得越發紅潤飽滿的嘴唇,饜足道:「陛下在宮中果然一直很規矩、很老實,現在我總算相信你這麼多年只毀了我一個人的清白了。」
你是什麼意思?
不要以為我沒聽出來你在嘲諷我不會接吻啊!
穆懷淵把神龍臉上神色變化看得一清二楚,反抱住神龍,低沉的笑聲灌滿神龍耳朵,胸腔震動,「你想對我發火麼?你對我發火,我就會生氣的。回過頭來,一樣要你來哄我開心。我這個人很好哄,只要陛下多多親近便可。」
穆懷淵與神龍貼得更緊,讓他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變化,壓低聲音,「只是,還是克制些罷。我查問過管著房/事的嬤嬤和一些風月書籍,年紀太小就承受對身體不好,容易損了壽數。最多三年,我一定治理好蜀地,帶著政績回到朝堂上,到時候你我的年齡都足夠了。」
「要那麼久才能親近?」神龍後悔極了,若是能預知穆懷淵對自己表白,他肯定不讓人去往蜀地。
「三年多就是一千多個日夜,好漫長。」
現在可是古代啊,沒有現代化的通訊工具,甚至情人之間來回發信件都算勞民傷財的奢侈行為,剛表白就異地也太虐心了。他一旦和穆懷淵分別,就真的只能靠著思念度過整整三年的時光了。
「陛下很著急?」穆懷淵眼中笑意越發濃郁了,他點點頭,「陛下果然很會撒嬌——你難道沒想過,不是『我對你做什麼』而是『你對我做什麼』嗎?」
穆懷淵與神龍在一塊的時候,大多算得上「溫和」,但「溫和」並不是快活,神龍幾乎沒見過機會穆懷淵發自內心微笑的樣子。
穆懷淵現在的模樣,讓神龍沉醉。
他情不自禁抬起手,撫摸著穆懷淵的眉眼,自己臉上卻沒了笑容。
「穆懷淵,我們是君臣,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無論你們之間如何看待彼此關係,在外人眼中,就是『昏君』和『佞幸』。我當然想要得到你,但得到你不一定非要通過那樣的方式。」
「若你我都在普通人家,我肯定會要求公平,可……我醉酒至今已經有幾個月了,你至今高中才借著賭約和我表白心跡,不也是顧忌著我的身份麼。我的身份至高無上,對你而言就是最大的不公平。」神龍搖頭,神色變得鄭重、堅定,「不,我不會讓你做承受方,在君臣關係之下,讓你承受便是對你的折辱。」
宇。
熙。
獨。
家。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能瞞住朝臣多久。但真有一日這段關係大白於天下,我也希望你能抬頭挺胸的對人說,高坐在龍椅上的天子面對你的時候只是個凡人,我對你是真心的,因為君王願意為你俯首。」
穆懷淵聽著神龍剖白心事,擁抱著神龍的雙臂越收越緊。
他神色動容,「我只要求一下,你就全都答應,還替我把未來都想好了?」
神龍的臉深深埋在穆懷淵懷中,他雙頰發燙的說,「你小時候肯定過的很辛苦,我想要替你父母寵愛你,把你沒能快活度過的年歲全都補回來。」
「你這個巧言令色的小壞蛋,你說出這麼甜蜜的情話,讓我如何心無掛礙的離京。」穆懷淵無奈嘆息。
難怪都說溫柔鄉英雄冢,他發現自己去外面搏政績的計劃搖搖欲墜,幾乎想留在京中,真的做個佞幸,日日與神龍為伴了。
這一回倒是神龍不願意穆懷淵留下了,「不,你一定要去。你不是張曦、王鴻之流,我不希望《佞幸傳》里出現你的名字。」
「真不希望?」穆懷淵逗弄神龍,「我要是在《佞幸傳》里,後世便徹底知道你我之事了。」
神龍紅著臉嘟噥,「那也該是《歷代賢后傳》啊。」
穆懷淵揚眉,心裡默念了一回「賢后」,想著等我回來再好好治你。
穆懷淵收起風花雪月的心思,重新把話題拉回前朝後宮的事情上,直指引起兩人之間那段對話的問題所在——懷孕的宮女。
「陛下諸事纏身,忘了重要的事情。承弘殿中一直有幫忙傳遞的內鬼,卻又查不出到底是何人,此女到了長春宮後,太后娘娘藏了人的消息又立刻被散布到宮外去——天底下哪有這麼多的巧合。」
神龍的渾身冷汗變成了驚恐,他頓時尖叫著派人去通知崔皇后,防止意外發生。
「你怎麼猜到是這宮女的。」
「我原本不知道是她,但你說在她走後,太后娘娘才又查出了兩個被興業殿下破了身子的宮女。」
神龍不解的看著穆懷淵,「興業體會過樂趣之後貪歡,再找其他宮女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麼?」
穆懷淵點頭,「對,興業殿下再找女人合情合理,可他怎麼會有追問懷孕的那個宮女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不見了?」
穆懷淵握住神龍的手,與神龍同事說,「除非他一開始就知道那女人有問題。」
崔太后在後宮嚴查設計謀害皇子人員已經數月,若那女人有問題,被抓走了太正常,所以,興業才會發現那個宮女不見了問都不問一句,也不敢胡鬧,只私底下又悄悄找了其他宮女供自己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