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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琛攬著她的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夫妻二人親昵地共同沐浴,趙琛心情大好,夫妻二人許久未親熱,做了水下運動,夫妻二人沐浴完,躺在竹榻上歇涼。
柳絮一覺醒了,看趙琛仍側身熟睡,自己穿起衣裳,看趙琛露在外面的脊背,肌膚光滑如緞,柳絮貼了貼,杏黃凌薄單落在趙琛腰下,柳絮替他往上拉了拉,蓋上,。
一抬頭,看宮保在門口比劃,像是招呼柳絮出去,柳絮怕驚動趙琛,趙琛這幾日難得睡個好覺,柳絮躡手躡腳走出門去。
宮保手裡拿著名帖,「東宮太監拿著太子名帖,說請王爺明去東宮一聚,說眾位兄弟連日來辛苦,守候皇上,犒勞一下兄弟,慶祝皇上龍體早日康泰。」
柳絮低頭看著名帖,心裡琢磨開了,太子這是何意,看皇上病情好轉,籠絡眾皇子,皇帝病重期間把人都得罪光了,意欲修好,緩和彼此關係。
太子寡情,心性陰險,這裡面會不會是一個騙局,引皇子們上鉤,非常時期,京城形勢多變,柳絮不由擔憂。
趙琛醒來,不見了柳絮,揚聲朝門外喊,「柳絮。」
柳絮手裡拿著名帖進門,趙琛已披衣坐起身,柳絮把手上的名帖遞給他,「太子派人來請王爺明過東宮,說兄弟們聚聚,連日辛苦。」
趙琛沉思片刻,「這件事你怎麼看?」
柳絮把心裡的疑慮說了,末了道:「你拿主意吧!畢竟你們是親兄弟,更了解一些。」
趙琛沉思道:「太子心性多疑,關鍵是他身邊的人左右和影響他,聽說東宮輔臣太子恩師賈庸和嚴炳文被太子放出來,這倆人平常給太子出了不少主意,有這二人須得萬分小心。」
「你是說,不過東宮去。」柳絮問。
「我若不過去東宮,太子就會疑心我包藏禍心,欲除之而後快,我們現在京城,太子代理朝政,掌控京師,現在尚且不能得罪他,跟他撕破臉。」趙琛思慮的多。
柳絮暗想,皇上的病症大有起色,太子不敢為所欲為,想來去東宮飲酒無礙,放心地讓趙琛去。
夕陽西下,太子東宮設宴,大皇子寧王、三皇子睿王、四皇子簡王,五皇子梁王,六皇子,齊聚東宮,趙澤態度親切,不似原來兄弟間劍拔弩張,東宮擺下酒宴,太子趙澤冠冕堂皇的理由,替父皇犒賞眾位皇子,雖皇帝病中,不好歌舞彈唱,酒菜豐盛。
趙澤先笑著開言道:「眾位兄弟辛苦了,連日來守在父皇宮門前,不過好在父皇的病情大有起色,我等兄弟喝一杯酒,祝父皇龍體康泰。」
眾位皇子各懷心事,太子提議,敷衍喝上兩口。
趙澤命人打開宮廷御製幾罈子好酒,沒有歌姬助興,眾位皇子飲酒提不起興趣,酒宴氣氛沒那麼暢快。
趙澤擊掌,從帷幔後翩翩步出幾個身姿曼妙的歌舞伎,分別走到各位王爺身旁勸酒。
幾位王爺摟著美人,動興,酒罈子裡的酒水下去不少。
酒 是色媒人,幾位皇子摟著懷中的美色歌姬*,趙澤朝左右使了個眼色,兩個太監抬進來一罈子皇封御酒,當眾開了皇封,趙澤命人一一斟滿各位皇子身前的酒盅,端 起,笑容滿面,「父皇病情好轉,父皇傳旨明召見眾位皇兄皇弟,眾位皇兄皇弟辛苦,父皇讓我好好款待各位兄弟,我敬各位兄弟一杯酒,聊表寸心。」
梁王府
趙琛去太子東宮赴宴,柳絮想皇上病漸輕,自進京,沒去後宮拜見太后、皇后和淑妃娘娘,吩咐海棠更衣,換上宮裝,帶著玉釵和海棠坐車去皇宮。
到 了皇宮宮門,下車換轎,小轎走在兩側高牆的甬道上,夕陽晚照,兩旁高牆遮擋,甬道上投下一片暗影,不知為何,柳絮心裡隱隱不安,太子狡黠的眼神總在她眼前 晃,趙琛進乾清宮看皇帝之時,御醫斷言,皇上病重不治,突然好轉,太醫院的御醫們是吃白飯的嗎?敢妄加推斷,此事匪夷所思。
柳絮不知是什麼驅使,命抬轎子的宮人掉轉轎子去乾清宮。
柳絮透過轎窗,探頭張望,乾清宮門前警戒森嚴,柳絮命轎子繞道宮門前,乾清宮兩扇大門緊閉,突然,宮門打開一條縫隙,出來一個老太監,柳絮順著縫隙往裡看,裡面人來人往,一片慌亂,大門在那個太監身後關上,柳絮看那個太監竟是往太子東宮方向去了。
柳 絮有一個預感,皇上的情況不妙,突然,腦子靈光一閃,皇上喝下一碗粥,不是病情好轉,而是迴光返照,裡面的太醫院的御醫不會不清楚,梁王等兄弟在外面不知 內情,太子一定是知道的,太子明知道父皇臨大限,召集眾兄弟飲酒作樂,蒙蔽眾兄弟,皇上就是這一兩日的事,難道能瞞得住嗎?
柳絮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太子要提前下手,發動宮變,剷除眾位皇子。
柳絮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急忙命抬轎子的宮人往太子東宮。
一路上柳絮催促轎子快點,她心裡發急,不知此刻東宮內情形怎樣,太子是不是已經下手?自己趕去是不是太遲了?
柳絮心如火焚,只恨自己不能一步飛過去。
柳絮到了東宮門前,不等小轎停穩,跳下轎子,直奔東宮裡走,東宮門口守門的太監攔住,「眾位王爺飲酒作樂,你是哪位,一個女流之輩,擅闖男子之地,意欲何為?」
玉釵跟在小轎子下面跑得氣喘噓噓,聞言喝道;「大膽,沒看是梁王妃,狗奴才,膽大包天,竟敢對王妃無禮,一會稟報太子,拿下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