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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莞自身氣質不錯,但她是女人,主要的是前世白領的幹練、沉靜和自信。而古代貴族是另一番風韻,有嬤嬤的提點,謝明承的表率,兩隻虎還小,此時規範還來得及。但是,她不願意謝家的嬤嬤走進自家的生活。
韓莞說道,「嬤嬤的事情,是我之前疏忽了,我會請我表伯父找兩個好些的嬤嬤來。多交朋友這一點,你可以帶著他出去交往,大虎二虎自己也會結交,馬大將軍和李侍郎都非常喜歡他們。」
包府雖然比不上齊國公府的氣運,卻也是經營百年的侯府,他們家的嬤嬤應該不錯。再跟包侯爺和包大夫人說說,最好是宮裡出來的。
謝明承很想說,包府只尚武,不像齊國公府文武兼修……但想到韓莞此時肯定聽不進去,只得先由著她。
韓莞又道,「至於回齊國公府住……現在不行,我怕有人對他們不善。」
謝明承以為韓莞指的是自己的母親,皺了皺眉,說著,「我母親雖出身宗室,卻沒有許多宗室女的驕橫跋扈。她知事明禮,賢淑溫柔,之前不太認同孩子,是因為她還沒見過。等她見到了,再相處久了,只會更加喜歡疼惜他們。何來不善?」
他母親還賢淑溫柔!
韓莞沒接謝明承的話,而是坐直身子,看著他鄭重說道,「謝世子,我今天想跟你探討一下七年前那次下藥的事。」
一說到這件事,謝明承就羞愧難當。七年來,他一直不願意想起或是提及那天發生的事,那就是他的噩夢,禁區。哪怕再次看到韓莞、看到孩子,他也是極力控制去想那個羞辱的過程,只想之後發生的事……
現在,聽韓莞赤裸裸說出「下藥」二字,還要探討,又羞又氣,臉也沉了下來。
咬牙說道,「你還敢提那件事,你怎麼好意思。」
第二百五十七章 我沒下藥
看到謝明承暴怒,韓莞很滿意。
韓莞冷笑兩聲,說道,「你非常生氣,是嗎?是我韓莞害得你謝世子名聲狼藉,害得你們齊國公府被天下人恥笑,對嗎?哼哼……告訴你,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我是被你和你家害了。你們卻倒打一耙,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謝明承眨眨眼睛,「你什麼意思?」
韓莞筆直的脊背靠到椅背上,直視謝明承說道,「以你謝大將軍的聰明,聽不懂我的話?我的意思是,我沒有下藥,甚至連韓泊述和盧氏都是冤枉的,下藥的另有其人。事情出在你家,你們應該給我一個交待。」
謝明承搖搖頭,「你說你沒下藥,我信,怎麼可能不是韓泊述夫婦下的藥?就在昨天,你也說是盧氏以幫你父親為由讓你去水月軒的。」
原來那個小院叫水月軒。
韓莞道,「是,盧氏讓我故意弄髒裙子,跟著那個穿綠裙系紅腰帶左臉有痣的丫頭去一個小院。她還讓我在屋裡換裙子,只讓一位公子看到即可。到這裡我的任務就完成了,後面的事他們出面。我以為,只是去換個外面的裙子,那位公子願意負責更好,我以後有了指望。不願意負責也無所謂,只要我爹和弟妹能夠脫離小包氏的欺壓,他們有了指望我當姑子都願意。可哪知,我一進那間屋子就暈了過去,醒來後的事,你就知道了。」
除了隱瞞下盧氏說那位公子是和王爺,其他的話韓莞沒撒一句謊。那個尷尬的場面原主下意識想從記憶里抹去,從來不願意回憶,韓莞是想了很久才想全的。
想到那個不堪的場面,謝明承又羞的滿臉通紅,用拳頭砸了一下桌子。見韓莞還一臉淡然,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一個婦人都能如此氣定神閒,他幹嘛還穩不起。
他強壓下心中的厭惡,調整了一下坐姿,直視韓莞說道道,「這只能說明你沒下藥,卻不能說明不是韓泊述夫婦指使他人下藥。」
韓莞道,「開始我也以為是韓泊述和盧氏讓人偷偷下的藥,都恨死他們了。而盧氏卻指責是我下的藥,我以為她是故意把屎缸栽在我身上逃避責任,我惹不起他們,敢怒不敢言。自此,韓莞無恥,下春藥『**』齊國公世子謝明承的傳言就在坊間流傳開來。」
「**」二字足夠刺耳,還搞得自己是被動的那一個,謝明承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氣得頭髮差點立起來。
瞪圓眼睛歷聲喝道,「你這個婦人,臉皮怎麼這麼厚。除了姓韓的,誰還會幹這種事!」
韓莞道,「那要問你呀,問你家呀。你被逼去邊關,你死了,誰能獲利。或者說,你爹和你娘得罪了誰,那個人就是要讓他們的兒子鬧出這個大笑話,被全京城人唾棄。」
謝明承道,「我家查了,所有的證據和證詞指的都是韓家和你。我倒納悶了,你居然幫韓泊述夫婦脫責。」
韓莞的眼圈有些紅了,說道,「我是到了上年,也就是我撿到望遠鏡和那幾樣種子以後……我的腦子越來越清明,很多事都想透了,包括那件事。為了確認,我幾次套盧氏的話,她都言辭鑿鑿指責就是我做的。幾番試探後,我確認她不是在撒謊,他們沒有做,真的以為是我為了榮華富貴做下那件事,恨不得弄死我。我知道我沒做,又的確不是他們做的。那麼,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你們府里有一雙黑手。」
謝明承一臉不可思議,反問道,」一雙黑手?「
韓莞冷笑道,「那雙黑手厲害,藏得深,還會禍水東引。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我和韓家身上,讓我們百口莫辯。還把謝家人耍得團團轉,包括被人奉為聰明人的謝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