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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莞之前準備的嫁妝,再加上這些聘禮,現銀、擺件就有近二十萬銀子之多,還不算工廠、商行、鋪子、田地等固定資產。當然,韓莞的錢不止這些,有些兌換成金子藏在空間裡,沒有寫出來。
這樣豪的嫁妝,也只有公主才有,還得是得寵的公主。
白蘇送韓莞的禮物沒寫進嫁妝單子,等謝明來長大後還給他。不過,藏在擺件里的玉簫和銀票、首飾不好還。玉簫韓莞會留下,銀票和首飾找個什麼理由以贈予的形式給他。
老太太給的六千兩銀子韓莞也還給了老太太,這個情她領了。韓家的整個家底也就幾萬兩銀子,連韓莞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她實在沒有必要要他們的錢。
老太太看了韓莞的嫁妝單子,還是紅著老臉收了。
這些是韓莞自己掙的,不僅沒占娘家一分錢便宜,還給了娘家許多。這些人再眼紅,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申時,肖嫂子來請韓莞,說周大娘從仙姑殿回來了。
韓莞起身領著韓苒,在韓雲、韓芝等人的艷羨下去了周家。
韓苒已經聽韓莞說了西關居士毀容,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到後,還是嚇得後退一步。她趕緊低下頭,穩定住情緒,給周大娘屈膝說道,「小女子韓苒,見過西關居士。」
西關居士讓她吹一支曲子。韓苒吹了那首「西山月下」。
周大娘指出她幾處毛病,又著重講了如何練習「打點」和「喚音」。
韓苒聽的非常仔細,怕忘記,還用筆記了下來。
不到三刻鐘的教授,讓韓苒終生受益。
韓苒回到星月山莊,老太太讓她再吹一曲。
韓苒吹完,所有人都覺得她有了進步。
韓雲笑道,「這就是名師,能夠畫龍點睛,一語中的。哎喲,苒丫頭有福了。」
韓芝又道,「謝六公子也給二姐姐提出了不足。大姐說,以後還要請謝六公子指導我。」
老太太笑眯了眼,覺得韓苒以後多在才藝展示上露露臉,定會找個好人家。現在已有幾家來說合親事,老太太正在盤算。如此看來,還得再挑挑。
次日,韓家人和黃琛才回京。
七月底下了一場不小的雨,連下幾日,八月初二終於停了。
初三上午,韓莞同周大娘一起去了仙姑殿。以後周大娘會在仙姑殿長住,韓莞去拜見青山居士,也順便同她講好,韓莞每年會捐仙姑殿五百兩銀子,作為周大娘的奉養費。
這麼多銀子,哪怕青山元君不在了,周大娘也會有很好的生活。
初四晚上,星月山莊又請了一次客。主要請了跟兩隻虎玩的好的朋友,以及之前在私塾里的同窗。
飯後,兩隻虎給他們每人送了一支筆做紀念,馬旦和小鼻涕等幾個孩子也給兩隻虎送了紀念品。互相道著珍重,感情豐富的小鼻涕還哭了。
私下,大虎送了馬旦一張弓五支箭,二虎送了小鼻涕兩本書、兩條墨、四支筆。
次日是星月山莊去謝家安床的日子,韓宗錄帶著抬家具的人坐騾車去謝家。
兩隻虎也跟著走出去。從今天起,他們將正式住去齊國公府。跟他們一同走的,有驢叔和雪團、大奔、大牌,還有烏風和雪影。
出大門前他們還歡天喜地,可走出大門,回頭望望生活這麼多年的地方,又悵然若失起來。
小鼻涕和馬旦跑過來,「大虎,二虎,你們不要忘了我們。」
小鼻涕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大虎說道,「這裡還是我們的家,我們會經常回來玩,也會接你們去京城玩。」
二虎道,「你們要好好學習,將來走科舉。以後我們同朝為官,就能天天見面了。」
考舉人當官,是小鼻涕的終極目標,他連連表著決心。
大虎又對馬旦說,「馬旦哥哥好好練武,走不了科舉,就想辦法當武官。等我進了軍營,一定提攜你。」
馬旦挺著小胸脯保證道,「我會努力,等著大虎弟弟提攜我。」
當將軍是馬旦的遠大理想,父母也說這是他最好的出路。
這時,又有幾個孩子跑過來告別。
兩隻虎又勉勵了他們幾句,才坐上馬車。
兩人看到漸漸遠去的家園,還有一群跟在馬車後面的小夥伴,極是不舍。
二虎道,「哥哥,我怎麼有了女人出嫁時的感覺?捨不得這裡,鼻子酸,想哭。」
大虎點點頭,他也有這種感受。幽怨地說道,「我們可不就是跟著娘親出嫁了。還好是嫁去親爹家,若是嫁去別家,會更難受。」
騎馬走在旁邊的韓宗錄聽了,哈哈笑起來。
「什麼出嫁不出嫁的,男子漢大丈夫,說這話也不嫌丟人。」
院子裡一下寂靜下來,只有樹上的鳥兒在歡快地叫著。
韓莞坐在窗邊,望著空蕩蕩的院子。突然,金色的陽光中恍忽出現了兩隻虎、趙家姐妹、周家姐妹,還有翠翠、豹子、驢叔、雪團、大奔、大牌等從多身影。
想到翠翠和豹子,韓莞又是一陣氣緊。
那兩個小東西不知野去了哪裡,到現在也沒回來。韓莞尋著放在翠翠和豹子身上的東西找過去,卻只找到了它們丟在山裡的小衣裳和荷包,而它們不知所蹤。她又去湖心島找了,前些天還發動村民去山裡找了,都沒找到。猜測它們跑去了更遠的地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