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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昌想想也是。說道,「我不知道韓氏讓人唱曲兒的目的,但華氏那些污言誨語……」
謝國公擺手道,「不要這樣說她,她到底是我三弟的妻子。讓別人聽到,會以為我們兄弟失和。」
看到和昌陰沉的臉,起身說道,「我才記起來,還有件事未處理,晚上我就歇在外書房。」
和昌氣的又低罵了華氏幾句,還罵了一句韓莞。
第三百六十章 那個女人有問題
夏嬤嬤勸道,「郡主,再如何三老爺也是侯爺的兄弟,有些話你不能說的太過直白。」
和昌氣道,「我又沒有撒謊,華氏就是那麼說的。三叔真是昏頭了,娶了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回家,還以為娶了個寶。不知羞恥,哪有弟妹跟大伯子說話用那種口氣的……」
她不好再往下說,說多了對自己丈夫的聲譽也不好。
韓莞看不到人,更能從聲音中辨別說話者的情緒和變化。她也覺得,華氏跟謝國公說話比跟別人都要溫柔,或者說更富感情色彩。
韓莞面沉如水回了家,並沒有出空間,繼續想著剛才那幕「廣播劇」。
她確定,華氏在和昌面前唱的那一出,是一石二鳥。
一個,利用小曲兒跑去和昌那裡說事,絕對不是幫韓莞和謝明承說合,而是使壞,生怕韓莞真的同謝明承合好。這個目的達到了,和昌的確更加瞧不上韓莞了。
華氏之前跟原主沒有任何交集,大房內部的家務事不關三房一文錢的事,為何她那麼不願意韓莞重新嫁給謝明承?
二個,華氏不想謝三老爺回京城,故意刺激和昌,讓和昌從中作梗。這個目的也達到了,和昌的確勸阻謝國公不要把謝三老爺弄回京。
華氏不願意回京能夠理解,自己當家作主遠比在大宅門裡當兒媳婦的日子好過的多。但用猛夸謝國公、撒嬌和用那些「女人男人」的話來刺激和昌,既膈應人,也會造成她們妯娌失和,甚至有可能兄弟失和,得不償失。華氏那麼聰明的人,為何要這麼做?
難道,那位弟媳婦真的愛上了大伯子?
不對,若真的愛上,肯定是千方百計掩藏,怎麼可能當著人家老婆的面那麼夸謝國公,還那麼惺惺作態。
那麼還有一種可能,她恨和昌,故意噁心人,目的是氣和昌。
那個女人,肯定有問題。
聽謝明承說,他和謝國公並沒有完全放下對華氏和謝明繼的懷疑。華氏不知道那父子倆,包括韓莞都對她有戒備,今天鬧的這一出相反是走了一著臭棋,不僅達不到目的,還會讓謝國公父子對她更加懷疑。
就像自己,之前對她只是懷疑,現在是百分百肯定她心懷叵測。
謝國公不顧和昌生氣也要去外院,或許是真的生氣和昌那樣說弟媳婦,影響他們兄弟關係。更有可能是做給華氏看的,她的挑撥離間,起作用了。
這也給了韓莞一個教訓,以後做事要更加慎重和小心。她在利用別人的時候,別人興許也在利用她。就像那支小曲兒,她利用小曲兒觀察華氏,而華氏卻利用那首小曲兒反過來攻擊她。
韓莞又拿出那支派克鋼筆和紅塑料皮看著。
她改變主意了。哪怕這兩樣東西是某個人的陪葬品,她也暫時不想把它們埋去騾子坡。那位謝三夫人不簡單,有一種令她後脊樑發涼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以後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和人,或許關鍵時候,這兩樣東西興許能幫忙。
不過,「陪葬品」總有些瘮人,韓莞把它們用一個塑膠袋裝好繫緊,壓在後備箱的箱子下面,才出去歇息。
次日清早,朝陽似火,晨風習習。
韓莞卯時正就吃完早飯。早些走,涼快。
春嬤嬤和抱著小榔頭的黃娟來了。春嬤嬤要回莊子,黃娟母子來送行。
不久,韓宗錄、謝明承帶著兩隻虎也先後到了。
大虎把一個小包袱遞給韓莞,「這是太奶奶賞的,裡面有兩樣擺件適合小娘子用,送給娘。」
大虎和二虎又開始「石頭剪子布」,二虎勝出,高興地走去謝明承馬前。
大虎則撅著嘴走去韓宗錄馬前。
韓宗錄故意唬著臉嗔道,「輸了才到我這兒來,還委屈上了。去去去,以後別喊我舅舅。」
大虎立馬端著笑臉,狗腿地抱著他一條蹬在馬蹬上的腿撒嬌,韓宗錄這才找回些許薄面,把他撈起來放在自己前面坐好。
謝明承見了,笑的一排白牙盡現。他又看了一眼站在馬車前的韓莞,眨了眨眼睛,有點放電的意思。
難道他已經聽說韓莞讓人唱那首「淫詞浪曲」示愛於他?
韓莞哭笑不得,轉身上了馬車。
春嬤嬤把車兩邊的窗簾都卷了起來,馬車一跑,過堂風一吹,車裡的人還是比較涼快。
路上,兩隻虎熱情高漲,催促著爹爹和舅舅快跑,他們跑去前面,又停下等後面的馬車。兩隻虎高舉著手招呼韓莞,韓莞的腦袋伸出車窗看著他們笑。
看著那如花的容顏,謝明承心裡一陣悸動。若那首曲兒真是莞莞故意讓華氏唱給他聽的,該多好。可他知道,莞莞的心傷透了,如今連個機會都不給他,怎麼可能做那事。即使要做,也不可能讓不知是敵是友的華氏說合……
只是,偶爾能遇到群結隊的災民,乞丐也比之前多了許多,讓人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