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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道,「打了好些野物,我們幾家分,分了這麼多。」
韓莞不想要這些野物,又不好拒絕。這是送兒子的,拒絕反倒顯得自己小氣,放不下什麼似的。
謝祥笑著把兩個小包裹、兩把小弓、幾支配套的箭分別遞給包嬤嬤和馮嬤嬤,說道,「這是兩位哥兒的騎馬裝和特製弓箭,以後去打獵或是比武用。」
兩位嬤嬤看看韓莞,見主子點頭,才笑著接過,各自牽著自己的小主子進屋洗漱。
韓莞看出謝祥似乎有話要說,就把他叫進正房廳屋。
謝祥低聲說道,「世子爺讓我跟姑奶奶說一聲,我大哥去金州公幹了。」
謝吉明面是奉命去金州公幹,但謝祥知道沒有那麼簡單。世子爺和大哥不說,他也從來不問。
謝明承讓謝祥給自己帶這個話,可能他們又找到了什麼蛛絲馬跡吧。
韓莞笑道,「我知道了,辛苦他了。」
謝祥躬了躬身,退下。
兩隻虎梳洗完,換上乾淨衣裳,又拉著韓莞講著如何跟馬家兄弟及夏家兄弟玩得好,打獵如何威風,馬大將軍給他們講謀略,夏統領教他們射箭,謝明承教他們近身攻敵……五個小子不僅約好時常見面切磋武藝,還要經常通信。
看到他們興奮的小模樣,韓莞也為他們高興。他們長大了,應該有自己的交際圈和朋友圈。他們雖然跟馬旦和小鼻涕幾個鄉下孩子也玩得好,但那只限於瘋玩。
末了,大虎還是說了實話,「爹爹送我們到莊子門口。還不讓我們不要告訴娘親,說怕娘親生氣。可我覺得,騙誰也不能騙娘親。」
二虎又道,「我覺得,爹爹是明著不讓我們說,心裡又希望我們說。這叫什麼……哦,心口不一。」
韓莞呵呵笑出了聲。謝明承想蒙兩個孩子,小看他們了。
轉眼到了冬月,天寒地凍。人們對慶通行的熱情一點未減,一些人依然樂此不疲地打聽著。
冬月二十五,吉日,宜搬家。
這天天空陰沉,狂風呼嘯,飄著小雪。
寒冷的天氣沒有驅散韓莞及兩隻虎、兩個小姑娘雀躍的心情。
不需要搬家具,庫房裡的好東西昨天就搬完了,今天只需把一些細軟拿過去即可。
幾個人歡快地在前面走,驢叔帶著翠翠、豹子、烏風、白影在後面跟。
到了正院,穿過一進花廳,來到正堂。韓莞領著翠翠直接進了上房,兩隻虎帶著豹子進了東廂,小姑娘進了西廂。驢叔和烏風白影在廡廊下轉悠,伸長脖子看看這屋,又看看那屋。
家裡房間多,就把這裡的西廂暫時給了小姑娘,她們在這裡午歇和玩耍。她們非常高興,還從雙宜山莊拿了幾樣自己喜歡的擺件和玩偶過來。
上房東屋是韓莞的臥房,東側屋為起居室,西屋和西側屋是書房。東耳房是淨房,西耳房為製藥房。只一家人的時候,就在廳屋吃飯。
韓莞同春嬤嬤把東西裝進柜子和箱子裡,又五間屋轉了一圈。寬敞,漂亮,舒適,還揉和了一點現代元素。是她喜歡的風格,不奢侈,但絕對精緻。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光線不好,厚厚的窗紙擋了一部分外面的光亮。特別是這個陰天,看書還要點燈。等到玻璃能拿出來了,第一個給這個院子安。
突然,聽外面的蜜珠叫起來,「哎呀,驢叔流淚了,它哭了。」
這一嗓子,把所有的人都叫了出去。
兩隻虎跑的最快,大虎問道,「驢叔,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韓莞走出去,也問道,「驢叔,你怎麼了?」
驢叔看到韓莞,淚流的更洶湧,嘴裡「嗚啊——嗚啊」地叫著。
烏風、白影雖然沒哭,也極其暴躁,四隻蹄子使勁刨著地下。地是青石板,刨不動,還是刨著。
二虎最先反應過來,「是不是我們在這裡有房子,你們沒有,所以不高興了」
驢叔繼續流淚,「嗚啊——嗚啊」地叫。
韓莞又試探著問,「是我們的房間太好,嫌你們的房間太破?」
驢停止流淚,它就是這個意思。它喜歡那個院子,自由自在,好活動,出門就能拉糞,但棚子不好看。
真是頭老驢精!
韓莞只得笑道,「好,下晌就叫人重新修整你們的棚子,木頭換成磚,草頂換瓦片。」
眾人都笑起來。
正說笑著,客人們就來了。
封家、方家、孫家、小鼻涕家、馬家、李里正家,戚管事等人都攜著賀禮陸續來了。好在這幾天謝老爺子回京了,沒來搗亂。
戚管事還代雙宜山莊送了賀禮,一架小葉紫檀木九扇蘇繡花開富貴雙面繡圍屏。繡工精美,架子雕花嵌玉。
韓莞估摸著,這架屏風少說也得近千兩銀子。要完成這架屏風,一個頂級繡娘要辛苦幾個月,兩個木匠要忙碌一個月,小葉紫檀難尋……價錢還頂不上兩塊玻璃。
幾天後,玻璃的天價就要降下來了。
在鄉下,沒有那麼多講究,男客女客都在花廳吃飯。兩隻虎陪男客在東廳吃,韓莞陪女客在西廳吃。
飯後喝茶,只有小姑娘回屋歇晌。
申時送走客人,吃飯時被人匆匆叫走的戚管事過來說道,「我家四爺回莊子了,二爺也來了,他們請你過去一趟。」
四爺是趙暢,二爺就是和王趙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