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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考慮那麼多,現在這裡來的人之中只有這老頭是天族的長老,其他的的人之中實力最強的天族少主又昏了過去,即使他出言挑釁態度惡劣,他和林天煊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那老者將懷中的天族少主交給趕上來接應之人,冷眼看嚴淮旌:“閣下知道什麼?”
嚴淮旌笑了笑道:“大概類似於鑰匙之類?以及你們急欲鑰匙的原因?”他的語氣中帶著調侃,但是卻直擊天族長老心中所想,讓那老者在這一瞬間殺意大盛。
嚴淮旌也沒有放下懷中林天煊的意思,他立於虛空之中,看似優雅從容,實則霸氣異常,讓下方的小妖們一陣的星星眼。
不知從何而來的水奔涌著匯聚,在男人的身後凝出一條深藍色巨龍,龍身蜿蜒,從容大氣。那龍首靈動驚人,明明只是水流凝成,這龍卻似擁有靈魂一般,生成之後不待嚴淮旌指揮,便朝著那老者發出一聲龍嘯!
龍嘯清冽,震人心魄,一股威壓以男子為中心發出,讓下方不少鬼怪直接就跪了下去,毫無反抗之力。
老者被巨龍這一聲清嘯震得一愣,只覺得整個人一懵,看向嚴淮旌的眸中帶著不可置信:“你……你!你是上古神獸之後?!”
嚴淮旌因為受雙月合一影響,此刻功力下降,雖然對抗這老頭依舊不是問題,卻是發不出上古神獸威壓的一半的,這老頭不曾見過嚴淮旌,做出這樣的推斷也是有道理的。只是苦了聽完了這句話後笑到肚子疼的墨曉了。
嚴淮旌也沒打算解釋什麼,只是懶洋洋看了那老頭一眼道:“與你何干?”
老頭握著龍頭拐杖的手一直在抖,他怒道:“神獸之後又如何?想我天族曾統治人世長達數百年之久,便是神獸後裔也許對我等禮讓三人,你不過一小輩,今日竟敢在此壞我族大祭,是何居心?!”
嚴淮旌被他這許久不通人世所以非常文縐縐的語氣搞得心煩氣躁,手臂微抬,那水龍便長嘯一聲直直朝著下方祭壇而去,只見一道藍色的水光微動,身後似乎帶著無盡的大水而來,直接沖向那祭壇,祭壇旁的天族弟子見到這濤濤奔騰而來的大水便四散而逃,竟是無一人留下護住祭壇。
看似平常的大水,卻直直衝碎了祭壇,那水龍領頭,龍吟聲響徹這方天地,竟是生生將祭壇劈作了兩半。之後的大水更是洶湧澎湃,直把那祭壇整個都沖沒了。
嚴淮旌見那祭壇都碎成碎塊了才一抬手把那些水都收了回來,水龍又一次在他的身後凝聚起來。“居心談不上,就是看你們不爽。”他淡淡道,簡直不能更欠扁。
那老頭想要搶救那個祭壇,但是到底動手慢,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祭壇破碎,露出下方漆黑的地基,以及一具具腐化漆黑的骨架。
祭壇的下方似是一座巨大的墳墓,更準確來說是一個埋屍場,層層疊疊,數不清有多少的骨架架在那裡,深層的腐化化灰,新的骨架還是雪白的,有些骨架上還有些尚未完全腐化的腐肉,可以看出來是不久之前才被丟下去的。
這樣一個由真正意義上人的身軀層層疊疊堆砌而成的祭壇,也不知道祭的是什麼,也許是這些生魂的怨吧,這些骨架正是那些惡靈的屍體,此刻展露在世人眼前,雖這裡都是些妖魔鬼怪,但也算是讓他們見見天日,死也瞑目了。
嚴淮旌一臉諷刺道:“你們一族的命還真是金貴啊,要用那麼多人類的命去獻祭。”
那老頭此刻說什麼也不討好,乾脆一點怒斥道:“毀我族祭壇還想栽贓陷害我族,今日老夫就替你們族中長輩好好教訓你!”
上古時期神獸眾多,也有些的血脈流傳了下來,只是那些家族多在歷史的輪迴之中覆滅了,時至今日要找一個神獸血脈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天族固守自封太久了,就算有族人出來也不會是這樣的長老,所以這位長老和現實極度脫節,還活在古時他們一族統治世界的時候。
嚴淮旌將林天煊放在一個水做的小氣泡之中,將他往墨曉的方向推,也不看墨曉只道:“看好他。”
墨曉看了眼朝自己飄過來的小氣泡,雖然很不樂意被嚴淮旌這樣的語氣命令但是看在那裡面的人是林天煊的份上還是打了個響指,在小氣泡外層又包裹了一層黑霧,讓人完全看不清氣泡之中人的面貌。之後她也沒有去幫嚴淮旌的意思,繼續坐在她的電線桿上,完全就是一副看熱鬧的路人模樣。
嚴淮旌也沒有要他幫忙的意思,他的身後水龍遊動,龍目瞪著那老頭,像是下一秒就會直接衝出去一般。嚴淮旌手中一握,出現在他手中的就是他常用的那把水色長劍,只是這並不是長劍的本體,只是由水凝聚而成。
長劍一橫,嚴淮旌沒有任何廢話,飛身上前便是利落一招!
那長劍氣勢如虹,似是要劃開空氣一般一劍出去,把那用龍頭拐杖迎敵的老頭震退了兩步。
那老頭本以為嚴淮旌一手抱著人會發揮不出原本實力,卻不想這現場還有他們的人,簡直就像是約好了一起來鬧場一般,頓時氣的心肺都疼,只是他並沒有輕敵之意,用那龍頭拐杖迎敵便已經說明他在這場打鬥之中的認真,但是到底還是實力有差距,被震退了兩步。
老頭明白神獸血脈向來受上天眷顧,不比他們這些需要躲來躲去的種族,便知道今天他要得到那少年的可能性極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