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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玄卿臉色一黑,他的話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就算大哥回來,你也……」
接下來的話他也不知道怎麼說,蘇玄言肯定不會同管家一樣好騙,真的以為他們是兄弟情深才同床共枕。蘇玄卿一時有些無奈。「這幾天,先回去睡吧。」
蘇流年剛剛還在感傷,現在突然有些慶幸大哥回來了……簡直就是救他脫離魔手有木有。他勾了勾唇就往回走:「那哥哥晚安,我回房間了。」
蘇玄卿被他這一個「挑釁」的笑容笑得心中痒痒,拉住人按在玻璃落地窗前便俯身吻了下去。
蘇流年:「……」【刪除線】靠!【刪除線】
蘇流年跑出蘇玄卿房間的時候雙唇已經有些發腫,喘著氣走路還有些不穩,眼中一片濕潤,眼角帶媚的樣子若是被蘇玄卿見了,必然是拉回房間再來一次的節奏。
不過蘇流年跑得快,關房門也關的快。然後駝鳥似的把自己埋在被窩中,完全不想見人。
真的夠了,為什麼他就是拿蘇玄卿那個混蛋一點辦法沒有呢!
第62章 坦白-從寬(七)
蘇流年並不是沒心沒肺,蘇玄卿說不用擔心他就真的不去想的人。
雖然蘇玄卿說能瞞多久就瞞多久,但是蘇流年的心中一直沒底。並不是逃避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紙終究會包不住火,而一想到那天的到來,蘇流年額角就跳得厲害。
思緒如麻,他乾脆就搬著椅子坐到了陽台看沈悅發來的劇本。隨著《錯覆》的完結,蘇流年的身價直線飛升,被關注的多了,送來的好劇本自然也就多了。過完年後他大概就要像一隻陀螺一樣團團轉了,因為這些劇本中有好幾他都想嘗試。
一直到蘇玄卿房中的燈熄滅,蘇流年才拉了拉有些下滑的外套,挪回了許久未碰的屬於他自己的床。
當晚蘇玄言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並不知情,睡夢之中他昏昏沉沉,像是在一片迷霧之中尋不到方向。
第二天早晨,他也沒能爬起來好好慰問自己勞累了許久的大哥,因為又一次的高燒不退,蘇家主宅的這一夜,簡直可用雞飛狗跳來形容。
蘇玄言披星戴月歸來,迎接他的只有管家一人是他早有預料的。但想著去見見睡夢中弟弟的他,卻不想這一夜整夜無眠。
凌晨三點。
「梁醫生,小年這又是什麼情況?」因為蘇流年還在沉睡而不得不壓低了聲音的蘇玄言整個人都散發著冷氣。
將藥方交給了管家,梁舒推了推眼鏡淡定道:「沒什麼,他的身體不好由來已久,前陣子工作太多了雖然補回了一點,但是站在陽台吹了一夜風,不發燒絕對是不可能的。」
「吹了一夜風?」蘇玄言皺了皺眉,扭頭瞪蘇玄卿。「讓你好好照顧小年,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蘇玄卿心情比他還不好,這已經不是蘇流年在他身邊第一次生病了。一次可以說是沒注意,兩次就代表他太大意了,他大概能推測出自家弟弟為何大半夜要在屋外吹冷風,此時見蘇玄言瞪自己,心中更加煩躁。「如果不是有人說半夜三更要回家,小年怎麼可能守在陽台。」
粱舒冷眼旁觀這兩兄弟為了床上的另一個兄弟用眼神交鋒,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他吃了藥身體可能要調休幾天,我不建議用特效藥治療,他需要的是慢慢調養。還有,你們確定要在這裡放冷空氣?」
蘇玄卿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兩人,直接在蘇流年的床邊坐下道:「小年需要安靜,你們先走吧。」
蘇玄言:「……」態度這麼自然怎麼好像這裡是他當家一樣……
粱舒:「……」死弟控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如此順手簡直不能忍。
「你們家人一定是專業來氣我的。」粱舒面無表情的往房門口走。「我要先在這裡住下。」
「同管家說。」蘇玄卿看都沒看他。
蘇玄言皺眉盯著蘇流年許久,目光又在蘇玄卿與蘇流年之間來回了許久,才道:「你沒什麼要同我說?」
蘇玄卿與他對視,沉默了許久,聲音低啞:「等他醒來再說吧。」
蘇玄言有些頭疼,抬手揉了揉眉心道:「我等你給我一個解釋。」
兩人之間打什麼暗語只有他們兩人知道。蘇玄言連夜回來,已經非常疲累,縱然想要在這裡看這弟弟也有些無能為力。洗漱過後又在蘇流年的房間坐了一會,然後才回房。
*
蘇流年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糊,渾身發軟根本沒法動。
側了側頭打量四周,蘇流年發現自己睡在了蘇玄卿的懷中。
雖然這段時間已經適應了這樣的日子,但是他昨天似乎是在自己的房中睡覺的吧……
「哥……」開口,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的不像話……結合一下自身的症狀,他大概也可以踩個八九不離十……關於蘇玄卿為什麼會睡在他床上的問題。
上一次他生病,似乎還被這個人以不注重自己的身體為由,逼著簽下了許多的不平等條約。
「醒了?」蘇玄卿還有些困,摟著蘇流年的腰親了親他的額頭,道:「燒已經退了,再睡一會,我一會喊你起來吃藥。」
「……」蘇流年知道他又看了一自己一晚上,心中泛疼,也沒有反駁,把自己的臉埋到了蘇玄卿懷中,昨夜那種不安的心情才稍安。「對不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