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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是這樣過來的呢~」他拍著盛予梵的肩語重心長道:「熬過這一陣子就好,等你可以追上隊伍里那些人的速度,元帥就會放過你的。」
盛予梵眼神古怪的看了這個青年一眼,沒有理會他的神神叨叨。
言青大概是這個軍團之中難得的正常人了,但是終究還是正常不到哪裡去。腦迴路這種東西還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轉的過來的。
盛予梵總是跟不上他的思路。
他的訓練很辛苦,每天的時間都被排的滿滿的。
上午的課程完成之後言青會開著飛船來接他,在飛船之上直接喝營養劑解決午餐,到達軍團之後馬上開始訓練。
在重力屋先呆上三小時,出來之後休息一小時再進行實戰訓練。
這個時間剛好是軍團之中肉搏戰開始的時間,按照西澤爾的安排盛予梵參加過兩次,每次回來除了臉沒事,身上就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
儘管如此,盛予梵對於下場打架還是十分積極。
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第一件事就是對自己狠。當年的那個並不聰明的少年可以為了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沒日沒夜,現在的盛予梵同樣可以為了回到母星這麼做。
他想要做的,絕對沒有做不到……
西澤爾並沒有時時刻刻盯著他,他大概羅列出計劃然後跟了盛予梵一天,然後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本來這種事情就不需要他親自動手,能為了盛予梵列出詳細的計劃就已經讓言青對盛予梵刮目相看了。
盛予梵對於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這件事情是滿意的,沒有看到人就不會想殺人,沒有人整天粘著自己這種感覺不能再好。
何況按照他現在的忙碌程度,根本沒心情同某些人鬥嘴。
*
「回來了?」 池煊出來覓食,發現舍友又帶著一身傷回來,皺著眉有些不滿:「你怎麼又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盛予梵癱在客廳的沙發上面沒什麼力氣抬頭看他,只是側了側頭讓自己呼吸通暢一點,然後回答他的問題。「我看起來很糟?」
池煊咬著零食打量他。
少年似乎還是之前見面的那個樣子,皮膚白皙臉色紅潤,只是現在沒有那層冷冰冰待人的外殼,汗水浸濕了藍色的捲髮,此刻貼在有些蒼白的臉頰之上,很是讓人憐愛。
「嘖~」池煊搖了搖手中拿著的零食。「總受一隻,真可憐,長了一張人魚臉。」
盛予梵:「……」他這舍友每天宅在家都在研究什麼奇怪的東西……
「大家彼此彼此,你就不用誇獎我了。」盛予梵頭一歪,靠在了沙發上。
他的舍友長了一張很可愛的娃娃臉,圓圓的軟軟的捏起來特別的……舒服,總的來說就是摘下眼睛他整個人就是萌、萌、噠!
池煊淡定地推了推眼鏡,沒有理會舍友的嘲諷。「你還能不能動了?」
「不能,剩下的一點力氣走進來就花光了。」
「也是,說好的,要死回你房間死,你要是死在客廳我可沒法和你家校醫哥哥解釋。」
聽他提到渃染,盛予梵忽然想起來了他今天還沒和渃染打通訊,讓他確認自己完好,從而打消他每天都來巡房的念頭。
看舍友僵在了沙發之上,池煊挑了挑眉:「你這麼瞞著你家監護人,可以嗎?」
「監護人……」盛予梵抽了抽嘴角,他早就成年了好吧……「他要是知道我幹嘛去了,你大概這輩子就再見不到我了。」
「這麼嚴重……」池煊托腮。「說起來那天那位不速之客呢?怎麼這些天都沒見到他?不是信誓旦旦說你訓練期間的一切都是他負責麼?」
盛予梵眯了眯眼,腦海中浮現的是金髮男人略帶邪肆的笑容。
「誰知道呢,眼不見心不煩最好。」
身在皇宮的元帥大人思緒一斷,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安澤冉停下處理文件的手抬頭看他,幸災樂禍道:「看,整天欺壓人現在被人詛咒了吧~」
西澤爾:「……」是不是太久沒有訓他所以這貨自己上趕著被揍呢。
手撐著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西澤爾笑眯眯走向偉大的君王:「每天都坐在辦公室中處理公務對身體不好,我陪你訓練訓練?」
安澤冉:「呵呵。」
*
喝下一管營養劑之後盛予梵的力氣多少回來了些,強撐著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搖搖晃晃地要進房間。
池煊皺著眉在他身後看他。「你不多躺一會?」
「我去洗澡。」盛予梵揮了揮手。
池煊撇撇嘴:「我就說將來是變人魚的命,整天就知道泡水裡。」雖然這麼說著,但他還是走過去扶住了踉踉蹌蹌的舍友。
面對舍友要人命的笑容,池煊又紅了脖子。
「笑什麼笑,快走啊。」
盛予梵轉頭看向自己的房間,心想著有這樣一個舍友其實也不錯。
可以容納兩人的浴缸放滿了水,盛予梵拖去身上的軍裝,露出滿是烏青的身體。
抬手碰了碰,刺痛從手與皮膚接觸的地方傳來,盛予梵倒吸一口氣,暗道這些軍人下手真夠狠。
打架特別是肉搏是有一定的技巧的,傷人不傷臉,下手用暗勁,表面不留任何痕跡,第一軍團的軍人們都熟門熟路。
對待這個是不是會過來和他們打上一架的美人,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怎麼認真,卻也沒手下留情。本來以為美人只是來體驗生活,知道被揍後要疼上整一周大概就再不想來了,卻意外發現這人越戰越狠,你打他一拳,他彎彎繞繞最後總會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