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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井然倚在艙門口等人,不遠處來來往往都是走動運送貨物的機器人,再離他近一些的除了周遭另外幾艘飛行器的主人也沒其他人了。他目光飄忽,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
說起來也奇怪。池井然身為一尾深海人魚,他本該有著絕世的面容,但是這人卻只是生得清秀。特別是做繁衍者打扮的時候,活脫脫就是一個清俊小生,面容雖不精緻,卻容易讓人心生好感。可是一站在渃染的身邊,他的容貌就比較容易被逼下去。小圓眼睛喜歡滴溜溜轉,常常翹著嘴角笑的模樣,讓他帶上一些不同與渃染的美,或者應該稱之為可愛。
這是一個萌萌的青年,特別是他眯眼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列開嘴的時候,還可以看到一側的小虎牙,這種感覺,在他變成人魚之後會更加明顯。
盛予梵站在遠方看他,可以看到他有些不耐煩的搖晃著一隻腳東張西望,難得的,勾起了笑容。
池井然正好看向他的方向,一時間有些呆滯。
盛予梵生得很美,他一直都知道,但是和他站到一起之後,你往往會被他身上的氣質所吸引,而很少去注意到他的容顏。
那是一種張揚到了極點的美,生得上挑的鳳眼常帶著一股無端的魅意,緊抿著的唇將他整個人都帶出一種奇怪的禁-欲氣質,那張像是被上帝眷顧了臉仿佛真的被精雕細琢過,只要目光在上面停留過一瞬,都很難再轉移。只是可能因為異能的關係,他的周身時常籠罩在一股無端的冷意之中,就稱得那樣一個人如高高在上遺世而立的雪蓮,讓人根本生不出去接近,去觸碰的念頭。
這種美在他身為繁衍者時還能稍微遮掩,但是池井然卻見過這人身為人魚時的模樣,比起短髮時的盛予梵的嚴禁禁慾,長發時的他美得簡直就如同妖物,又或者可以換一個詞來形容,他更像是仙人,因為妹的不屬於這凡塵。池井然想,他若真是繁衍者,必然要為這樣一位人魚殿下痴狂,就算他真的冷若冰霜,隨時隨地都可以把自己冰成一個冰雕。
看到他笑容的那一瞬間,池井然忽然就明白了西澤爾的感受,西澤爾時常懷的就是這樣一種心思吧,面對這樣一個人,就算是被他親手殺死,只要能換的他一個笑容,便是甘之若飴。
直到盛予梵再戰他身前在他眼前擺動著手掌,他都沒能從那樣一個笑容中回過神來。
「撞鬼了?醒醒?」盛予梵無奈的敲了敲池井然的腦袋。
池井然這才忽然回神,看著近在咫尺已經恢復到正常狀態的人,喃喃出聲道:「太蘇了,這不科學。」
盛予梵就站在他身邊,聽不懂他在講什麼,索性就繞過他直接踏進了艙門,跟在他身後的霍爾目光在池井然身上有短暫的停留之後,也緊跟著踏進了艙門。
池井然心神這才全部回到體內,忽然想到剛才似乎進去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匆匆忙忙就轉身踏進了飛艦。
「等等等等,前面那個!你誰啊!未經允許怎麼就跟著我家小梵梵進來啊!」
飛艦雖小,但是五臟俱全,只要走過一小段就進入了休息室,金尾的人魚此刻正趴在特意準備了的小型水池之中休息,見到盛予梵進來雙眼一亮,打招呼道:「殿下。」
盛予梵還未回應,池井然的聲音就先響起了。「小梵梵!你上哪找來的面癱臉,太欠揍了,我是船長唉,居然理都不理我!」
盛予梵找了個地方坐下道:「給你的小驚喜,你不是卻一個血牛麼,我給你來找來了。」他說的很悠哉,對比池井然一臉你騙誰呢的表情,高下立顯。
「……你和我開玩笑的吧……我們的事情,怎麼可以讓一個外人……」
盛予梵歪著頭想到了想道:「他暫時,不算是外人吧,不過要一直跟著我,如果你防著他,不想和他說的事情就別和他說了。」
就站在盛予梵身後的霍爾:……
「唔……」渃炎開啟了自動航行之後就進入了休息室,看到霍爾的時候眸光微閃,想了想道:「這位,是加爾帝國的祭師大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47章 痛苦(二)
加爾帝國大概是人類聯盟之中最奇葩的國家了,沒有之一。
他們整個國家都是狂熱的信徒,他們信奉古時的神明,一直自稱是這個遺落了信仰的時代最後的一點光芒。他們千辛萬苦尋回母星,將其設為禁地,進駐了大量的科學家與士兵,設立嚴密的關卡,似乎就是因為他們的信仰。
他們一直都將這點擺到檯面上來說,以至於說的多了,其他的國家總是覺得他們在找藉口為自己在母星的各種行動開脫。在很久之前星辰聯邦與帝國的一場戰爭,就是以有關母星的研究這個藉口吵起來的,星辰聯邦的政客一直覺得帝國在秘密研製什麼對付他們的武器,惶惶不安。
但是時至今日帝國也沒搬出什麼讓人畏懼的武器,他們一直都是靠強大的軍隊和堅定的信仰在鞏固這個國家,即使沒有那傳說中的武器,這個國家也絕對是難啃的骨頭一塊。
加爾帝國的祭師這一職位的設置也很奇怪,他是自古傳承,每一任的祭師都只有在帝王加冕的時候會出現,他們同帝王一樣代代傳承,每一任的帝王都有屬於自己的祭師,但是在加冕典禮結束後,這位所謂的祭師就會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一直到帝王退位,人們都不可能再看到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