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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後半句沒有說出口,西澤爾卻是明白的。
懷中人的倔強,在很久以前他就認識到了。明明身為人魚殿下,卻跑來想學機甲,明明可以做一位被人人追捧保護的人魚,卻毅然決然選擇做了一名安安靜靜普普通通的繁衍者。
那麼多艱苦的訓練做下來,他從來都不喊苦喊累,即使快到崩潰邊緣,也是一臉面無表情的我能堅持。
而他最後也做到了。
西澤爾有時間細思過往才發現,自己犯下的過錯已經可以被判處流放或者直接改造人魚無數次了。對一條深海人魚做了那麼多的高強度訓練,現在想來連他自己都想弄死那個時候的自己。
「我挺高興的,因為小梵梵離開那裡,所以我們才會認識,不對麼?」
說起這個盛予梵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對西澤爾的第一印象,以及他們初次見面發生的事情。要認真說起來這些都算不上什麼好的回憶。他勾著嘴角道:「那麼當初初次見面就要人將我抓起來的是誰……」
西澤爾身體一僵,那些對於他來說都是黑歷史啊……簡直不堪回首。他苦笑一聲無奈道:「身為一國元帥,看到突然出現的我軍不明人員,不應該抓住好好查查麼?」
「我怎麼覺得當時某些人有些公報私仇的意思呢……利用公權謀求私利,嗯?」
西澤爾被說中了當時所想,尷尬的哈哈了兩聲轉移話題。「那親愛的當時是怎麼溜走的?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
盛予梵哼哼了兩聲就由著他轉移話題,當初西澤爾那麼做實際上也是應該的,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他都沒有平白無故救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然後還把他放走。「我的異能。」
西澤爾一愣,他到現在都只是知道盛予梵可以冰凍一些東西,卻不知道這個異能還有其他的拓展。「嗯?」
「我可以凍結時間。」盛予梵沉吟一會道。「最近發現凍結空間也可以……」他抬手掐西澤爾的脖子。「所以下次在用空間異能轉移我的冰也是沒有用的。」
西澤爾由著他掐,並且諂媚道:「嗯,下次絕對不會那麼做了,我那次不是怕你不肯理我嘛……三個月都見不到人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盛予梵都不想理解他的邏輯。他痛苦所以就用異能對付自己?不過這個自己不爽就拿異能針對他倒是沒有什麼不同。
盛予梵放開手,別開臉去不去看男人討好的表情。
「那麼,去星辰聯邦的那一次也是你吧。」西澤爾恢復了思路,繼續提問題。「我當時因為血脈與你牽扯的關係,因為血液就要全面替換所以快要陷入昏迷,但是昏迷之前有看到你的身影。」他說。「隔著很遠可以依稀看到那一躍而起的是一條藍色的人魚,很美。」
盛予梵點了點頭。「嗯,拿到水之王座的是我。」對於這一點他倒是異常坦白。在他看來最能夠坦白的就是水之王座這件事情,司水一直叫囂著要聯繫西澤爾的機甲又哭又鬧的,坦白了也好。
再有一點,現在他的身份是西澤爾的王妃,某種意義上就是加爾帝國的人,那麼他手中的水之王座,加爾帝國沒有道理不養吧……至少能源是妥妥的。
像是池井然那樣為了能源什麼都干絕對是不適合盛予梵的,他沒太多時間給他家吃貨機甲找吃的。
「你的機甲是什麼?」盛予梵抬頭看他。「司水一直吵著要聯繫他但是被我阻止了……我也沒見過你駕駛他。」
西澤爾低頭看懷中的人,那雙藍色的眸子看著你的時候,簡直就是在蠱惑人。他忍不住低頭親了親盛予梵的眼瞼,才摘下了自己手上帶著的一枚純黑色的古樸戒指。
「他叫尼德霍格,不是很喜歡說話,沒有戰鬥的時候喜歡睡覺。」也許覺得好玩,他抓著盛予梵的手把戒指套了上去,卻遺憾的發現太大了,都可以給盛予梵做扳指了,只能是無奈遞到了盛予梵的面前獻寶道。「是黑暗王座。」
盛予梵眨眨眼,看著眼前鑲嵌著黑色寶石的戒指,腦子裡迅速地把黑暗王座的信息過了一遍。
熱衷於奇襲的王者。
黑暗王座與光明王座雖然看起來是對立面,但是實際上他們是相輔相成的。光明王座是所有機甲之中唯一一台擁有治癒能力的機甲。同樣也是一台異能機甲。
它所謂的治癒,是可以通過調動所有周圍可以調動的能量修復己方的隊友。
而黑暗王座自然就是主攻伐的機甲,它的攻擊力是所有王座機甲之中最高的,但是它卻從不喜歡正面攻擊,而是熱衷於隱身殺人……
而且它有著強大的隱蔽能力,在他沒有主動出手前你甚至無法發現他就在你的身側,這種能力令人驚嘆。
遇上他的對手最後都只能是自認倒霉,因為碰到這樣血高攻高還看不見的對手,簡直就是斷人生路。
盛予梵客觀評價一番,覺得這台機甲的確很適合西澤爾。
接過西澤爾遞過來的戒指,用精神力輕觸戒面想要感知黑暗王座的智能,卻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他呆呆望著手中的戒指,忽然間轉頭看西澤爾:「他已經不是王座機甲了!?」
西澤爾沒想到他發現的這麼快,點了點頭笑道:「帝國科學家們的最新嘗試,經過研究之後我們發現王座機甲是可以升級的,但是這中間的過程是如何我們並不清楚,這項研究投入了很大的資金,這就是他們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