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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慢慢湊近了低聲和他喃喃。「怎麼辦呢,我現在想吻你。」
他湊上前去,俯身吻住那一開一合的嘴。
最初只是輕輕的觸碰試探,像是在確認這是否是他的夢境。柔軟的唇瓣不似少年的性格一般冰冷,帶著似是能輕易將他點燃的灼熱溫度,於是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更多。舌尖推開半合著的唇瓣,撬開合起的貝齒,勾住少年有些僵硬的舌頭,緊緊糾纏。
盛予梵被他壓在沙發之上本就處於被動地位,這個意外之中的吻來得有些突然,最開始的輕柔像是要融化他所有的堅硬。他的性格使然,絕不甘心處於這樣被動的位置,於是眼角上挑,嘗試著回應身上男人的吻。
溫情之後這個吻激烈了起來,兩人一個強硬,一個反抗,唇舌糾纏間也在暗暗較量,整個房間都已經被少年無意間散發出來的寒氣覆上了一層薄冰。
分開時拉出的銀絲細長,盛予梵的唇甚至有些紅腫,西澤爾放開他之後又細細親吻了他的唇角,聲音喑啞。「就算只是交易沒關係,你已經是我的了……將來,永遠都只會是我的。」
盛予梵艱難的喘著氣,因為反抗太過激烈,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潮紅已經漫上了臉龐,海藍色的眸中是一層水霧,眼角因為帶上了水意,凌厲的眉眼竟變得魅惑起來。「呵,我拭目以待。」
西澤爾微微側頭看不去看他的模樣,將人拉了起來。「我們先回首都星,時間有限,訂婚典禮就不舉行了,只要陛下點頭,我就帶你去母星。」
盛予梵眸子發亮,一瞬間那面容似乎有了什麼細微的變化,相較起他往日的模樣,竟是又美上了幾分。
只是西澤爾並沒有看到,於是強烈的情緒波動之後,少年又恢復到了往日的清冷模樣。「若是我只是利用你呢?離開母星之後我隨時可以離開你。」
西澤爾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道:「不會的,我相信你。何況,現在你已經是我的王妃了,我又怎麼可能讓你離開我。」
「其實……我沒想過單獨談談後會是這個結果。」盛予梵坐了下來,低著頭忽然笑出了聲。「我準備了挺多籌碼的,沒想到你這麼好說話。」
西澤爾在他身旁坐下,動了動手將人圈在了懷中,好奇問道:「我現在可以知道嗎?我的小梵想了什麼籌碼來打動我?」
「你覺得什麼樣子的籌碼可以打動你?」盛予梵反問。
「以身相許呀。」西澤爾樂道:「聽起來很不錯不是嗎?我絕對想也不想就直接答應了。」
「連我想要你做什麼都不問就可以答應?」
「刀山火海出生入死,只要你想要的,什麼我都可以為你做。」他有些遺憾。「可惜呢……你想的卻是回母星,太沒有挑戰性了。」
盛予梵:「……」
「籌碼呢?如果不是以身相許,小梵梵想用什麼打動我?」
盛予梵下意識的轉了轉手中的手環,最終還是沒有把自己準備的所謂的籌碼說出口。其實仔細研究起來,他所謂的籌碼,若是沒有西澤爾對他的感情,那就什麼都不是。
第一軍團不會缺一台機甲,加爾帝國也不會因為失去一尾深海人魚而少了些什麼。
盛予梵道:「等等吧,回到了母星,你自然會知道的。」
西澤爾輕輕地盛予梵的頸後咬了一口,不捨得留下痕跡,聲音低沉:「小梵梵,這麼勾人是不對的……」
他會很想直接把人就這麼吃干抹淨的……
*
現在戰場形勢已經陷入了僵局,對方似乎沒有了出兵的打算,每天只是例行派人到邊境線轉上一圈,亞蘭對此非常不爽。
西澤爾倒是挺開心的,陷入了僵局,那麼他在不在這裡其實也沒什麼所謂了,海茵就可以很好的處理所有問題。
對於他要離開這件事情,亞蘭反應很大。
「離開?」工作狀態的亞蘭戰鬥力一直都很高,直直望著一個人的時候很簡單就能讓人不寒而慄。可以西澤爾不是那些人,就算被亞蘭盯著多久,他都可以面不改色。
「嗯,有事請必須離開。」
亞蘭冷笑一聲:「必須離開?開什麼玩笑,你還記得你是什麼人嗎?還記得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西澤爾點了點頭,懶洋洋道:「我記得很清楚。」他的心情很好,笑容一直掛在臉上,此刻就更顯得整個人都慵懶無比。
「記得清楚你還和我說你要離開!」亞蘭忍無可忍拍桌而起。「現在在打仗我的元帥大人!雖然陷入了僵持期但是依舊是在打仗!不是你可以任性就不干就不乾的時候!」
西澤爾也很認真。「我沒有任性,我也知道打仗很重要,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查清楚他們的目的絕對比我坐在這裡傻傻等對方動手再應對的好。」
「是嗎?」亞蘭抱胸冷笑。「這麼說起來你是要潛入敵營去臥底嘍?」
西澤爾搖了搖頭認真道:「不是,我要回首都星。」
亞蘭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這個人的。「那裡有陛下在!!!你回去能做什麼!!!給我好好呆在這裡啊!!!」
他都想殺人了。
西澤爾道:「我要回去訂婚。」他勾起了笑容,一瞬間秒殺周邊無數的人。
雖然元帥每天都在笑,但是今天的笑容不知為何殺傷力十足簡直分分秒秒都可以秒殺人魚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