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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上演了一出不同尋常的「他逃, 他追, 他們插翅難飛」的唯美版。
就在紀眠竹佯裝體力不支, 被江斂捉住時, 那個眉眼溫柔的俊美男人卻突然變了臉, 獰笑著掏出一副鋥亮的鐵鏈,足足有嬰兒小臂粗細,說是要把他下鍋煮了,吃干抹淨。
紀眠竹驚恐的回頭一看,果然見著不遠處有個大鐵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美夢變成噩夢,他不由開始劇烈掙扎。
然而再怎麼掙扎,也掙扎不開黑化江斂的禁錮,他甚至能感受到手腕上一涼,某種金屬物件套了上來,耳朵邊也有男人的陰沉低笑。
「呵,你逃不掉了......」
紀眠竹猛烈一抖,大約是求生本能占了上風,他漸漸從這種離譜的噩夢裡醒了過來,鐵鍋鎖鏈還有男人都漸漸遠去,一種恍惚的感覺湧上心頭。紀眠竹半眯著眼看了看黑漆漆的室內,不由又把薄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小半張臉。
是夢啊。
那繼續睡。
他心裡一松,欲要再睡。
然而閉眼的那一剎那,餘光卻突然瞄到床邊一塊黑黢黢的東西,距離很近且一動不動,頗有點詭異。紀眠竹皺了皺眉看過去。
借著若有若無的月光,他費了好大力氣,才認出床邊的那一塊黑黢黢的人影,有著一張熟悉的俊美面容。
此刻睡意仍舊占了上風的紀眠竹,腦子裡龜爬似的划過一個念頭。
啊,是江斂啊。
那沒事了。
他安詳地閉了眼。
紀眠竹正要放任自己就此陷入沉睡,理智卻忽然把他拽起,拉長了警鳴,三百六十度立體環繞,就差揪著他的耳朵警告了。紀眠竹心裡一驚,霍然睜眼,瞌睡消失無蹤。
他鳳眸睜大,聲音都驚嚇的拔高了一層。
「江斂?!」
他怎麼在這?!
紀眠竹還沒來得及問對方大半夜不睡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就看見一直默不作聲的江斂此時上前了一步。本就高大的身影被拉得更加挺拔,也更加的富有侵略性,只是此時的紀眠竹意識不到罷了。
江斂在紀眠竹怔愣的目光中走到床邊,俯身下來,手撐在紀眠竹臉側,黑沉的眸子微垂,凝視住床邊的人,神情溫柔的不像話。清亮亮的月光照射過來,更是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剪影,讓人心動。
紀眠竹也果然咽下了到口的疑問,一臉懵逼,就著這個姿勢不敢再動。他對上上方江斂足以溺死人的溫柔視線,不由吞咽了一下,捏著被角心裡小鹿亂撞。
「你......你這是幹嘛......」
這姿勢,這情景。
怎麼有點少兒不宜呢?
紀眠竹支支吾吾,聲音里多了幾分害羞,一雙眼睛也是慌張的四處亂瞟,完全沒注意到俯身過來的人,溫柔底色下的偏執與癲狂。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見著江斂變了面色。
朦朧月色里,原本一身溫順的人,就像是失掉了耐心、陡然間摘掉了面具一樣,黑眸里一層清淺的溫柔徹底溶解掉,露出深藏在底部的濃濃的占有欲。
也是第一次在紀眠竹面前露出這樣真實的模樣。
江斂的神情危險又迷亂,俊美的面容被染上一層戾氣,連帶著唯美朦朧的月光,都變得慘冷冷的。江斂緊緊盯住身下人,目光攫取住紀眠竹面上的驚恐與害怕,薄唇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語氣繾綣又瘋狂。
「明明我才是和你結婚的人。」
「理當是我來為你解決難題。」
紀眠竹聞言一怔。
面上表情漸漸空白。
結婚?!
這什麼跟什麼?
雖然腦子並沒轉過來彎,但紀眠竹的眼神卻是越來越驚恐,就像是潛意識裡在害怕一樣。他深切意識到目前這個姿勢並不舒服,有一種被壓制著的感覺。諸多想法在他腦海里旋轉,紀眠竹下意識地想起身遠離男人的禁錮。
但他的念頭只是一動,具體操作還沒來得及實施,便感受到自己的下巴被人強勢捏起。
他又是一愣。
渾身上下都被人掌控著的感覺自然稱不上是有多美妙,紀眠竹一邊驚恐莫名,一邊不自覺皺起了眉頭,偏過頭想要逃離對方的控制。
敏銳注意到了紀眠竹的掙扎,江斂就像被刺激到了一般,眸底的猩紅隱隱浮現。他再也克制不了內心的渴望,捏起紀眠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紀眠竹掙扎的動作頓時停住,眼前是江斂帶著戾氣的、放大的面容。
他被對方按在床上吻。
這是個帶有狠意又強勢又緊密的吻,從沒經歷過這種狀況的紀眠竹徹底呆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任由對方無限索取。
等到他有了意識要逃離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被迫仰著臉承受,呼吸越來越急促,大腦也越來越缺氧,整個人像一尾溺水的魚。
不時有黏膩的水聲從兩人相貼的唇縫裡漏出來。
等到江斂微微離開的時候,紀眠竹已經是完全是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了。
手抵著江斂的胸口,呼吸急促唇瓣微張,鳳眼覆上一層水霧。
江斂卻是氣息絲毫不亂,只有薄唇上的一點水漬昭示著剛剛的瘋狂。他舔了舔唇,盯著下方紀眠竹的誘人模樣,黑眸愈加幽深。
不夠。
完全不夠。
紀眠竹好不容易緩過氣,立馬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手背抹了一把唇,神色羞怒交加,色厲內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