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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絕不允許!
紀眠竹心裡閃過這些,沉著臉氣勢洶洶地朝那邊走過去。
那邊喬姐聽了這話,瞪了身邊人一眼。「嘖,你是蠢還是傻?紀總都說了讓江斂有不會的問咱們,這絆子要真使下去,紀總是遷怒他還是遷怒咱們啊?要我說,咱就應該......啊,紀總?!」
喬姐渾身一震,看著突然出現在門邊眉眼凜然的男人,手裡的咖啡都拿不穩了。
紀眠竹大步走進來,漂亮的鳳眼上挑,冷笑道:
「我看你很了解我的樣子,要不這個紀總你來當?」
「哈哈......紀總您說笑了。」
喬姐捉摸不清紀眠竹是否聽見了之前的那些話,只好以乾笑來混過去這尷尬。
「哼,說笑不說笑你自己清楚。」紀眠竹掃了一眼茶水間的人,聲音里的冷意不減。「午休時間是留給員工休息恢復精力的,不是讓你們在這裡碎嘴的。這麼有精神的話,這個星期都留下來加班吧,也省得埋沒了人才。」
幾人都囁嚅著說不出話,只能吃下這顆苦果,低眉耷眼灰溜溜地離開。
紀眠竹猶不解氣,冷著臉給自己接了杯涼水壓壓火氣。
要不是他偶然間出來逛逛,說不定小可憐江斂還真就被人給欺負去了。這一欺負造成的後果可不小,人是他帶過來的,帳都算到了他頭上,他離書里的結局也就更近了一步。
四捨五入,這不就是在給他找麻煩?
紀眠竹喝了口涼水,磨了磨牙。
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碰巧路過的江斂看在眼裡。
他沉默著站在暗處,盯著滿身火氣的紀眠竹若有所思。隨後,江斂抬手將手裡那杯還滾燙著冒著熱氣的咖啡潑在自己身上,動作利索又果決,前胸白淨的襯衫頓時染上了一大片咖啡漬,還在不停地冒著熱氣。
深棕色的咖啡有些甚至還濺到了他線條明利的下巴上,江斂卻仍舊只是看著那邊的紀眠竹,表情淡漠,絲毫不在意咖啡的滾燙。他扯了張紙隨意擦了擦,便朝紀眠竹那邊走過去。
紀眠竹將一次性杯子扔進垃圾桶,火氣消了大半準備返回辦公室時,在茶水間外便遇見了十分狼狽的江斂。
他動作一頓。
江斂拎著已經空掉的咖啡杯,襯衫上狼藉一片,咖啡的痕跡四濺開,看著就像是......被人潑上去的一般。
此時他站在那裡,微微垂著眸子,睫毛投下來一片陰影,神情隱忍又落寞,就差在臉上寫上小可憐三個字了。
紀眠竹頓時就心疼了,大步走過去,緊張地詢問:
「這是怎麼搞的?」
江斂扯了扯唇,語氣平靜。
「我自己不小心打翻的。」
紀眠竹明顯不信,皺著眉拉過江斂的手腕,將人帶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關上門把人按在沙發上坐下,紀眠竹從自己辦公桌上拿過來一盒抽紙,扯出來一張紙巾小心翼翼地為江斂擦拭著。
坐在沙發上的江斂任由對方動作,他低頭看著忙忙碌碌緊張兮兮為他擦咖啡漬的紀眠竹,目光在對方優越的面容上描摹。感受到下巴處傳來紙巾划過肌膚有些癢的感覺,江斂的眸光動了動。
有一瞬間竟生出了想攥住對方手腕扯向自己的念頭,江斂幾不可察地蜷了蜷身側的手指,偏開了目光。
擦完江斂下巴上的咖啡漬,紀眠竹又扯出來一張按在江斂的前胸襯衫上。然而就在指尖觸上去的那一瞬間,感受到指腹上傳來的溫熱感覺,紀眠竹一愣。
這過去多長時間了,竟然還是溫的?
那潑上去的時候,溫度該有多高?
不會是剛泡好的熱咖啡吧??
紀眠竹被這個想法嚇到,連忙拉開江斂的衣襟察看對方有沒有傷到。可能是他過於著急的緣故,手上動作也猛烈了些,扣子還沒完全解開便動手去拉,結果崩開了兩顆紐扣,與此同時,襯衫衣襟也順勢敞開,露出了裡面的肌膚。
只見江斂結實緊緻的胸口皮膚上,肉眼可見地紅了一大片。
頗為觸目驚心。
這小可憐以前到底是受過多少苦?被燙成這樣了都沒吭過一聲,跟個沒事人似的。
紀眠竹抿著唇,有些心疼地摸了上去,指腹輕輕摩挲了兩下。他張了張唇,抬眼看向江斂。
「你疼......」不疼?
話說到一半,紀眠竹對上了江斂深邃的目光。
他一愣,眼角餘光瞥見沙發上躺著的兩枚襯衫扣子,再看了看江斂大敞著的衣襟,瞬間意識到自己此番行為像是個趁機吃人家豆腐的老流氓,簡直是坐實了原主色膽包天的稱號。紀眠竹頓時老臉一紅,手觸電般地縮了回來,磕磕巴巴地解釋:
「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啊,我就是怕你被燙傷才扯開衣服看看的......」越解釋越像是在掩飾,沙發上的兩枚紐扣無聲控訴他的罪行。
江斂看著面前頗為慌張的紀眠竹,黑沉沉的眸子裡隱約露出一點笑意,他道:
「我知道。」
紀眠竹絞盡腦汁找解釋話語的動作一停,身體也舒緩了下來,他清咳了一聲,繼續問著沒說完的問題:
「那你疼不疼?」
「還好。」
紀眠竹視線落在那片泛著紅的皮膚上。大概是衣服敞得有些開,紀眠竹還能看到略微下面的一點肌膚,肌肉分明,腹肌形狀十分漂亮,蘊含著力量,與他那天睜眼說瞎話的內容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