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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清簡單把選秀綜藝的事情說了一下。
聞沏聽完一怔。
「那倒確實是一個好機會了……」
他喃喃自語。
選秀綜藝雖然逐漸受到詬病，但是事實上對於很多可能一輩子也沒有渠道出頭的新人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呢？
公司簽下這批新人，也同樣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把他們推出去罷了。
聞沏看似在思考，卻已經偷偷看了梵清好幾次。
「怎麼？」
梵清見他這副模樣，直截了當。
「有什麼想說的？」
聞沏沉吟了兩秒，試探道。
「公司這邊，已經確定要讓新人過去了嗎？」
梵清挑眉。
這個聞沏到底想說什麼？
不過這也不是機密，他搖搖頭。
「我還沒拿主意，所以先過來看一眼。」
簡單一句話，卻已經讓聞沏聽出來了點什麼。
公司里其實一直盛傳，說靳二少根本不插手公司的事務，真正負責公司事務的，其實另有其人——就是眼前這位從別的公司跳槽過來的梵經紀人。
最開始的時候，聞沏是不相信的。
他只覺得這種說法極其荒謬。
只是現在……
他聽出了梵清的言外之意，忍不住咋舌。
所以這一位真的才是……
「聞老師？」
梵清雖然不太介意被人盯著。
但是，他趕時間。
聞沏猛地回過神來。
他連忙道歉。
「抱歉，想了點事情，失禮了。」
他想了想，臉上忽然浮現幾分不符年齡的羞赧。
「按理說我沒資格插手過問這件事，我就是想私底下問一問。」
他有些渴望地看著梵清，「梵經紀人既然都來看了，公司是打算給他們一個機會嗎？」
他說完又覺得這話有些容易讓人誤會，連忙改了個說法。
「我的意思是，如果公司做了決定的話，其實我剛才推薦的那幾個都是不錯的苗子。」
「包括元景嗎？」
梵清忽然開口。
看這個聞沏的樣子，倒真是個認真做老師的。
雖然有點不諳世事了些，但是也無傷大雅。
只不過，梵清很想聽聽他對元景的看法。
「啊？」
聞沏呆滯了一下，然後才自言自語。
「我剛才，沒說元景的名字嗎？」
「說了。」
梵清言簡意賅。
考慮到這位老師的性子，他乾脆開門見山。
「我的意思是，元景的資質不錯，那聞老師覺得他那張臉呢？」
聞沏眼神一變。
梵清猜到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他也不拐彎抹角。
「聞老師覺得元景那張臉，適合出道嗎？」
聞沏沉默了一下。
他懂梵清的意思了。
但是……
聞沏認真地看著梵清。
「梵經紀人這麼問的話，那我倒是想問梵經紀人一個問題。」
嗯？
小綿羊忽然急起來了，倒是有點像護犢子的老母雞了。
梵清點了點頭。
「請問。」
聞沏直視著他的眼睛。
「如果公司覺得元景不適合出道的話，那又為什麼要把他簽進來呢？」
這可真的是……
一針見血。
梵清頂著他的目光，緩緩笑了起來。
「聞老師倒是比我想像中要有魄力。」
他沒有！
聞沏見梵清笑了，這時候才覺得耳邊全是自己拼了命似的蹦躂的心跳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敢衝著這位梵經紀人說出這種話的。
而且，為什麼這位才這個年紀，身上的壓迫感就這麼嚇人啊？
他現在開始慌了，腿也軟了！
梵清自然沒有錯過聞沏的變化。
原來還是頭綿羊。
不過，這話說得有道理。
梵清點點頭。
「那我明白了，聞老師繼續上課吧。」
他轉身就要走。
聞沏剛鬆了一口氣，手下意識扶著牆。
然後梵清就殺了一個回馬槍。
他轉過頭，目光戲謔地掃過聞沏的腿、小腿。
然後語氣微微上揚。
「既然聞老師覺得他們有潛質的話，還有一些準備時間，就麻煩聞老師好好在他們身上下功夫，讓我能看到他們的價值了。」
他可不想做賠本的買賣。
雖然，最近他忽然又失去了奮鬥的一點小目標就是了。
聞沏僵硬著臉，點點頭。
等到梵清這次真的走遠了，他才欲哭無淚巴緊了牆壁。
這梵經紀人也，太不講武德了！
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回到教室。
張嘴第一句話，就透著一股狠勁。
「今天你們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接下來一個星期，你們都給我加倍練起來！」
教室里頓時哀嚎一片。
元景也忍不住默默垂淚。
再加倍，孩子的腿都要成別人家的了。
華爾卻忍不住朝著門外看了好幾眼。
加倍訓練？
和梵經紀人過來，有關係嗎？
既然敲定了注意，梵清很快就和節目組聯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