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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完了？」
「看完了。」
梵清正把外套穿上，手指利落地圍上圍巾。
「不是？這麼多這麼煩人的資料，你這就看完了？」
靳奕說著自己抖了幾下懷裡的資料。
可不是他說，這塞他懷裡他差點沒直接窒息好吧？
梵清才在他這裡呆了幾個小時啊，這就看完了？
「基本上有用的都看完了，剩下沒用的也沒有什麼必要。」
梵清圍好圍巾，又掏出一頂帽子戴上。
「不過恕我直言，靳二少你這公司再不整頓整頓，估計你想要買越野……」
他故意頓了頓。
靳奕一聽這個可就不困了。
「怎、怎麼說？」
他的錢可不能出事！
他的越野也不能出事！
「你的幾個副總手裡都不太乾淨，」梵清走到門口，「你的藝人雖然現在還有幾個掙錢的，不過我看了一下，最掙錢的那幾個要麼已經跳槽了，要麼就快到合同到期準備跳槽了。」
還有些看起來有潛力的，但是卻在坐冷板凳。
總而言之，這間公司到現在還沒倒閉，已經算是奇蹟了。
靳奕呆滯。
靳奕不敢置信。
艹！真的假的？
他還想問呢，梵清已經走人了。
靳奕這才想起來——簡小弟好像今天要去一個什麼求生節目見導演來著，梵清這是過去接人去了。
話說回來，雖然但是？
靳奕掏出手機，想了一會兒默默給自家大哥打了一個電話。
「怎麼，你居然還記得我的電話？」
接起電話，靳司一開口就是熟悉的嘲諷。
……嘖，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想打這個電話的好嗎？
但是！
靳奕有點鬱悶。
「哥，你給的公司怎麼這麼千瘡百孔的啊？」
正在簽文件的靳司動作一頓，有點驚奇。
「哦？你還能看得出來這個？」
奇蹟啊，他還以為這個弟弟就只知道吃喝玩樂呢。
靳奕：「？」
這句話侮辱性極強，傷害性也極大！
他感覺身心都有被傷害到了好嗎？
「不是，既然你覺得我看不出來，你還給這種公司給我？」
他哥就不怕他把公司給糟蹋了嗎？
離譜！
靳司輕笑了一聲，嘲笑中帶著對自家小弟完美的了解。
「不然呢？不是這種公司我能給到你手上？」
靳奕直接呆住。
靳司又補了一刀。
「還是你覺得我能把好好的公司送給糟蹋了？」
靳奕開始石化。
靳司終結技施展。
「所以那個公司本來就是救不回來了，正好你過去以毒攻毒，就這麼讓它沒了也沒關係。」
靳奕直接風化成渣渣。
三連秒殺！
怎麼說呢……
這就是親哥嗎！
這也太傷人了吧！
靳奕最後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只要他掛了電話，他就不會再繼續受傷害！
被掛了電話的靳司也不生氣，他簽完文件遞給助理。
「他去公司上班去了？」
這個他說的是誰不用說也明白。
助理接過文件點點頭。
「是的，這幾天二少過去上班了。」
靳司收起手裡的鋼筆。
「是嗎？那真的是奇怪了，那邊還有能用的人吧，讓人注意一下他想做什麼。」
助理點頭。
「好的沒有問題。」
他拿起文件正準備走出去，靳司又叫住了他。
「還有，查一下他最近身邊是不是出現了什麼新的人。」
不然的話，以他對靳奕的了解，那傢伙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去上班才對。
「好的沒問題。」
另一邊，梵清剛走出別墅。
他一抬頭，旁邊別墅正好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前。
不是聶落又是誰？
梵清正準備開口喊人，就看見聶落正好轉過頭來。
兩人四目相對。
對了，他戴著墨鏡和口罩，聶落不一定能認出他……
「你怎麼在這？」
聶落的聲音難掩驚愕。
他甚至向後退了一步。
梵清：嗯？
他包得這麼嚴實，聶落是怎麼認出他的？
還有……
梵清微微向前傾身，手指捏住鏡框摘下眼鏡露出眼睛直直注視著聶落。
「我為什麼在這不重要，倒是哥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他頓了頓，又看了一眼聶落身後。
他沒說話，但是聶落懂他的意思。
那晚或許是山風太大，他才會同意梵清送自己回去。
只是第二天起來看見那輛金屬猛獸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被沖昏了頭腦——他怎麼會輕易把自己的住址告訴別人？
只是他沒想到，他都躲到這裡來了，怎麼還會遇到梵清……
等等。
聶落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梵清，又看了看梵清身後他熟悉的那幢別墅。
英挺的劍眉緩緩蹙起，眉心裡染上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你來找靳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