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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看見梵清的正臉後，她有些慚愧地摘下了口罩。
「梵經紀人這麼坦蕩，倒是顯得我有點太過於小家子氣了。」
「江經紀人說笑了，我是因為沒什麼名氣自然不用太過於在意，不像江經紀人你，手裡帶出來的一二線藝人可不算少，多注意一點也不是什麼壞事。」
梵清張口就說出了對方的來頭。
江棉雖然知道這些話里多少有點對自己吹捧的意思，但是這些也是事實。
她沒有過分謙虛，反而點點頭。
「梵經紀人是個明白人。」
梵清在平板上點了單，也點了點頭。
「我確實這個優點還算明顯。」
江棉這下倒是一怔，旋即她又有些讚賞地看向梵清。
網傳梵清的手段不錯，現在見了真人一看，何止是手段不錯？
氣質、談吐甚至外貌都很出色。
江棉甚至有點忍不住開口問了。
「梵經紀人沒有進圈的念頭嗎？恕我多嘴，以你的氣質和相貌，在圈裡想要紅並不難。」
都說大火看命，但是小火只要氣質和相貌到位，背後再操作得當，其實並不算難。
梵清微微一笑。
「江經紀人昨天沒看熱搜嗎？」
話題怎麼到這上面來了？
江棉不解，卻還是搖搖頭。
「怎麼可能沒看？昨天梵經紀人可是打了漂亮的一仗……」
她的尾音消失了。
看樣子她懂了。
梵清雙手交叉放在膝上，施施然往後靠了靠。
嘶，原來梵清是這個意思！
江棉想了想昨晚簡非陽和姚葛連續霸榜，熱搜幾乎幾個小時內全是他們交叉在上熱一的事情，就明白梵清的意思了。
確實。
有這樣的手段，梵清又何必去做藝人？
能力強的經紀人靠著帶出來的藝人，掙的錢也絕對不會少。
甚至，梵清還捏著一個新成立的品牌，只怕會走得比做藝人更遠。
江棉想著，深深吸了一口氣。
正好，她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她開口前，腦子裡甚至閃過一個念頭——會不會就連她的到來，都是梵清的早有預謀呢？
只是不管是不是，這個計謀，她都得栽進來了。
江棉開口了。
「不知道梵經紀人昨天說的，和姚設計師成立新品牌的事情，我能不能了解一下？比如說，像簡非陽那樣的量身定製，姚設計師還接嗎？或者，我能不能和姚設計師親自談談？」
「沒有那個必要。」
雖然擾了他和聶落的親熱，不過這一單來得比他想像中的要快。
梵清淡淡開口。
江棉心頭一緊。
沒有必要？
是怎麼個沒有必要法？
她試探著問。
「梵經紀人的意思是？」
梵清把她的眼神盡收眼底，倒也沒有刻意賣關子。
既然是送上門來的生意，倒是可以多給點面子。
他稍微收斂了一下身上的氣勢，語氣裡帶著一絲放鬆的戲謔。
「昨晚姚設計師也是不得不加班加點，他可不是藝人，沒道理大年初一我還不放人回家過年的。」
江棉稍微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說這個沒必要啊。
她想著，又是一愣。
她有點驚訝。
「梵經紀人的意思是，姚設計師那邊，你可以做主？」
那可是拿了那麼多獎，還設計出簡非陽那件驚艷全場紅毯秀的天才設計師！
難道梵清說的合作，不是她想像中的合作那麼簡單？
如果是這樣，那她這次把人約在咖啡廳里，倒是顯得有點沒眼色了。
江棉臉上不顯，心裡卻有些著急了。
她這一次來可沒有想過要失敗！
看樣子還是條大魚？
把江棉眉眼裡的神色仔細看在眼底，梵清心裡飛速思考著。
臉上他卻依舊風輕雲淡笑意盈盈。
「自然了，江經紀人應該也知道，很多沉迷於藝術方面的人都不太愛和人打交道。我正好是一個經紀人，姚設計師和我合作，我當然也願意接下這一份工作了。」
江棉懂了。
只不過這樣一來，她之前做的準備還是少了。
她還在思考，梵清又施施然補了一句。
「其實江經紀人如果不著急的話，我們可能年後再談。你大概也猜到了姚設計師手上還有不止一個單子。靳總也是我們的客戶之一。」
「靳總？哪位靳總？」
江棉下意識看向梵清。
她心裡閃過一個念頭，但是又有些不敢置信。
是，那位嗎？
梵清微微一笑，提醒道。
「江經紀人怕不是忘了，騰煌是靳二少的，你說是哪位靳總？」
說起靳二少和靳司的名頭，梵清表情十分自然，並不覺得利用他們的名頭有什麼不對，甚至覺得完全是應該的。
畢竟他挖了人，靳司也受益了，而且也參與了合作。
借用一下他的名字怎麼了？
至於靳二少？
靳司的錢難道不還是他花大頭嗎？
既然是這樣，那基本就等於是給靳二少賺錢，既然是靳二少自己的錢，那用一個靳二少的名頭，又有什麼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