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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得也好,看看這個衣服料子,上哪兒買的?」
關月笑嘻嘻的:「北京買的。」
「北京啊,也就是首都有這樣的好東西。介紹信帶了嗎?」
「帶了。」顧隨把包里的證件和寸照都拿出來。
工作人員不再盯著他們身上的衣裳,利索地給他們□□兒。
所有資料核對完畢,很快,一張紅色的獎狀交到關月手裡。
「這是啥?」
工作人員們哈哈大笑:「這是你們的結婚證啊!」
顧隨也拿著看,關月湊到他耳邊,小聲咕噥:「現在的結婚證長這樣啊?真醜!」
「丑這輩子也只有這一張。」
顧隨小心把結婚證收起來:「既然你嫌棄它丑,那就讓我收著。」
「那你收著吧。」
顧隨給屋裡的工作人員抓了幾把喜糖:「謝謝大家,今天沾沾喜氣。」
顧隨給的糖都是早前準備好的,什麼大白兔奶糖、玉米糖、花生糖,都是平日裡大家不捨得買的好糖。
這幾把糖送出去,關月和顧隨又聽了一堆恭喜的話。
兩人從屋裡出來,心裡都還是暖乎乎的。
關月顛著腳要抱抱,顧隨抱了一下:「乖,咱們回去抱。」
「好呀。」
兩人去了蔡叔家一趟,關月把給師傅的信交給蔡叔,才回家。
小馬他們辦完事兒沒著急回去,在縣政府那裡等他們。
上車後,小馬說:「關大夫,以後你想給你師傅送信帶東西,不用去找蔡家,我們就能送。」
關月:「哦,不會有人查你們?」
「嘿嘿,之前有點不方便,今年外交部那邊有咱們的人,辦啥事兒都好說。」
關月沒有多問誰是他們的人:「行,以後就麻煩你們了。」
到了清溪村,下車的時候,顧隨給小馬抓了一大把糖,進去之後,王鐵軍、鄧白朮、張院長他們,看到誰都給,一大袋糖全都分出去。
上山之前,顧隨還給他爸打了個電話。
顧景德聽說他們今天領證,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關月在旁邊聽著,開心得不行。
顧景德叫關月聽電話,關月叫了一聲叔叔。
顧景德樂了,直說叫叔叔也行,等到元旦節辦婚禮的時候再改口。
打完電話出來,碰到剛從山谷外面家屬院回來的鄧為民。
鄧為民:「關月,你等等,我有事兒和你商量。」
關月拽著顧隨:「站著幹什麼,快跑。」
兩人一溜煙兒跑了,鄧為民愣了一下,連忙追:「你們等等,關月,我有事兒……」
鄧白朮趕緊把他爹攔住:「啥事兒?不重要就別說了,人家今天領證呢。」
其他人也幫腔:「就是,鄧大夫,明天再說嘛。」
「著急就明天早上去找關大夫,來得及。」
鄧為民跺腳:「我就是想問問關月明天的講話稿準備好了沒有。」
「這個有啥緊急的,明天再說。」
「這一對戀愛這麼久,好不容易領證,今天就別打擾人家。」
一群人幫著他倆說話呢,這兩人已經跑回山上了。
顧隨想著明天還有事兒,今天就住在木屋,關月不干,直接拉著顧隨回山間別墅。
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爸媽墳墓那裡。
關月雄赳赳氣昂昂的:「顧隨,把獎狀掏出來。」
顧隨一邊笑一邊掏東西:「那不是獎狀,是結婚證。」
「就是獎狀。」
顧隨掏出結婚證,關月把結婚證往前面一懟:「您二位看到了吧,你們的女兒我今天結婚了。」
說出結婚那兩個字,關月眼睛都紅了。
顧隨抱著她:「乖,岳父岳母他們在天上知道了,肯定開心。」
關月在他肩頭蹭蹭:「地球上面是宇宙,是其他星球,沒有神仙。」
「這時候你要跟我說這個?」
關月哼了一聲:「我今天想吃好吃的。」
「好,祖宗,你今天想吃什麼都成。」
不過,今天晚上吃什麼不重要,怎麼睡才重要。
都領證了,怎麼不能睡在一起?
顧隨心裏面那點堅持,直接被熱情的小祖宗一根手指頭就戳掉了。
她的手指頭點了點他的嘴唇:「結婚了還不睡在一起,我跟你結個屁婚。」
她靠近他,嘟著嘴兒:「不想親我?不想抱我?不想和我蓋一床被子?」
顧隨被撩得直接抱起她,略顯粗暴地把她扔床上,關月一點不生氣,笑著伸出修長的腿去勾他的腰。
顧隨只覺得一股熱氣從下往上涌,腦子那一瞬間都不管用了,直接摁著她死命地親。
關月想起一件事,把纏在手腕上的小黑丟出去,順手把門關上。
關月一使勁兒,兩人翻了個個兒,她坐在他的腰上,兩人十指相扣,她的長髮垂下來,在他胸口掃了一下,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關月哼笑;「今晚上你完了。」
顧隨眼底有火光,他要讓她知道知道,究竟是誰完了。
到了後半夜,臥室里曖昧的氣氛變得濃烈而放肆,放狠話的那個女人,手指無意識地扣著某人的腹肌,海潮起伏,朦朧間不知道身在何方。
「不,不要了。」
有力的臂膀死死抱著她,低沉暗啞的聲音毫不留情地拒絕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