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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縣城,關月熟門熟路地去南城,南城有一條藥材街,以前這條街上藥販子和採藥人云集,現在只剩下一家孤零零的國營藥材公司。
關月沒去藥材公司,她拐去藥材公司背後的巷子,翻牆進了一家院子。
原來每次來都收拾的很齊整的院子,今天卻亂成一團,還有曬藥材的簸箕中間破了一個大洞,被丟在地上無人收拾。
關月皺眉,把背上的藥材放下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聽到後院有動靜,她急步走進去。
「蔡叔!」
蔡國福右手撐著牆,劇烈地咳嗽。
他看到關月來了,深吸一口氣:「你來了。」
關月扶他坐下:「怎麼回事?有仇家打上門了?」
蔡國福擺擺手:「都是些小流氓,現在外面亂了一點,就想趁勢搞點好處。」
蔡國福祖上原來就是藥商,建國之後,就把祖上的家業捐了,就剩下這一間院子住著一家六七口人。國家也沒讓他無事可做,直接把他招到藥材公司,管理這邊的藥材收購工作。
關月師傅徐華安和蔡國福年輕時候因為藥材結緣,認識幾十年了,關月師傅在清溪村的時候,也經常會到蔡國福這裡來賣藥材,或者托他找一些好藥材。
關月跟著師傅來的次數多了,漸漸地就熟絡起來。
蔡國福嗓子眼發癢,想壓都壓不住,猛地爆發劇烈的咳嗽。
蔡國福的媳婦兒,關月叫蔡嬸兒,從廚房端出來一碗藥湯:「老頭子,藥好了,可以喝了。」
蔡國福喝完藥,關月讓他進屋趴下,她搓搓手,親手給他按摩。有些微異能透過指尖按摩到頭上的穴位,蔡國福舒服地長嘆一口氣。
「你這門手藝,比你師傅高明多了。」
關月笑了笑,沒說話。
關月繼續替他按摩,又按了十幾分鐘,蔡國福擺擺手,關月才罷手。
蔡嬸兒端來一盆水:「孩子,辛苦你了,快來洗洗手。」
「好,大哥他們呢?」
蔡嬸兒嘆氣:「最近不太平,我怕嚇著孩子。不是剛好暑假了嘛,我讓你大哥送你嫂子還有侄子侄女他們回你嫂子娘家住段時間。你大哥晚上就回來。」
關月點點頭,正在這時候,砰的一聲,外面的大門被暴力撞開。
蔡嬸兒跺腳:「天殺的,又來了!」
關月跟出去,蔡嬸兒不讓:「你回屋躲著去。」
關月溫柔又堅定地推來蔡嬸兒:「我去看看。」
「喲,蔡老頭兒,你家還有這麼好看的孫女呢?」雷富貴這個橫行霸道的二混子,看到關月,老鼠眼一下子就亮了。
關月沒心情跟他扯閒篇,都不用拿武器,直接上前,一拳頭撂倒雷富貴。這一拳頭又重又狠,雷富貴在地上掙扎半天都沒爬起來。
看到這一幕,雷富貴的幾個跟班也不敢小瞧關月,直接拿起磚頭衝過來,關月一腳一個,都不用想什麼招式。
蔡家的院門打開,聽到院子裡面一陣乒桌球乓的聲音,膽子大的人都在偷偷圍觀。
原本想著雷富貴太過分他們就去幫把手,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雷富貴和他的走狗摔倒一片。
圍觀的人捏緊拳頭,幹得好!
關月扭了一下脖子,朝雷富貴走過去,雷富貴臉脹得通紅,掙扎著想往後退。
關月沒給他機會,一腳踩在肩膀上,咔嚓一聲,雷富貴痛叫一聲,手臂動不了。
「斷了斷了,我的手斷了!」
又是咔嚓一聲,另一隻手也斷了。
關月面無表情地卸掉了雷富貴的兩隻手,她淡淡道:「接下來是左腿還是右腿?」
雷富貴不知道是痛還是害怕,冷汗直流,渾身都在顫抖:「姑奶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關月根本不聽他的求饒,他的左腿被卸掉了。
這下不止雷富貴和他的走狗,還有圍觀的街坊都嚇得瞪大了眼,這個小姑娘人狠話不多,下手夠狠毒的!
蔡國福一邊咳嗽一邊拄著拐棍出來,朝關月招手:「你一個姑娘家,不要喊打喊殺的,以後對名聲不好。」
關月收回目光,暫時放過雷富貴,雷富貴慘白著一張臉,努力扯出笑:「蔡大爺說得對,蔡大爺說得對。」
關月回頭瞥了他一眼,雷富貴討好地沖關月笑。手腳被廢,痛得要暈過去了,還不敢暈,生怕這個殺神把自己弄死了!
橫的怕要你命的,有關月在,雷富貴嘴上叫著爺爺奶奶小祖宗,叫什麼都行,他保證以後不作惡,求求關月放了他。
關月漫不經心道:「滾吧!」
雷富貴:「……」他現在動得了嗎?他敢動嗎?關節錯位了,以後他就是殘廢了!
雷富貴一個眼色,狗腿子們紛紛跪下求關月饒命。
她沒有弄死他這種敗類,都是因為法律不允許。關月捏的關節啪啪響,嚇得院子裡的人不敢說話。
最後還是蔡國福動手,把苟富貴的手腳安回去。脫臼的手臂安上去後,還是不太利索。雷富貴也顧不得身體,一下跪倒在蔡國福面前,給他磕頭認罪,認完罪還偷看關月的臉色。
關月看向蔡國福:「蔡叔,你說怎麼辦?你要想……我也有辦法,保准不會連累你。」
雷富貴嚇得差點撅過去,這是什麼黑話?要弄死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