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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月心頭一暖:「你們來的正好,顧隨做的臘肉和香腸特別好吃,一會兒你們帶一些回去嘗嘗。」
蔡嬸子拍拍她的手:「好。」
關月家裡來了客人,嚴正文沒有多待,簡單問候了一聲,就帶著勤務員下山了。
鄧為民和蔡家也是舊識,加上蹭了關月老師的名頭,就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鄧為民背著手走到顧隨那裡:「你留下幹什麼?」
顧隨淡定地忙活手裡的事兒:「我走了,你們今天中午吃什麼?難道讓蔡嬸子做飯?」
那不能,人家也是來做客的,怎麼能讓人家做飯?
環顧四周,也就顧隨能做飯,鄧為民沒趣兒地嘆了口氣,溜達著走了。
人哪,總是沒有十全十美的,看看,挺厲害的一個小姑娘,不會做飯!
上次蔡國福回去也沒說,蔡嬸子沒想到還有顧隨這一號人物,她原本擔心關月在山裡過得不好,有了顧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小伙子的手藝,比她這種圍著灶台轉了幾十年的都不差。
蔡嬸子看顧隨的眼神柔和起來:「小伙子看著不像本地人,家是哪兒的呀?」
顧隨乖乖回答:「祖籍北京。不過可能也說不上祖籍,我們家也是我爸媽那一代才搬到北京去的。」
「建國後?」
顧隨點點頭。
既然是城裡人,還是首都的,那就沒什麼好問的。蔡嬸子也覺得找個城裡的對象不靠譜。萬一結婚後哪天走了,一個女人家帶著孩子上哪兒找人去?
蔡嬸子關心的重點又落到關月身上,重點關心了她的生活。
蔡國福跟鄧為民說:「早點把關月的戶籍辦好,雖說她不愛出遠門,有個戶籍總要方便點。」
「不用你操心,這事兒都不用嚴師長,我找人就能辦。」
「那最好不過了。」
蔡國福老兩口吃了午飯就先走了,關月給了兩塊臘肉三斤香腸,讓他們帶回去吃。
鄧為民要找人幫關月辦戶籍,去知青點跟嚴正文打了個招呼就和蔡家老兩口一起走了。
顧隨跟關月說:「等你有了清溪村的戶籍,你還是住在山上?」
「嗯,住山上。你不能指望我下地種田吧?」
她在山上就能不缺吃穿,何苦下山去受那個罪。
顧隨關心的是她的神奇能力。既覺得她住在山上遠離人煙有利於保護她的秘密,又覺得她這樣長期不和人來往不太好。
關月不關心他的糾結,她現在困了,要回樹屋睡午覺。
山上的日子日復一日,在很多人看來很無聊,沒有意思。在關月看來,這種寧靜平和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每天有好吃的東西,每天能好好休息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這就是她夢想的生活。
關月拎著狗剩回去,到樹屋後,關月把狗剩叫到跟前來:「你已經是一條成熟的狗子了,你看看你長的這麼壯,看到你的人都怕你。等春暖花開後,你就進山去吧,去稱王稱霸,當個小頭頭什麼的,再找一隻母的,過你的小日子去。」
狗剩低聲嗷嗚,大大的腦袋不停地去蹭關月的手。
關月摸著他的毛毛,其實也挺捨不得的。
「你這一輩子能活多少年?其實,我養你一輩子也是成的。」
狗剩用舌頭舔關月的手背,關月嫌棄得不行,立馬改主意了:「算了,那麼大一頭狼,還是公的,自己出去找飯吃吧。」
狗剩真是越來越有人味兒了,直接露出鄙視的眼神,這個善變的女人!
鄧為民一走就是兩天,初三都還沒回來,但是嚴正文著急要走。
「這才初三?你們工作有這麼忙嗎?」
「確實很忙。我感覺我身體基本上好全了,你看我今天上午治療完,下午能走嗎?」
「能走!」
鄧為民不在,關月搞點小動作也沒人知道。
這天關月加大異能輸出,一次性解決問題。
針灸完,嚴正文感覺身體幾乎恢復到自己全盛的狀態。
他激動地看著關月手裡的銀針:「這個銀針這麼厲害?」
關月挑眉,淡淡一笑:「這就是普通的銀針。」
「是是是,那是關大夫針灸技術厲害!」嚴正文尊重地喊了一聲關大夫。
嚴正文要走,他還想跟關月買一些藥:「最好,是那種治療發燒、消炎、止血之類的藥。」
關月懂了,就是治療外傷的藥唄。
「可以給你勻一點。」
嚴正文站起來,鄭重地感謝關月,同時,給了關月厚厚一疊錢和票。
「這些票都是全國通用的。」
關月點點頭:「知道了。」
嚴正文下山,關月沒有送他,顧隨去送了一程,回來的時候臉色凝重。
關月挑眉:「發生什麼事情了?」
顧隨:「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你去哪兒?」
「去西南,見見我哥。」
顧隨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當年大學,他學醫,哥哥顧辭從軍,原來他哥在西北那邊,西南形勢緊張,就調到西南去了。
嚴正文在山上針灸的時候,他聽早上來送信的勤務兵說,邊境那邊打起來了,沖在前頭的那個團傷亡慘重,其中有個姓顧的營長失蹤了,他來的時候人都還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