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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邦沖後視鏡看了關月一眼:「關大夫,謝謝您!」
認識那麼久,這是第一次,李定邦和關月說話用敬語。
第二天早上,秦烈拿到了關月給的養生丸,帶著兩個穿便裝的安保人員上了飛機。
方霖在港口碰到秦烈,跟他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你去哪兒?」
秦烈笑了笑:「去對岸辦點事兒。」
方霖:「早點回來啊,等著你一起過年呢。」
「好。」
嘴上答應著,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來。
參加關月婚禮的賓客正在下船,他們要坐秦烈來的時候的飛機去青山縣。
而秦烈,他要坐他們過來的輪船去對岸。
第47章 又心疼又捨不得又嘴欠的……
當天下午,接到賓客已經下飛機的消息,關月和顧隨提前在山谷口那裡等著。
小馬剛從小青山上下來,回辦公室的路上碰到鄧白朮。
鄧白朮:「副部長,今天會到多少人啊?」
「估計三四十號人吧。」
「這麼多人都來參加關大夫和顧醫生的婚禮?他們不能下山來,那到時候婚禮在山上辦?」
「不用,就在咱們下面的廣場辦。山上地方太小,裝不了那麼多人。」
「他們可是外面來的人。」鄧白朮把外面兩個字加了重音。
小馬笑了笑:「放心,領導們批准了的,沒問題。」
小馬走後,鄧白朮一拍腦袋,難道現在限制取消了?
鄧為民聽到傻兒子說的話,罵了一句:「限制怎麼可能取消?」
「那為什麼……」
「因為那是關月要結婚,你以為誰都可以?」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從香港過來,肯定給關月送了厚禮,這些厚禮有些是給關月自己的,有些,估計是以關月的名義給國家的。
人家都把事情做到這個份上了,領導們連這點情面都不講,說得過去嗎?
鄧為民也私下和幾個老朋友聊過這個事兒,總的來說,也是好事一件。
歷史的經驗教訓告訴我們,在別的國家飛速發展的時候,咱們自己閉關鎖國,那肯定是死路一條。不管是主動地還是被動地閉關鎖國都不行。
能從關月這裡架一座橋出去,有遠見的人,都樂見其成。
山谷口,關月扭頭看顧隨:「叔叔阿姨明天到,咱們要去火車站接人嗎?」
顧隨幫她捋了一下落在眼皮上的碎發:「不用,明天星期一,咱們兩個都忙,哪裡抽得出時間?到時候讓小馬他們派人去接就成。」
「你哥呢?」
「說是要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到。」
「離咱們結婚還有兩天,估計也快到了吧。」
按喇叭的聲音傳過來,兩人都朝前面看過去,車子到了。
頭車下來的是徐家人,坐在副駕駛上的是江芝,徐家四個男人都擠在后座上。
「關月!」
江芝看到關月驚喜地叫了一聲,關月笑著迎上去:「師伯娘,好久不見了。」
「確實有段時間不見了,哎喲,你穿這一件白色羽絨服真好看,這一件還是我選的。」
關月笑著道謝:「衣服很好看,我很喜歡。」
「哈哈,不用道謝,衣服雖然是我選的,但是是你師傅出的錢。這次給你帶過來的喜服也是你師傅出的錢。」
徐華安從后座上下來,他坐中間,被擠得不行,下車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
顧隨幾步走過去扶住他:「師傅,坐車累了吧。」
徐華安看了顧隨一眼:「你坐車不累?」
「華安。」徐華平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
徐華安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那啥,也不是故意凶你。」
顧隨勾起唇角,笑了起來:「師傅,我知道,我沒放在心上。」
師傅這個表現,純粹就是因為看他不順眼,他能說啥,只能表示理解。
徐華安關心了一句:「你爸媽什麼時候到?」
「我爸媽明天到。從北京坐火車過來有點遠,路上耽誤的時間多。」
「沒事兒,反正還有兩天。明天等你爸媽到了,晚上咱們一大家人好好聚一聚。」
「聽師傅的。」
江芝正跟關月說話呢:「哎,跟你說得熱鬧,我怎麼把兒子忘了。」
江芝趕緊把兩個兒子拉過來,給關月介紹:「這是我兩個兒子,徐澤林和徐澤容,他們兩個比你小一歲多。」
徐澤林和徐澤容看到關月,驚訝了一瞬間,趕緊叫人:「姐姐好。」
關月也感覺挺神奇,兩輩子,第一次聽到別人叫她姐姐。
「你們好,我是關月。不知道你們要來,沒給你們帶見面禮,回頭給你補上。」
章朔湊過來,手臂搭在徐澤林和徐澤容兩兄弟肩膀上,熟稔地跟關月搭話:「喲,給他們兩個補見面禮,是不是也要給我補一個?」
蔡錦哈哈大笑,拍了兒子一巴掌:「你比關月還要大一點,你也好意思要見面禮。」
章朔耍賴:「不嘛,你和爸都和關月平輩論交,算起來我也算是關大夫的小輩,怎麼能用年齡說話呢?」
小黃跑過來:「那我也要見面禮,我要三份,我媳婦兒還有我兒子。」
關月看到小黃,簡直震驚:「你這才多久,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