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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據說也只是據說,大多數都認為是有心人的誇大其詞。
然而當看到雲晚,真正感受到從她身上傳來的靈力時,訝異都啞在了喉嚨,流轉在她身上的目光也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貪色顯著,似乎想將她全身的一寸一毫都搜刮乾淨。
視線讓雲晚不適,倏然間,郁無涯擋在她面前,開口打破這份詭異的沉默:「如今靈印已摘,晚晚並不是某人口中的魔族細作。相應的,雲嬌當眾攀誣,孫巍惡意傷人,各位掌門理應取消他們過往成績,並且禁止參加接下來的宗門大比。」
禁止參加大比,就表示無極宗被從梯雲榜上除名,損害的不僅僅是過往聲譽,還有門派利益,這對已經沒有新人入門的無極宗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雲嬌果不其然急了:「不行!真相還沒有查清!憑什麼取消我們的成績!」
她歇斯底里吼著:「魂佛草不是我放的!!」
她還在垂死掙扎,秦芷嫣越看越氣,也不繼續站在後面裝樹樁,又一次跳出來:「我們淨月宗不會污衊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今夜會徹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雲嬌抖著唇沒再說話。
郁無涯朝長老席緩施一禮:「事發突然,接下來的比試我們自願棄權。」
話音落下,朝後面的師弟們示意一眼。
他們默契地把雲晚圍在中心,擁簇著她走出這片喧囂之地。
雲晚等人走後,窺雲鏡也暫時終止了傳播。
然而少說有五十多個宗門看到了這一幕,琉璃鏡上鋪天蓋地都是關於這場鬧劇的討論。
[沒錯,她真的就是從無極宗逃走的雲晚,那個爐鼎?]
[所以……雲晚缺道侶嗎?]
[長得醜想得美,現在人在崑崙,你們敢惹天元清尊?還是敢惹疏玉?]
[聽小道消息,無極宗是想利用她來巴結歲淵,問題來了,歲淵不要是不是有點毛病?]
[我看是,之前都喝壯陽丸了。]
「……」
在鏡內鬧得熱火朝天時,雲晚已經回到了崑崙宗的院落。
大門緊鎖,師兄弟們和她相隔甚遠,像是都在畏懼著什麼一樣。
雲晚抬了抬眉,眼神隨意地落了過來。
恰逢落霞滿院,照在她艷麗的眉目上,妝點成濃墨重彩的畫,灼灼生動,令人不敢直視。
師兄們呼吸一窒,再也不能像原來那樣面對她,紅著耳根紛紛找藉口逃離,到最後偌大的院子只剩下雲晚和郁無涯兩人。
郁無涯雙手背後,靜靜凝視雲晚片刻,上前把靈印重新遞給她,「還你。」
雲晚垂著睫羽,指尖一勾,靈印收在儲物袋裡。
現在八荒四海都知道了她的身份,這玩意沒有了繼續戴下去的必要。
她神色平平,郁無涯不禁捏了捏指骨,「那時……我若不摘,長老也會強行為你摘取。我不想讓崑崙宗還有……」他抿著唇,沒有把「你」這個字補全,頓了下,「落人猜忌。」
雲晚聽得好笑:「你和我解釋這些幹嘛?」
郁無涯不語。
「難不成你還想讓我說個沒關係?」雲晚跨上台階,姿態疏冷,「你站在崑崙宗大師兄的立場上考慮事情,無論做什麼我都能理解,因為我是師妹,要聽從於你。不過脫離這個身份,你我就再無其他關係,多餘的話就不必和我說了。我不願聽,也沒有聽的必要。」
兩人三觀不合,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時間。
雲晚不想再看他,進入廂房,迅速將門閉合。
一扇雕花木門,徹徹底底地將兩人分隔離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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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月宗的辦事效率速度,用了半個晚上便查清事實。
嫦曦和雲晚的衣衫上都有魂佛葉草的藥汁,秦芷嫣又命人在每個院落進行搜查,最後在無極宗的醫修身上搜出了魂佛葉草的根莖。
他認得快,哆哆嗦嗦地坦言承認是雲嬌讓他將佛葉草提純。
人證無證據在,雲嬌一整個傻掉。
最後忍不住破口大罵:「你是不是雲晚派過來污衊我的?!我什麼時候讓你提取草汁了!你說啊!!我什麼時候讓你提取的!!」
一群人都圍在院外看著無極宗的笑話。
小醫修被罵得瑟瑟發抖,頂著雲嬌怒火,半句話都沒有還嘴。
事到如今雲嬌也不在乎臉面不臉面,姿態不姿態,瘋狂扯著醫修的衣襟質問:「你明明是無極宗的弟子,為什麼要向著外人?是不是有人給了你賄賂?別當啞巴,你說!」
秦芷嫣看不慣,一把推開雲嬌,她本就體力不支,這麼一推,竟直接跌坐在地上。周圍沒有人扶她,像看耍雜耍般的看著她。
秦芷嫣雙手環胸,盛氣凌人:「行了,你要鬧就回去鬧,別擾了我天離島清淨。」
雲嬌咬緊下唇自地上爬起來。
雲晚不在其中,她紅著眼眶環視一圈,最後看向秦芷嫣,恨恨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字:「就讓雲晚等著,我父君絕對不會放過她。」
說罷,頭也不回的和無極宗其餘弟子等走出天離島。
秦芷嫣不屑地對著雲嬌離去的方向做了個鬼臉,最討厭的人擺平了,討厭事也解決了,該是去找雲晚了。
可是……
秦芷嫣看了眼天色。
都黑成這樣了,去找雲晚會不會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