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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是一點好處也沒有撈著。
謝聽雲身材好,寬肩窄腰,翹臀長腿還有六塊腹肌,最性感的是腰側的一顆紅痣,點綴在白皙無暇的皮膚上。
雲晚偷偷瞄了眼謝聽雲那張漂亮的唇瓣,又想起那些不入耳的話術,她急忙低頭不敢多想,未注意到謝聽雲早已清醒。
他清清冷冷地看了她一會兒,見她始終沒有覺察,這才伸出手攥握住雲晚的腕子。
她握著手帕的手指一僵,抬起頭呆呆地看過去。
謝聽雲的雙眼之中已經沒有了昨日的迷離,一片清明,目光沉沉,窺察不到一絲情緒。
雲晚驟然心虛,「你醒啦?」
「嗯。」他鬆開手,注意到雲晚動作,自然接過那條手帕,「我自己來。」
「哦,那……」
糟糕,尷尬恐懼症犯了。
平常一夜情過後都會說什麼來著?可惡,她又沒一夜情過!!
雲晚尷尬到腳底抓地,僵硬起身:「那我去打點吃得來!」雲晚生怕面對謝聽雲,說完這話就快速逃走。
謝聽雲目送著她的背影愈來愈遠,長腿屈起,手臂懶洋洋搭在上面,髮絲還凌亂著,周圍所殘留的種種都提醒著兩天以來的荒謬。
絕世劍見謝聽雲甦醒,立馬飄至腳邊,親昵地蹭了蹭。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自一月前渡劫失敗,絕世劍時刻處於蔑視他的狀態,就連從閉關那山頭下來都是靠著自己的兩條腿,如今這般親密,只有一個原因。
謝聽雲將手掌貼至丹田,果不其然感受到一絲真氣流動,原本破損的金丹奇異癒合,失去的修為正以緩慢的速度重回體內。
他對此只驚異了瞬息,捏緊手上的粉帕,睫羽垂斂,「人死魂入六道;魂死六道難存,倘若人未死,魂未亡……」
這話似是呢喃,又如自問,再次看向外面的眼神已然發生了變化。
第8章 百因必有果,下一個拳皇就是我……
雲晚仔細觀察著周圍地形,從兩旁的樹木和草植來看,他們應該還處於荊山境內。不過雲晚並不擔心郁無涯找來,荊山作為五嶽之一,面積遼闊無垠,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尋不到這裡。
想到這兒,雲晚放心捕獵。
山林里野果多,動物也多,兔子跑得快不好抓,雲晚不考慮在內,魚倒是多,但是營養不太足,她想給謝聽雲抓些補身體的,比如鹿,正想著,一頭野鹿優哉游哉地進入視線。
日光從樹影穿過,懶洋洋鋪滿草地。
身材小巧的鹿兒慢吞吞嚼著地上青草,時而左顧右盼,時而晃晃耳朵,畫面生動且純粹。
雲晚只凝視幾秒,注意力就放在它的鹿角上。
很好,公的。
問題是怎麼捕。
雲晚從儲物袋裡翻找一番,在那一干亂七八糟的雜物中找到一瓶迷藥,她把迷藥摻在野果里,收好東西小心翼翼向野鹿靠近。
鹿兒有所覺察,扭頭看了過來。
它的眼睛甚為漂亮,淡淡的翡翠綠,純淨無暇,一瞬間讓雲晚心生不忍,然而這種不忍並未持續多長時間,就被一道尖銳的咆哮打斷。
雲晚被震的耳膜發麻,回神意識到聲音是野鹿發出來的。
它的口腔中少說有上千個口器,一圈一圈,密密麻麻緊挨在一起,吼叫時口器顫動,又伸出出數不勝數的小舌。
下一秒,鹿鼻居然生出鹿角,直直頂撞而來。
雲晚哪見過這等場面,著急避開,身體在地面翻滾兩圈,哪怕有靈印護身,她的體質依舊沒有發生變化,嬌氣,這麼一滾直接擦破皮肉,骨頭被撞得生疼。
眼看那鹿要進行第二次衝撞,雲晚毫不猶豫地將果子丟在它嘴裡,果斷上樹。
明明只是簡單地幾個動作,就讓她氣喘吁吁,累得不能自己。
她不知道鹿會不會上來,也不確定迷藥能否產生效果,就在上面靜靜等待。
一刻鐘後,鹿兒四肢不穩,搖搖晃晃,噗通一聲墜倒在地。
雲晚丟過去一顆果子,沒有反應,又耐心靜候須臾,確認安全後,才緩慢地走過去。
踹了踹沒動靜,約莫是暈過去了。
雲晚卷子袖子,匕首剛攥在手裡,原本死去的野鹿忽然睜眼,又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
雲晚看得瞠目結舌,恐懼直逼理智,近乎是條件反射地一拳砸了過去。
鹿不再動,雲晚的心也不再跳。
完蛋,要死。
救……救救……
雲晚不敢出聲,內心瘋狂求救。
被打之後,野鹿踉蹌兩步,重重摔倒在面前,良久都沒有醒來。
雲晚懵住:就……就這?就這就這?
她重定心神,輕蔑一笑,攥著匕首熟練地開膛破肚,可當內臟展露眼前時她就被噁心到了,除了毛皮,內里全由口器構成,因肉體已亡,口器的小舌全部暴露在外,哪怕雲晚沒有密恐也被逼出了密恐,好在還有一個關鍵部位是正常的。
半個時辰過去,她端著碗重回山洞。
謝聽雲正在閉目打坐,聽到動靜,眼皮半掀。
「給。」雲晚把湯遞過去。
湯的味道略腥,表面鋪著一層很淡的油漬,謝聽雲早已辟穀,無需進食,更別提肉食。
他的目光閃了閃:「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