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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晚眉心一凌,啪得一聲將瓶子丟摔在地上。
果然,無極尊者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雲夫人咳出一口血水,語氣涼涼地,「你能在我這裡討得到好,可別想在墨華那裡得到好處,他會把你吃的連皮都不剩。」
墨華為人陰毒。
為了修為殺死師尊,背棄師門,自然也不會放過她這樣百年難遇的上品爐鼎。
男人折磨女人的手段多得是,到時候她就看著,看著雲晚是怎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那日將要來臨,雲夫人不覺得痛了,滿是酣暢得意。
徐夫人在雲晚的房間裡待了太久,加上半天沒有動靜,頓時引屋外人的注意。很快,房門被人推開,無極尊者大步闖入。
地上是被雲晚撂下去的空瓶子,塌內也是一片凌亂。
雲夫人烏髮四散,唇無血色,胳膊上的傷口觸目驚心,整個人狼狽不堪,哪裡還有之前的柔美精緻。
在看雲晚,鏈子早已被她掙開,正好整以暇地看著闖入的幾人。
無極尊者看著滿地狼藉,還有氣若遊絲的雲夫人,就算沒有親眼所見,也能大體猜測住情形,不敢相信雲晚竟然真的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忤逆之時,心神一震:「雲晚,你、你……」
「夫君!」見到無極尊者,雲夫人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整個人都撲倒在他身上,哭得淒楚可憐,「雲晚……雲晚竟想要殺我,她真是好大的膽子!」
雲晚眉頭一揚,默不作聲地看著她表演。
她的這等蔑視的神態再次讓無極尊者想起在蒼梧宮還有崑崙宗時所受到的屈辱,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徹底忍無可忍。
「來人!」
「將她押入罰堂。」
兩名弟子聞訊而來,跟在後面的雲嬌幸災樂禍地看著她。
雲晚從容不迫,淡淡吐出兩個字:「誰敢。」
她生得美艷張揚,微微傾瀉而出的怒意讓這張盛極的面容越發地灼目逼人。
兩名弟子呼吸一窒,瞬間僵硬在原地不敢靠近。
無極尊者氣得吹鬍子瞪眼,厲聲重複:「帶下去!!」
雲晚抬眉,跟著加重語調:「我說,誰敢。」
弟子左右為難,看了看無極尊者,又看了看雲晚,半天都拿不定主意。
雲晚不慌不亂地看著他說:「墨華需要我來提升修為,你說……」她頓了下,「若我在你這裡落個閃失,他知道後會不會生氣?要是我再忍不住說些什麼,嘖。」
無極尊者怎麼也想不到雲晚會拉墨華出來,登時啞然,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雲晚就知道無極尊者不敢做什麼,神色越發自得。
他咬了咬牙,最終把怒火咽回去到肚子裡,狠狠瞪了雲晚一眼,拽起雲夫人,「我們走。」
雲嬌一愣,萬萬想不到雲晚的一句話竟然真的讓父君放過她,有些不甘心,急忙喊住他,「父、父君,我們就這樣……」
「走!」
無極尊者扭頭對她凶了一句,她癟癟嘴,氣鼓鼓地瞪了雲晚一眼,也不敢再說什麼,小跑著追了過去。
雲嬌走後,閨房再次陷入寂靜。
房內四周被重新布設下更加嚴密的結陣,看守的弟子也由外門換成了內門劍修,以雲晚現在的修為根本出不去,玄靈倒是可行,但是她也懶得動那個力。無極宗再廢物也有千來名弟子,加上大陣在守,哪怕插翅也難飛。
當下唯一要做的就是等。
等無極尊者在送她去往魔界的路上,找機會選擇逃走。
雲晚瞬間放寬心,重新整理好床鋪躺了回去。
床板硬邦邦,睡得不舒服,肩膀處的劍傷長久未做處理,現在都在隱隱作痛。
雲晚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來到門前,對著外面的看守叫嚷:「讓你們宗主給我換張床鋪,再找個醫修來給我看傷。」
門外無人說話。
雲晚將耳朵貼過去,清晰聽見弟子們的呼吸聲。
她啪啪拍著門板,很是霸道:「你告訴你們宗主,若我的劍傷惡化,不幸去世,他也別想好過!」
雲晚把無極尊者拿捏得死死的,就不信他真的敢放任不管,撂下話,繼續躺回去安心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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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所料。
太陽尚未落山之前,兩名弟子便抱來了一床柔軟的被子,順便還帶來一名女醫修。
女修年紀不大,約莫也就幾十來歲,模樣清秀,性格內向,見到雲晚都不敢抬臉。
「請仙子把衣服往下拉一拉。」她語氣怯怯的,不知是認生,還是有些怕她。
「哦。」
雲晚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脫了外衣,將整片胸脯都露了出來。
女修一抬眼,便對上晃眼的一片白,還有……
她的那雙眼情不自禁地往下,玉白光滑,耳根騰地一下紅了。
「不、不用這麼……」
「沒事。」雲晚打斷她,「就這樣吧。」
女醫吞咽口唾沫,著手開始為雲晚塗藥。
她身體的自愈功能強,不過一日,傷口已經癒合大半。可是她生得白皙滑嫩,肌膚上稍有個口子都分外明顯,更別提這麼大一道劍傷,青紫綻裂地布在無暇的皮膚上,別提多麼的觸目驚心。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子也不例外。
女修偷偷瞟了眼雲晚,她的側臉隱秘在光影中,如夢如幻,竟美得不太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