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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
雲晚的意外出現不小心破壞原本劇情,楚臨非但沒突破金丹,那顆至關重要的妖丹還被她給吃了?
嘿,不錯,血賺男主一個億!
雲晚揚起下額:「妖是我們殺的,我想扔就扔,想吃就吃,與你何干?」
秦芷嫣知道這個理,可就是不服,瞪著她近乎咬碎一口銀牙。
她本想著等楚臨達到元嬰就托父上賜婚,現在……現在全毀了!全被這個女人毀了!!
「我、我討厭你!!你是討厭鬼!!」秦芷嫣罵不出重話,越想越委屈,終於繃不住,低著頭猛掉眼淚。
她抽抽搭搭哭,旁邊的師兄弟也不敢勸,生怕觸及大小姐霉頭。
秦芷嫣哭得人心煩意亂,雲晚無奈扯了扯嘴角,自儲物袋取出一個剩下的小玩意遞過去,「給,就當補償。」
那小玩意是一顆圓潤的深海夜明珠,珠子裡四季變換,風雪飄搖,除了擺來好看,幾乎沒其他作用。
這花里胡哨的東西很管用,秦芷嫣立馬止住淚,接過夜明珠左右翻看,越看越喜歡,最後似想到什麼,揚起淚花花的臉蛋問:「要錢嗎?」
「不要。」
秦芷嫣放心收下,儘管還有氣,卻也被哄得好受許多。
「在這個單據上按個手印。你欠我的錢三日內要還,三日後均收利息。」
秦芷嫣一聽這話又不樂意了,「我乃淨月宗掌門之女,還會騙你錢不成?」
雲晚好聲好氣:「我只是好心提醒,沒說你不還。」
秦芷嫣兇狠地白她一眼,在欠條上按了手印,是一刻也不想多待,抬手招呼師兄們御劍離去。
淨月宗的走後,小樹林空闊不少,雲晚小心收好欠條,仔細將賺來的錢財清點個遍,其中靈石一萬五,符紙若干,丹藥若干,法器若干,還有好幾匹錦羅綢緞。
雲晚對著那幾匹布若有所思,又抬頭看向後面排排站的半妖。
半妖們穿的寒磣,上面裸露,下面單穿一條粗糙的黑褲,連鞋都沒有,再看那翅膀,好久不打理灰撲撲的。
就這形象,別說講究的修真者們,連她都覺得不雅。
決定了,明天去城裡找裁縫鋪給新員工做幾套衣裳。
「你們來。」
一群鳥人撲騰著翅膀飛到雲晚身邊——
「主人……」
「主人……主人……」
「主人主人主人……」
嘰嘰喳喳,喳喳嘰嘰,麻雀似的。
雲晚緊緊捂住耳朵,「行啦行啦,別叫啦。」
「好的主人。」
「好的好的主人。」
「……」麻了。
「你們別動,我給……」
「好的主人。」
「不准說話。」
一聲號令,鳥人們閉嘴,但還是有一聲小小的:「……好的好的主人。」
雲晚心累,讓他們排隊站好,一隻一隻的量起尺寸。
尺寸倒是容易量,但是有一個難題不好解決,鳥人們有翅膀和尾巴,腿部也比人類長,去裁縫鋪怎麼和店家說才好?
猶豫中,一雙手忽然橫穿過來。
雲晚晃神,抬眸對上謝聽雲清冷出塵的側臉。
「我來。」
「啊?」
「我來給他們做衣裳,你閒著去。」
「!!」
保鏢你竟然還有這種手藝!!
雲晚大喜過望,麻溜地將地方騰給他。
謝聽雲化木為針,化草為線,手指輕抬,針線自行穿引。
「約莫半個時辰就都做好了。」
雲晚眼冒綠光,這個好厲害,她也想學!說不定還能在修真界擴展一下服裝行業!
「我想……」
「你學不了。」未等雲晚把話說全,謝聽雲就先挑明。
「為何?」
「道行不夠。」
傷害不大,侮辱極強。
雲晚蔫巴巴地耷拉下腦袋,謝聽雲嘴唇輕勾,「回來時我見山後又一汪池子,靈息濃郁,說不定能增長修為。」
說起池子,雲晚才想到自己已經好久沒洗過澡。
她不會清塵咒,就算會也更喜歡被溫水浸泡的感覺,聽他這樣說,雲晚不禁蠢蠢欲動,「在哪裡?」
「我帶你去。」
雲晚應下,想起針線還在織衣,便和他們叮囑:「看著點,我們待會兒回來。」
半妖們團團圍著綢緞,模樣甚是乖巧。
雲晚這才放心地和謝聽雲前往靈泉處。
他果真沒有騙她,被山脈裹挾的靈泉比上次遇見的還有大,中間山崖敞開一道埡口,泉水自上往下引。
月牙形的泉水清澈見底,水面輕攏一輪彎月,墨畫似的安靜繾綣。
雲晚先褪去鞋襪試了試水溫,忽然想起謝聽雲,扭頭問他:「你洗嗎?」
「不必管我,我幫你守著。」謝聽雲背過臉,滿是正色。
那多不好。
雲晚笑道:「這池子大,你去左邊,我在右邊,這樣我們一起洗完一起回去。」末了又說,「放心,我不會偷看。」
謝聽雲餘光撇過,緘默無言走向左邊。
雲晚等他走遠,這才褪去衣物沒入池水之中。
細綿的溫泉水將全身包圍,雲晚舒服地喟嘆出聲。
這麼到達修真界這麼久,最讓她放鬆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