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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聽雲修長漂亮的五指穿過她的髮絲,「做你想做的。」
雲晚先是一愣,接著眉眼熾熱,毫不猶豫地猛撲過去。
輕薄幔帳籠罩著兩道模糊糾纏的身影,影子分離交疊,親密無間。
逼仄的環境中滿是曖昧之氣。
雲晚呼出的氣息也是熱的,抬眼只看到那人發紅的眼梢。他細細密密擁著她,胸膛寬厚,可以輕鬆將她禁錮在懷息之間。
雲晚好不容易找回的意識又散亂開來。
他就看著她,偶爾伸出手捻弄著她垂落在胸前,搖晃的髮絲。
視線下瞥。
只見雲紋的顏色轉為深紅,印在那光滑的皮膚上,無端誘惑。
謝聽雲自入道來,每日潛心修煉,自認為清心寡欲,不受外界干擾。如今,好像和凡夫俗子也沒什麼兩樣。
「晚晚。」
「嗯?」雲晚迷迷糊糊地應。
「無事,想叫你一聲。」他眼帶笑意,掌心溫柔在她額前輕觸。
然後溫柔捧住雲晚臉頰,閉眼輕輕吻住她滾燙的唇瓣。
一改最開始的生疏,把雲晚腦子裡的那些東西都親自實踐一番。
雲晚明顯感覺丹元處蠢蠢欲動,越激動,越控制不住內力,如果不是有靈印壓著,估計早就把謝聽雲的修為吸得一乾二淨。她怕再這樣下去會失控,若靈印失效,那問題就大發了。
雲晚正要離開,就被謝聽雲抓住。
她低頭看他:「幹嘛?」
「凝神聚氣。」
「?」
「引入丹元。」
那、那玩意還能往丹元引的?
「可以讓你的修為更上一層。」
還、還能這樣?
雲晚閉眼調息,順著感覺將周身之氣引入腹下三寸,雲晚第一次這樣修煉,多多少少有些難度,她控制不住力度,稍微使勁,然後——
咔嚓!!
兩邊的雕花床柱傾瀉一角,雲晚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又是轟隆一聲,這次的聲音是從下面傳來的。
她低頭看去,緊接著床榻就向里塌陷,雲晚毫無準備,重重摔坐在謝聽雲身上。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痛到要升天了,當即倒吸口涼氣,大腦一片空白。
周圍都是木樁斷裂迸發出的塵屑,灰撲撲地十分嗆人,雲晚顧不上嗆,光顧著疼,疼得滿眼都是淚。
然後很快,雲晚意識到更嚴重的問題。
謝聽雲……
雲晚也不好繼續疼下去,猛地激靈蹦躂起來,著急拍拍他的臉:「謝聽雲你沒事吧?!」
謝聽雲比她慘百倍。
下面有木頭,上面有雲晚和碎屑,俊臉滿是灰土,髮絲也被搞得凌亂不堪。
謝聽雲不說話。
雲晚一顆心沉入谷底,吞咽口唾沫,小心翼翼開口:「你沒事吧?」
不、不能吧……?
斷……斷的話應該可以修補修補還能用??
那要是修補不了……
雲晚清掃開身旁碎木,揮去雜塵,膽戰心驚看他的狀態。
很好,看起來還很健康,但也好像不是太健康……
「能起來嗎?」雲晚心虛極了,縮起脖子輕輕在他胳膊上戳了戳。
謝聽雲半天沒有回應,正當雲晚急得不行的時候,謝聽雲總算有所行動。
他艱難地從那片廢墟中爬出來,眉目陰沉,不知是疼還是在生氣。
「我不是故意的。」
雲晚目光誠懇,這只是個意外,她真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按照謝聽雲所說的那樣凝神聚氣,結果不小心聚過頭,氣全泄在了外面,萬萬沒想到會產生大的後果,差點把兩人都搞沒氣。
雲晚不放心地問:「還好嗎?」
「疼嗎?」
「要不要找個醫修給你修一修?」
雲晚生怕謝聽雲留下後遺症,早發現,早治療,絕對不能讓謝聽雲的根落下病根!!那樣的話她犯大過!!
「挺好,疼,不用。」謝聽雲冷聲給出所有回答。
雲晚:「。」哦,那沒事了。
謝聽雲掐了個清塵咒,灰燼散去,他重新穿戴整齊,又恢復以往的高冷模樣。
確定他真的沒什麼事後,雲晚裹緊衣服看著後面破破爛爛的紅木床:「這個……還能復原嗎?」
謝聽雲嗓門清冷:「能。」
雲晚鬆了口氣。
能修就好,不然好好地床就這麼塌了,她實在不好和店主交代。
雲晚後退兩步把發揮空間交給謝聽雲。
他豎指掐咒,爛成一堆的廢木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了一半。
謝聽雲收回手,面對雲晚那愕然的神情,很是淡定:「能一半。」
「……」
「……???」
謝聽云:「我的修為都被你吸走了。」
沒吸走的被他用作神功護體,剩下的小部分修為不足以讓謝聽雲使出復原術,換句話說……他又回到了最開始的狀態,一個渡劫失敗修為全無的鐵廢物。
雲晚靜默許久許久,一臉木訥地道歉:「對不起。」
謝聽雲從容接受:「無妨。」
雲晚的特殊他是見識過的。
是他大意,本想以自己的至陽之氣強行逼出她體內的毒息,未曾想被強行反噬,非但沒有逼出,修為還全被吸乾,最後又被她如數漏出,這才引起這麼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