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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血。
沒等那三個字說完,雲晚再次把玄靈禁言。
沒了那聒噪的聲音,世界都跟著清淨不少。
被禁言的玄靈很是不滿,正鬱悶著,討人厭的氣息再次逼近,用嬌羞而扭捏的語氣說:[器器,我可以和你生劍劍~]
生寧馬呢?
暴脾氣玄靈乾脆果斷地讓絕世劍氣息滾出去,順便套了個咒語,預防它下一次再恬不知恥的過來。
除了雲晚和謝聽雲的寶寶,她誰的都不想要。
雲晚快走到清風苑時,一名別院的小弟子行色匆匆地趕來,輕施一禮,沒等穩定呼吸便開口:「晚晚仙子,疏玉師叔命你到主殿去。」
雲晚驚詫地指著自己:「我?」
「是。」
雲晚困惑不解,「找我什麼事?你知道嗎?」
小弟子搖搖頭,一言不發地在前面領路。
雲晚跟上他的步伐,不多時就來到太極殿。
太極殿乃崑崙宗主殿。
殿門左右分別立有神龍靈鳳,氣勢恢宏,頗為氣派。濃厚的靈霧籠罩著丹楹刻桷,仿若置身於雲鼎仙宮。
通往正殿的台階共百階,兩邊皆有弟子把守。
瞧見雲晚身影,下方練劍台上的人齊齊側目,交頭接耳不知說些什麼。
雲晚目不斜視,逕自進入主殿。
朱顏鶴髮的年長者落於上殿,縱使一言不發,雲晚也能感覺到逼迫而來的厚重靈力,若意志力差些,八成會直接跪在地上。
雲晚強忍著才沒讓自己雙腿軟倒,就算別人不用特意告知,也能猜出他的身份。
天元清尊,崑崙宗尊主,同時也是萬劍閣掌門,郁無涯的師尊。
這是她從來到這個世界起,第一次接觸到天道大乘者,靈力壓迫讓她的額頭瞬間泌出汗來,當下不敢抬頭,畢恭畢敬行禮:「參見尊上。」
「這就是你新收的小徒弟?」天元清尊聲音渾厚有力,威嚴卻不失慈祥。
雲晚偷偷抬起眼皮,發現琉塵也在,頓時不再緊張,從進門起就緊繃起來的神經也跟著放鬆下去。
她輕輕抓著衣服,恍惚間覺察到兩股滾燙的視線,雲晚順著看過去,對上郁無涯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眼神。
許是沒想到會被抓包,郁無涯抿著薄唇,頭一遭露出幾分明顯的窘迫。她感到奇怪,狐疑地盯他一眼,很快就把注意力錯開。
「晚晚,起罷。」
琉塵溫潤的嗓音打消她心中不安,雲晚從地上站起來,乖巧站在一旁,和郁無涯相隔開一大段距離。
注意到這個動作的郁無涯眸光加深,繼續站在角落處凝視她,從這個方向看去,剛好可以看見她的側影,還有戴在發間,隨著動作而搖曳的水雲簪。
新的,不是他送的那根髮帶。
郁無涯不自覺攥緊掌心劍,思緒恍至別處。
「無涯。」
天元尊者在叫他,郁無涯心思不定,恍惚著沒有聽見。
天元清尊微微抬高音量,又喚一聲:「無涯!」
他這才回歸意識,把所有情緒掩去,上前幾步俯身行禮:「師尊。」
「去看看無極尊者到正殿沒。」
「是。」
郁無涯轉身離開,留雲晚臉色刷白,全身冰冷。
他說什麼?
無極尊者?她那個狗爹?
雲晚還沒來得及細想,身後傳來幾道凌亂細碎的腳步聲,透過逆光望去,踏門而來的三人皆是記憶中的模樣。
位列在中的男人最讓雲晚深惡痛絕。
他一身錦衣玉袍,端起儒雅隨和的掌門架子,只有雲晚看過這副皮囊之下最猙獰齷齪的德行。
無極尊者,她的父君。
幾人無視雲晚,直接前來拜見天元清尊。
「聽聞清尊出關,特意帶來些薄禮。」無極尊者拂袖一揮,幾個包裝得精緻的小盒浮現在眼前。裡面裝的定是稀世之物,哪怕隔著香木盒,也能瞧見傾瀉而出的靈光。
天元尊者面上不顯,言語卻極為疏遠客套:「客氣了。」
「此次登門,一是為了拜見清尊;二是感謝無涯在霞玉山時救我兒一命。」
雲晚悄悄捏緊衣袖。
她抬頭,發現無極尊者旁邊的青年朝她投來注視,那人模樣還算順眼,奈何眼神飄忽,一看便知是個心術不正之徒。
雲天意。
原主同父異母的兄長。
說起此人,自小資質平平,因是男子就落得千恩萬寵,其母也不吝嗇,將各種靈丹奇草往他身上堆,多年下來竟然也被他混到了金丹。
記得原主剛被接回無極宗時,他沒少對著長相絕色的原主動歪心思。原主看著嬌軟,實則極為固執倔強,幾次三番下來,雲天意是一點好處都沒從她身上撈著,最後惱羞成怒,聯合其妹雲嬌不住對原主使絆子。
如今的雲晚有靈印加身,相貌普通,自然落不了雲天意的眼,對方輕蔑一哼,便又看向站在旁邊的仙子。
天生的色胚,看著就欠打。
至於最旁邊的雲嬌,雲晚更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若不是無涯,天意還有其餘弟子該還在和那天吳神糾纏。」
無極尊者這話說得給足了郁無涯面子。
奈何郁無涯並不領情,無比冷漠:「不必言謝。進霞玉山是我師妹的主意,殺天吳也是我師妹的功勞,我只是稍微出了一份力。若尊者要謝,便謝我師妹罷。」無極尊者身為從道者,心思不潔,他生平最厭煩的就是這種人,在他這種人面前連樣子都懶得裝,一時之間臉色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