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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到時間,只聽「啵兒」的一聲,雲晚用力將那竹筒從患處揪了下去,同時還帶出不少毒水。
也不知道是吸的還是腫的,左胸除了一圈圓圓的竹筒印子,還比右邊大了整整一圈。
這叫,物理豐胸。
雲晚來不及仔細端詳,用還能動的胳膊擦去毒液,穿好衣裳,見謝聽雲還愣著,瞬間血壓飆升:「解穴啊。」
謝聽雲呆頭鵝似的,她指一下他動一下。
雲晚磨磨蹭蹭整理衣裳,謝聽雲背對過去一動不動,片刻才言:「好了嗎?」
「嗯,好了。」
謝聽雲逕自蹲下:「上來。」
他的後背不算寬闊,但很結實,腰線收的緊緻漂亮,若是以前雲晚會很樂意,可是現在……
「壓肉。」
她那傷痕累累的奶幾無法再次承受第二次壓迫。
謝聽雲脊樑僵住,默不作聲轉過身將她抱起。
雲晚順勢環住謝聽雲脖頸,饒有興趣地欣賞著他的神情變化。
雲晚的目光過於直白,謝聽雲抱住她的雙臂鐵塊似的僵硬,哪怕不自然,偏也要裝得鎮定自若,絕無二意。
人不疼了就想幹壞事。
雲晚垂下胳膊,故意一捏,他腳下踉蹌,臉漲得通紅。
「莫鬧。」半天只從齒間擠出兩個字。
雲晚壞心上來收不回,故意又捏了一把,力道比先前還要大,完事便沖他嘻嘻地笑,比謝聽雲曾遇到的頑皮鬼還要壞。
謝聽雲腳步停下,一言不發,神情冷沉。
「生氣啦?」
他不說話,突然將雲晚放下。
雲晚正在揣測他惱羞成怒會做什麼時,雙腿就被男人抓住,腳下驟然騰空,雲晚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謝聽雲一把扛在了脖子上。
她死死扯住他頭頂的啾啾,目光呆滯。
啊?
啊啊??這是這是??
謝聽雲雙手抓住雲晚腳踝,長腿闊步,沒多久就走出小林蹤。
柴爺剛巧在院子掃地,看他們一眼,捋了捋鬍子,掃地頻率一點沒變。
雲晚總算意識過來。
社、死,現、場。
「放我下來。」雲晚一手遮臉,一手搖他啾啾。
謝聽雲不為所動。
「放我下來聽見沒有。」
——沒聽見。
「晚晚姑娘,謝兄!」
李玄游遠遠地就看見兩人。
一路跑來,看了看騎在謝聽雲脖子上的雲晚,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謝聽雲,笑容一滯,很快如常:「我向崑崙宗的朋友打聽了一下,郁無涯出去修行,約莫沒個十天半月回不來,你說我們明天要不要開工?」
他眼眸亮晶晶,一同跟過來的李玄明全關注兩人的姿勢上了。
「你們……這是??」
「找些祛毒化瘀的藥過來。」撂下這話,謝聽雲扛著雲晚回屋,只留給兩人一扇緊閉的房門。
李玄明還很呆滯。
李玄游重重拍他一巴掌:「瞅啥呀?這場面你又不是沒見過,去,找藥去。」
這場面誰見過?這場面他還真沒見過!
李玄明忍不住又多看幾眼,屁顛屁顛地找來一個藥匣。
「晚晚姑娘是怎的了?」
謝聽雲接過藥匣,隨口解釋:「在小林蹤被紫毒蟲咬了一口。」
「哎呦,那可了不得。」李玄明沉思少頃,「身中毒蟲者,哪怕毒液祛除,事後仍有疤痕殘留,晚晚這麼……」頓了下,「可愛的姑娘,留疤不好,等我會兒,我去找專治紫蟲毒的藥來。」
李玄明一溜煙跑遠,雲晚滿是幽怨:「他剛才停頓那下是想說什麼來著?」
謝聽云:「誇你可愛。」
雲晚冷哼:「我又不可愛。」忽然忍不住好奇,問他,「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好看?」
世間凡人大多在意容貌,雲晚從未提及,謝聽雲便以為她不在乎,忽聽她如此問道,不禁朝她一瞥:「人生在世,先生靈骨,再生皮囊。世間皮囊千篇一律,唯玲瓏靈骨可遇難求,何須在意他人看法。」
果然,帥比說話就是自信。
李玄明氣喘吁吁帶著藥瓶過來,「給,把這個塗抹患處,三日便好。」說完不放心,「姑娘傷在何處?方便的話讓我看看,在下不才,曾在藥谷學過幾日。」
「不方便。」謝聽雲接過藥瓶,起身把人攆走,順便還拉上門栓。
謝聽雲垂眸望了眼藥,斟酌道:「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你來,我不好包紮。」
「嗯。」他坐下,「你躺好。」
雲晚平躺,格外主動地拉開衣襟。
謝聽雲眸色淡淡,耳垂卻又一次泛起嫣紅。
這是雲晚自遇他以來,看他害羞最多的一次。
謝聽雲怕弄疼她,上藥動作極其輕緩。
敷藥過程中那隻冰冷的指尖時不時觸到皮膚,又很快抽離。雲晚體質異於常人,若近若離的觸碰像小火光,令心頭瘙癢,蠢蠢欲動。
雲晚不由自主地發出難耐的低吟。
謝聽雲手腕一頓,看向她:「傷口難受?」
這下換雲晚臉紅。
她別過頭咬緊牙關,不吱聲,可謝聽雲每碰一下傷口,她就難受一下。
「忍著點。」謝聽雲上藥的力度又放慢很多。
隨意三字令雲晚回想起不乾淨的想法,一時之間身子抖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