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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晚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不露聲色地岔開話題:「你們吃東西沒?」
小弟子們搖搖頭。
雲晚忍俊不止「那走吧,我請你們吃好吃的。」
青竹眼睛一亮,沒最先答應,反而看向謝聽雲,見他點頭,才沒有顧慮的同意。
雲晚領著他們來到下都城最大的酒樓,特意要了個包廂,也不吝嗇,各種山珍海味都上了一盤。
青竹和松意兩個年紀還小,貪嘴,平日在蒼梧宮也沒什麼好吃的,如今看到一大桌見都沒見過的食物,頓時把持不住自己,放開肚子大吃特吃起來。
他們這幅樣子活像是餓了三輩子,雲晚不禁問道:「你們尊主不給你們吃東西嗎?」
青竹嘴裡塞滿食物,含糊不清地說:「尊主收留我們就不錯了,我們不敢提太多要求的。」
他和松意還有許多弟子都是被謝聽雲撿回去的。
雖說蒼梧宮的條件確實比不上大門大派,尊主也不像其他宗門那樣靠譜,但是謝聽雲愛護蒼梧宮每一個弟子,這是其他宗門比擬不了的。
謝聽雲就在旁邊淡淡的聽,而後放下酒杯,清冷的語調不輕不重砸在耳邊:「不管理門內事,怎麼突然出來了。」
薄昭道:「飛瀾半月前下山,至今未歸,昨日發來消息,說賭靈石被扣下了。」
此話一出,謝聽雲眉心擰緊,「提及位置嗎?」
薄昭:「湘水淵。」
聽到名字,雲晚直呼好傢夥。
湘水淵就在崑崙山腳下,靈力充盈,同時也有妖獸出沒,她倒想看看是誰敢在崑崙宗的眼皮子下面開設賭場的,不要命了?
「我和你們一起去。」雲晚話音剛落,就迎來幾雙錯愕的視線。
松意把麵條吸溜下去,訕笑:「師……」他把母那個字咽回去,說,「湘水淵危險重重,晚姐姐還是別去了。」
「無妨。」沒等雲晚說話,耳畔便響起謝聽雲清冷的嗓音,「我護著她。」
小弟子的臉上都露出了曖昧且意味深長的神情。
雲晚麻溜結帳,動身前往湘水淵。
湘水淵乃一處奇地,樹木花草全部紮根在河面之上,行走此處如履平地。
水流潺潺,腳底的河面鏡子般乾淨剔透,甚至能看見在水底遊動的巨大鯉魚和小形的水鹿。兩位小弟子對雲晚很是照顧,一前一後,把她緊緊保護。
突然,一股巨大的水柱在身前鑽出,水柱席捲著海怪向幾人撲來,深藍海怪雙頭尖齒,尾拖焰火,一看就知道是部好惹的主兒。
可不能讓它傷到晚姐姐!
青竹神經緊繃,飛快握劍擋在雲晚跟前,喊道:「晚姐姐別怕,青竹保護你!」
哪成想話音剛落,就見雲晚握拳捶了過去,低階海怪吃不住這等力度,當著幾人的面四分五裂。
「走吧。」雲晚甩去掌心水漬,自顧自走在前頭。
劍還沒完全拔出來的青竹:「……」目瞪口呆。
青竹和松意人都嚇傻了,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師母走的是這種路子?」
松意小小聲地回:「不、不知道,反正看起來比尊上可靠……」
讓他在雲晚身上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穿過湘水淵,一座建得歪歪扭扭的鐘樓映入眼前,門前有兩名小修把守,薄昭說明來意,由他們領著進入鐘樓。
等所有人進入房間,布置在周圍的機關開始響動,房間迅速下沉,等再打開,他們竟然出現在了水底,頭頂是波光粼粼的水面,四周全部設有結陣,也難怪他們如此的明目張胆。
開設在水下的賭場比雲晚先前所見的都要豪華,靈石靈泉應有盡有,客人還都不少。
雲晚他們都是生臉,小二見後,諂媚相迎:「想賭,還是狎妓?」
這話讓謝聽雲和薄昭齊齊沉下臉色,謝聽雲掐了個靜音咒堵住青竹和松意的耳朵,在二人茫然的視線中上前幾步:「我們是來找人的。」
見他們不賭,小二登時換了另外一副面孔,神態也不屑起來:「名字。」
「飛瀾。」
小二喚出名薄,三兩下就在其中找到了飛瀾的名字,雲晚湊得近,瞥見後面還跟著一行字:【欠款十萬靈石。】
十萬?
這是把整個人都搭進去了吧!!
小二收起名薄:「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其餘免談。」
薄昭很乾脆地拿出儲物袋:「多少?」
小二伸手比了個數。
滿兜兒加起來不足五萬的薄昭眼前一黑差點背過去,「十萬?」過于震驚,聲兒都跟著打顫。
蒼梧宮本就拮据,更別提幾日前前往司彘支援謝聽雲的時候就花了不少。
十萬,還不如直接鯊了他!!
「沒錢?沒錢就免談。」小二懶得和窮劍修打交道,擺擺手準備接受下一個顧客。
一直不出聲的雲晚在此時站了出來,拽住小二袖子,眸光輕閃,問:「能不能問一下,他是怎麼輸這麼多的?」
小二見她是個姑娘,瞬間變得溫和許多:「我們這裡有個新賭法,五千靈石開十次箱子,有機率開出精品淬鍊石,這不,他開半天不給錢,我們只得壓著,總不能白讓他玩兒吧?」
聽他說完,雲晚和謝聽雲齊齊沉默。
居然……
有人剽竊她的賺錢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