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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可算看到你們了!」何畫扇跑到他們面前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你們跑哪兒去了啊?我找個半天,擔心死了,我還以為你們出什麼事了呢?」
何畫扇一隻手拍到任安歌的肩膀上,「沒什麼事吧……咦?」
何畫扇把臉湊過去,眨巴著眼看了看任安歌的眼睛。
任安歌有些不好意思地頭向旁邊偏了偏,「沒什麼事……」
「啊?你確定你這是沒什麼事嗎?」何畫扇眯了眯眼,「你這眼睛跟兩個核桃似的,還能是無緣無故的啊?」
「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何畫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邱辰良,問到。
邱辰良把事情講了一遍,只是忽略了任安歌為什麼眼睛腫了這個環節,因為任安歌在這個時候瞪了他一眼。
「哦,原來是這樣。」何畫扇皺了皺眉。
「你呢?」任安歌問到,「你發生了什麼?」
「好像……沒有什麼……」何畫扇回想到,「就是突然發現你們兩個不見了,我怎麼找也沒找著。結果剛才又突然在這裡看到你們!」
任安歌和邱辰良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一絲訝異和疑惑。
「那你怎麼哭了?」何畫扇話鋒一轉指了指他的眼睛。
「誰跟你說我哭了的?」任安歌有些不好意思,企圖為自己辯解。
「哦。」何畫扇點了點頭。
任安歌一個「嗯」字還沒發出音來,就又聽到他說。
「那就是被嚇的。」何畫扇一臉認真的道。
任安歌眼神飄忽,臉上浮現一抹紅暈,「主要是……當時確實是……很,很可怕嘛!」
「哈?」何畫扇翹了翹嘴角,一臉新奇的看著他,「害羞啦?這有什麼!不就是被嚇哭了嗎,正常正常,我也經常被嚇哭。」
「那麼恐怖的東西,不被嚇哭才不正常嘛!」
「不是……」任安歌臉上更燒得慌了,因為他注意到邱辰良努力憋笑的表情,於是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可惜沒有什麼威懾力。
「哎,沒關係的!」何畫扇一臉「我懂我懂」的表情,沖他擺了擺手,邊走邊道,「男人偶爾哭一下也沒什麼嘛,是不是?想哭就哭唄,礙著誰了?」
任安歌:「……」
「我是不是很通情達理?」何畫扇有些俏皮的回頭對他眨了眨眼,揚了揚嘴角。
「不像我姐……」何畫扇撇撇嘴,眼神幽怨又委屈,「總是說我嬌氣,又罵我蠢!掉兩滴眼淚都嫌棄我嫌棄的要死!」
「這是什麼世道啊——只准女人哭不准男人哭!啊啊啊——」
何畫扇說的慷慨激昂,仿佛哪怕沒有人回應他,他也能自娛自樂的講到石破天荒。
「兄弟……」何畫扇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慌,沒有人會嘲笑你的!」
「你戲真多。」任安歌面無表情地吐出幾個字,你要是我弟,我也嫌棄……
「哈哈哈!人生如戲,時常加戲啊!」何畫扇彎了彎眼,嘴角翹的更高。
「再說,三人行,必有一個電燈泡嘛——額不是不是!」
任安歌和邱辰良都看向他。
何畫扇嘴上轉了個彎,有點受到驚嚇的瞪大了眼睛,不停地擺手道:「口誤口誤!我是說,三人行,咳咳!必有一個活躍氣氛的嘛!」
任安歌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吸了吸鼻子,眼睛依舊有些紅紅的,笑的像一隻蠢蠢的小兔子。
「那你還真會活躍氣氛啊!不去氣氛組可惜了!」
「咳!」何畫扇揚了揚下巴,抬手撥了撥額前的劉海,「那是!」
回來的路上沒有再出什麼么蛾子。
「到了到了!」任安歌有些興奮地道,眼裡都泛著光,「這個點吃飯了沒有啊?」
「呵……」邱辰良笑出聲來,「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剛還哭的跟個什麼似的,現在又想著吃。」
「吃吃吃,胖不死你。」
「我這可是屬於狂吃不胖的體質!」任安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臉的小得意。
「是是是!」邱辰良突然伸手在他肚子上捏了一把,「這肚子上的肉都不是你的!」
「哎——我去!」任安歌一個激靈,肚子一縮,猛地往後一推,「你這人什麼毛病?不要總動手動腳的!」
「我什麼毛病你還不知道嗎?」邱辰良挑挑眉道,然後又繼續伸出了罪惡的爪子。
「哎——你別過來啊!」任安歌捂著自己的肚子就跑,他最怕癢了,渾身都是痒痒肉。
「那我們到底是去食堂還是會博物館啊?」
何畫扇喊到,「離得那麼近要不先去食堂看看唄?食堂不也有鍾嗎?時間到了就吃飯沒到就回去!」
「食堂食堂去食堂!」任安歌百忙之中回頭喊了一句然後沖向了食堂,一是餓了,二是躲避被撓痒痒的命運。
但是跑到食堂門口的時候任安歌突然沒有預兆地剎住了車,後邊的邱辰良差點撞到他背上。
「怎麼了,不餓了?」邱辰良帶著笑意地看了他一眼,開玩笑道。
「對啊,為什麼停下來?」何畫扇緊跟其後地問到。
任安歌剛剛跑到門口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那個打飯的員工,令他心底產生一股子恐懼感,所以才急匆匆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