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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盛弘深說,盛家原來找人給他看過命理,還有在祖母——
說起來,似乎就是在祖母找了人給他看過後不久,就給他定下了齊玉這門婚事。
盛弘深驟然想起,把這件事放在了心裡。
看見兩個人聊了起來,寧元慶就笑了笑,說,「那你們先聊,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詢問命理是私事,他要一直在這兒,就不合適了。
盛弘深看了眼助理,讓他去送,自己則看向雲照成,目含打量。
「我之前問過很多人,他們都說不出事情的原因,倒是有人給我推薦了你。」他慢慢說出找上雲照成的原因,神情淡淡,顯然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希望雲先生能給我一個不錯的答案。」
雲照成笑了笑,說,「盛先生請講。」
盛弘深慢慢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莫名的頭痛,最近的減輕,他想知道原因。
只不過在其中,他省去了有關綺玉的事情。
「頭痛?」雲照成顯然有些驚訝,他看著盛弘深,表情平靜,絲毫都發現不了他一直被頭痛所困擾。
如果是真的,那這種意志力……
真是太可怕了。
「盛先生方便讓我看看嗎?」他伸出手,作勢想要把脈。
「可以。」盛弘深露出手腕。
雲照成仔細探了半天,面露驚訝,「盛先生你的身體很好,」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好。
「您的腿真的不能動嗎?會不會是您感覺錯了?」他忍不住追問。
盛弘深笑容一淡,定定的看了眼雲照成,說,「我不蠢。」
所以是真的不能動,還是感覺錯了,他可以分辨。
雲照成訕笑了一下,不解道,「那就奇怪了。」
盛弘深有些不耐。
他手指摩挲著控制盤,想要送客。
雲照成思量了一會兒,說,「既然您身體沒事,那受影響的,應該就是魂魄識海。我可以一試,可識海是隱秘重要之地,需要全心信任才行,不知道盛先生可願意?」
「魂魄,識海?」盛弘深若有所思,想起了綺玉靠近他時的感覺。
就好像一直在腦袋中胡亂扎的針驟然停下,然後之前被扎的針眼緩緩被撫慰,十分的舒服。
是她嗎?
那她是有意,還是無意?
「查看識海,會對我有什麼影響?」他看著雲照成問。
「若是修為高深之人,能通過識海查看到您的記憶,但是我修為不夠,頂多能看看您的魂魄大致情況,盛先生可以放心。」若是不放心,他也不強求,雲照成無所謂的說。
盛弘深想了想,同意了。
他自問坐穩如今的位置,靠的不是腦海中的記憶,便是被看了,也無所謂。
相比這個,他更想知道自己身上都發生了什麼。
經過同意,雲照成伸手抵住盛弘深的額心,一縷靈氣慢慢探了進去。
嘭——
一股氣流驟然從雲照成身上震盪開來,吹得窗簾無風自動,與此同時雲照成一聲痛呼,倒退幾步捂住了腦袋。
「戾氣?!」他失聲道,忙不迭的從胸前取出一枚呈八卦形的白玉一樣的東西,看著上面那一條細小的裂縫,不由心疼的抽了口涼氣。
他剛剛試圖進入盛弘深的識海,可靈力剛剛挨到盛弘深的額心,就被一股戾氣攻擊了。
「怎麼了?」綺玉打開門出來,掃了眼雲照成手上的東西,看向盛弘深。
在雲照成進來後,兩人的對話她一直關注著,本來也想看看雲照成能不能提出更好的解決辦法,可——
辦法沒有,雲照成還壞了一件法器。
她就說,依著雲照成的修為,根本沒有能力神識離體,原來倚靠的是這個八卦玉骨。
沒錯,那是一塊骨頭,而且她沒看錯的話,還是白澤的遺骨。
所以說,白釋知不知道這塊骨頭的存在呢?
白澤這種神獸,天生地養,同一時間只會有一隻存在於天地間,死了才能有下一隻出現。
也就是說,白釋活了幾千年,都沒見過同類。
盛弘深看著雲照成,有些驚疑。
他能看出雲照成不是裝的,可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雲照成看到綺玉出來,先是一愣,然後看了眼盛弘深,跟著就是恍然。
一番爛七八糟後,終於都冷靜下來在沙發上坐好。
「抱歉,盛先生,我能力不夠,怕是解決不了您的事情。」雲照成總是忍不住去看綺玉,然後又看向盛弘深,無奈致歉,臉上卻帶著笑意。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盛弘深問他。
雲照成就把他識海中有戾氣的事情說了,然後又詳細解釋了一番戾氣的事情。
「不過,我倒是弄明白了您為什麼會忽然轉好。」他驟然說,看向綺玉。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身邊這位、小姐體質特殊,可以遏制您身上的戾氣暴動。」他頓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小姐這個稱呼。
兩個人雖然同住一室,可看著並不親近,最重要的是,綺玉看著還是未經人事的樣子。
「這是我妻子,姓齊。」聞言,盛弘深面色一頓,然後介紹道。
雲照成不由驚愕,隨機明白了之前寧嵐的顧慮。
沒想到她竟然是盛弘深的妻子,可她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