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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川剛結婚沒多久,怎麼可能有孩子,而且他母親早早就離開了,算來算去只有父親這一個合適的人選。
「爸,我知道你看不上這個,但是你幫我這一次行嗎?」
謝川抱著最後的希望開始祈求,他一開始已經做好了他父親不同意的準備,只不過不死心的想過來再問一次。
「下次簽合同的時候注意點。」
「爸,我求……」
謝川甚至根本沒聽清楚他父親說了什麼,就下意識覺得他爸會拒絕,哀求的話才說了兩個字,猛然間意識到了不對。
「爸?」
「什麼時候錄節目?在哪裡錄?」
「爸,你答應了就好,等那個具體的流程下來後,我再打電話跟你說。」
「行,那我先去睡覺去了。」
謝回說完這句話後,聽見對面人答應下來後才掛斷了電話。
委託者一直以為謝川是被他罵到想不開的,但謝回卻覺得並不是,更大的可能性是謝川自己本身就出了問題,而委託者根本沒有注意到。
父親的辱罵,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選擇用那樣絕望的方式來結束一切。
娛樂圈這個圈子,藝人生活在聚光燈下,基本上就沒有一個是一點罵都沒挨過的。
如果忍不住去看那些跟自己相關的內容,藏在網絡後的惡意,的確能很輕易壓垮謝川。
聯想一下原主記憶里被他嫌丟臉拒絕了的事,也不知道那時候的謝川是得有多無助,才選擇找個人來扮演他的父親。
白天睡了覺,晚上謝回有些睡不著,把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看了一下原主的餘額。
謝川進了娛樂圈後,在經濟上從來沒有虧待過自己的父親,原主手上的存款不少。
哪怕謝川已經比其他孩子要出息能耐很多,委託者也照樣一直嫌棄當演員這件事情不體面。
再加上偶爾一些捕風捉影的緋聞,讓委託者覺得那個圈子裡的都不是正經人。
謝回收拾完房間,把垃圾送到小區的垃圾桶里,吹著晚風順便出去散散步。
就委託者的這個身體,就算現在瞧著的確是身強體壯的,但是如果繼續這麼下去,早晚有一天得垮掉。
再好的身體也架不住這樣晝夜顛倒,每天喝酒,醉了倒在地板上就能睡上一宿。
……
雖然這幾天裡,謝川並沒有聯繫他,但是憑藉謝回的猜測,拍攝地點在這個家裡的可能性更大些。
畢竟除了綜藝拍攝的主要內容外,拍家裡還能順便再加上一波藝人的私生活,不少人都對這個很感興趣。
將那些和酒相關的東西全部都扔掉後,謝回又去買了些綠植回來,放在陽台上讓人心情好了不少。
委託者自從公司沒了,將孩子視為下一項投資,謝川在填報學校之前一直都按照他安排的走。
直到上那個大學後,所有一切都變了。
委託者說的話,謝川願意聽,可卻從來不按照委託者想的去做,表面上答應的好好地i,背後全當耳旁風。
越想越覺得自己窩囊廢物的委託者,開始沒日沒夜的喝酒,徹底成了個酒鬼,謝川給他買的房子也被弄的亂糟糟的。
沙發和地毯還有一些擺設,謝回不喜歡的就全部都清理了出去,上面殘留的污垢根本沒辦法洗乾淨,看著髒兮兮的觀感很差。
弄完這一切,謝回打開了謝川的房門。
這一個房間,一直保持著他們住進來時的模樣。
買的是精裝房,總體裝修和酒店沒什麼大區別,裡面放著的東西很少,大部分都跟謝川沒什麼關係。
謝回拉開衣櫃時,裡面也是空蕩蕩的,只在第二個柜子里掛著兩件衣服。
反正也沒謝川的東西,所以謝回直接自己就找人開始干,敲敲打打重新裝修。
就算最後不像他猜的那樣在這裡拍攝,那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他做這些,為的是讓謝川那孩子以後回來的時候,有一種對家庭的歸屬感。
謝川忙完了手頭上的通告,才有時間冷靜下來想想。
當初他就疑惑,那麼好的一個通告怎麼會輪到他的頭上,沒想到背後還有這個在等著。
他很了解自己的父親,比起他真的願意配合自己,謝川覺得當時他還沒清醒的可能性更大。
雖然他父親在很多事情上都做的不好,但卻很守信用,一旦答應下來就絕對不會食言。
定下了拍攝的時間後,謝川提著自己的行李箱回了家裡,想先做一下準備。
在他離開公司之前,他的一個好朋友還問了他需不需要幫忙,剛好他在那個附近有一個房子,閒置了很久。
謝川禮貌的拒絕了,他並不想欠別人太多人情,雖然是好朋友,但他幫了自己太多。
這一次,謝川並沒有提前跟他的父親說自己回來了。
按照節目組的安排,那一天他也的確是突然回來。
當然這個情節可能會錄製很多遍,挑出最滿意的剪輯到正片中。
但是,謝川他想看看,如果自己真的是突然回來,那他父親會是什麼樣子。
謝川下了飛機後,戴上口罩鴨舌帽,回到了他買房子所在的小區里,將鑰匙插入鑰匙孔里,僅僅是擰鑰匙這一個動作,就緊張到掌心開始冒汗。
大概是因為之前他父親難得答應了他那麼個要求,所以讓謝川心底抱了些希望,咬牙握住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