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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第32章 拋妻棄子的薄情書生10……
侍衛見陛下這幅震驚的模樣,還以為陛下也如同外面那些讀書人那般,是震驚與白梨先生的大才。
含笑點頭,又將白梨先生最近新作【月下獨酌】也跟皇上背了一遍。
當侍衛背到『舉杯邀明月』的時候,皇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看她是昂首要砍頭!放他媽的屁,白梨?李白?湊不要臉的!!!」
謝回聽見這句話時眸光閃了閃,垂眸只當做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
難怪,之前從見面開始,他就覺得這皇帝有一種濃濃的違和感。古代的帝王又有幾個尊敬大夫的,在他們眼中大夫就跟伺候他們的奴才一樣,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稍微能耐些。
如果說這皇上是穿越的,那倒也就能說得通了,自己給他把脈時那謹慎尊敬的態度,倒跟現代人看病時的小心翼翼一般無二。
過了會兒後,氣完了冷靜下來的皇上喝了一口茶,想到之前自己聽聞那四兒子將一個奴隸藏在家中的事,似乎也跟面前這大夫相關。
「大夫,之前朕聽聞,您曾提起朕之四子,私藏奴隸在家中?」
「是,那奴隸之前是草民買回去的,想伺候家中老母,後面她跟草民弟弟兩情相悅,我弟娶她為妻後,怨恨她給自己帶來的不便,欺辱她、鞭打她,她怒而殺了草民的弟弟和母親。」
謝回可不想給他們遮掩,而是直接乾脆把他們臉上的皮撕開,將四皇子極力想要掩飾的一切真相都攤開,擺在皇上的面前。
「朕記得這件事。」
當初皇上知道時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親自下了命令處罰。
他們王朝里定下的律法,都是負責判處普通百姓的,而並非是奴隸。既成了奴隸,身上帶著原罪,皇帝就讓他們連死都是奢侈。
壓榨起來絲毫不心疼,皇帝當初住進了奴隸修建的宮殿裡,恨不得在裡面蹦迪到整夜。
「擺在朕面前的奏摺曾提起過,堤壩修成後,所以奴隸都按照律法處決……」
說完後,皇上想到如今私藏奴隸的人是自己兒子,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謝回在一側,出聲提醒道:
「皇上,如今您的身子,不適合情緒波動太大。」
皇上抬起了右手,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壓抑半天還是覺得很氣。
他努力了半生才定下的嚴苛規矩,密不透風的一面牆,像被人從中間抽出了一塊磚開始漏風!
「來人,將那不孝子,以及私藏在府中的奴隸一同帶入宮。」
吩咐完後,皇上看著坐在面前的謝大夫,非常誠懇的跟他表示了歉意。
「這件事情,朕一定給您個交代。」
任由殺了他母親弟弟的奴隸逍遙法外,雖說這件事看似跟自己這個皇帝無關,但仔細想想,卻也不然。
那孩子他身為皇子的尊貴身份,是由自己給的。如今四皇子他沒有實權,之所以能瞞天過海做出那件事,旁人也都是看在自己這個父親的面子上。
「有勞陛下多操勞。」
很快,四皇子和齊娘就被宮中侍衛帶入了皇宮。
四皇子在被侍衛帶進來時,非常淡定的跪下給父皇行了一禮。
「父皇,兒臣不知犯了何錯?」
皇上拿起放在手側的茶盞,就對著他狠狠的砸了過去,看他額頭被砸的出了血,哪怕這是自己親兒子心底也沒有生出多少不忍來。
「你這個孽子還需要問朕?」
之前皇上覺得最合適的繼承人,就是自己的四兒子,雖然在有些事情上有些糊塗,但在大事上能分清對錯。
若想要他開疆擴土有些難,但守成也勉強能做到。
如今卻有些慶幸,幸好他活的長久,還沒將那件事定下來!
「父皇,白梨不過是受了她父親連累,在農家受苦數十年,又有修建堤壩之功,為何……為何不能饒她這一回?父皇看在兒臣的面子上,也不行嗎?」
謝回坐在一側,看這原劇情中恩愛的伴侶,如今成了苦命鴛鴦,倒是難得遇見對彼此感情一直未曾變過的天道寵兒。
皇上站了起來,走到自己兒子面前狠狠踹了他一腳,看他倒在地上的模樣,張口就罵道:
「糊塗!功?她何來功勞?堤壩是她一人修成?你的面子還沒這麼大!」
「本來朕還想聽你辯解,如今看也是不必了。」
想到剛大夫才跟自己說過的不能動怒,皇上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喝了一口茶水壓下火氣後,揚聲道:
「朕是天子,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更別提只是一皇子。來人,既然四皇子想要跟奴隸攪和在一起,便廢去他的皇子身份,鞭五十。」
本來皇上想說把他流放,仔細想想那還沒有完全修好的邊境城牆,將之前想說的話咽下,重新開口道:
「送去邊境,與那些罪人一同修建邊境城牆!」
之前情緒一直都挺淡定的四皇子,在聽到鞭五十時臉色未變,但在聽見這懲罰時,卻猛地抬起了頭。
身為皇家子弟,他實在是太清楚父皇對待那些罪人是什麼態度了,簡直就是當做畜生用。
老黃牛尚且有農民怕它累著傷著,可這罪人在父皇眼中,累死了都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