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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玉心果忽然啞聲了。
穆君岩卻黑著臉道:「剛才受攻擊的時候它把傷轉我身上了!」
他抬起手,上面有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虞秋:「………」
虞秋用自己微弱的靈氣給穆君岩畫了一道止血符,可惜幾乎沒有效果,他手臂上的傷口沒有癒合,一直在流血。
虞秋皺眉:「我們得去醫院。」
這道傷口很深,甚至能看到翻卷的皮肉。
外面的殺意越來越盛,即使隔著玉心果的空間,都能感受到那股毀天滅地的氣勢。
玉心果縮在一處一動不敢動,老實當鵪鶉。
之前那顆心融入棺槨中,厚重的石棺開了一道縫,數條鎖鏈從中延伸出來,朝上面的東西捆過去。
這些鏈條雖然被崩得筆直,但好在並沒有斷開,殺意也在逐漸減弱。
鏈條叮叮噹噹顫動不止,兩種力量膠著在一起,最終還是石棺的力量占據了上風,消磨了殺意。
玉心果又等了等,確定安全了才把人放出來。
等他們踩在實地上,石棺內傳來一道疲憊的聲音:「我的殘魂是有人故意帶出去的,為了削弱我的力量,你們小心……」
說完這句話,裡面就再無聲息。
虞秋也不想待在這個幾乎耗空她所有靈符和靈氣的傷心地,叫上穆君岩和元明就走。
穆君岩走了兩步,踩到了什麼,他撿起來後發現是一塊黑色的像是鐵皮似的東西,上面有著歲月打磨過的痕跡。他剛要把手裡這東西拿給虞秋看。這東西突然就像是活了一樣,飛快地在他指尖遊走,然後尋到一處,深深陷入皮肉中。
穆君岩手抖了抖,整個身體都被一種寒意籠罩,冰層眨眼間從指尖蔓延到全身,連他的眉梢都結了一層碎冰。
身邊的人忽然變成了一個冰人,把離得最近的虞秋嚇了一跳,連忙扯過玉心果問:」你和他結契了,感覺到什麼沒有?」
玉心果有一點羞愧地說:「剛才覺察到不妙,暫時切斷了我們的聯繫。」
「………… 」
好樣的。
虞秋碰了一下穆君岩身上的冰層,只一接觸,那寒意似乎直透靈魂,她立刻縮回了手。
元明出主意:「你拿火烤,不是有日華符嗎?」
虞秋身上只有幾張留著保命的靈符,確實還有一張日華符,不過那是吸收太陽日華祭煉出的靈符,大妖都未必受得住,穆君岩□□凡胎,萬一一燒就化了……
元明試了試冰的溫度:「他這樣也要被凍死了。」
虞秋沒再猶豫,取出靈符,沒有立刻把符籙中的靈氣用掉,而是一點一點操控著在穆君岩心口處燒了一會。效果很明顯,原本結實的冰面開始浸出一點小水珠,慢慢地順著冰層滑落下來,砸入地面。
水珠滴滴答答,越聚越多,很快穆君岩腳邊的地面就被打濕了,石板上留下一片深深的水痕,還有擴大的趨勢。
「怦、怦、怦……」
虞秋他們都聽到一陣緩慢的心跳聲,雖然略慢,但確實是有的。
於是虞秋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又將靈符停留在穆君岩的鼻息處,先讓他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隨著冰層的逐漸融化,穆君岩也慢慢地清醒過來,他抬起手,卻發現嵌入皮肉中的那東西已經不見了。
虞秋也看到穆君岩撿起那玩意的全過程,只不過她沒從其中覺察到異常,也就沒有提醒,等到生了變故只是眨眼間,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虞秋掐上穆君岩的手腕,輸了一點靈氣進去,想看看他身體的情況,結果這股靈氣如泥牛入海,還個漣漪都沒打出來,轉瞬沒了蹤跡。
她立刻放下了手:「等我休息過後再幫你看看。」
穆君岩注意到虞秋臉色不太好,搖頭說:「我沒關係,身體挺好的。」
虞秋不這麼認為,不過她現在的情況也不太好,也查不出什麼。
玉心果把自己縮小了,在石壁上給自己壓成了蘋果餅,趁著穆君岩和虞秋說話的空檔,想把自己安回穆君岩的衣領處。結果穆君岩特別敏銳,一個眼神掃過來,它就不敢再動了。
穆君岩:「你一個月的電影沒有了!」
玉心果想哀嚎,不過注意到穆君岩的眼神,還是老老實實閉上了嘴。
虞秋無聲看著,覺得還是穆君岩現在沒有力氣壓制住玉心果。在修行界也是一樣,除了伴生之物,後天得來的寶物只要稍微有靈智,如果實力沒有它們強,這些靈物就會作威作福。
虞秋記得以前試著研究過控靈符,只不過自己先到了這裡,等身體恢復好了,可以慢慢撿起來。研究出這道靈符給穆君岩,也免得他危機時刻再被小蘋果賣了。
一邊想著,已經和穆君岩、元明走出了主墓室,迎面撞上了道協一眾人。
見到他們還好好的,一行人才鬆了一口氣。
虞秋:「你們這麼又下來了?」
陳觀主:「我們不放心你們,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大家都有責任,而且我們已經聯繫總部,讓他們派人過來了。」
虞秋指了指裡面:「暫時封住了,但為了以防萬一,外面也不要再讓人溜進來。」
她把武陵將軍的話說了一遍,眾人都變了臉色,然後齊齊看向被纏得像是粽子一樣的拉米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