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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霄派小弟子:「……你說的這麼好我都不好意思不買了。」
虞秋目光晶亮:「你要買什麼樣的?」
「平安、破煞,還有你說的這個夜行符,每樣給我來十張。」
「好的好的。」虞秋快速地把神霄派小弟子要的靈符找齊,交到他手上:「缺了再找我,管夠!」
其他人: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的樣子……
但沒等他們想清楚,又有個年輕的道士說:「我也要買符,全都要,每樣二十張!」
虞秋立刻親切友好地去看自己的這位大客戶,這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道士,臉微圓,看著很有些喜感,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手中的靈符。
有人打趣圓臉道士:「你還用買符?」
正一派的嚴仲華,是老輩人都稱道的畫符天才,在符籙方面很有天賦。
嚴仲華搖頭,很誠實地說:「飛升道長畫出的符和我的不一樣,應該是有特殊的傳承。而且以我現在的能力,畫不出這種效果的符。」
正是因為畫得多了,他才能感受到這些符籙上面凝聚的力量,他甚至有種錯覺,覺得自己師父畫出的符籙也不及眼前這些,但他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荒謬了!飛升道長才多大?雖然看不全正臉,但聽聲音也知道是個年輕人,也許還沒有自己大。
有錢後虞秋特別好說話,把嚴仲華要的符都找出來給他:「沒事,畫符這件事雖然更多的是靠天賦,但也可以熟能生巧,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畫得很好。」
嚴仲華:「謝謝,借你吉言。」
他把買來的靈符拿在手上,發現畫出的符既不是用硃砂,也不是用煙墨,反而線條更纖細、流暢,嚴仲華猜測對方應該是用另一種超越硃砂和煙墨的東西,不過這是人家的秘密,他就不好過問了。
有了嚴仲華開頭,虞秋的符立刻變得非常專業,之前還看熱鬧的道士也都試探性地買了幾張。
虞秋收穫頗豐,她喜滋滋地坐下來,一邊吃糕點,一邊聽他們說事情。
直到有人說起了H市的高校,虞秋才問:「那些學生怎麼樣了?」這件事雖然是她揭露出來的,但後續情況由玄門處理,她不太清楚。
神霄派小弟子說:「H市所有高校我們都去查了一遍,有四所出了問題,不過沒像西清大學一樣鬧出來,這些學生無論男女都被人下了咒術,一點點被抽取生命。但我們趕到的時候,對方已經收手了,沒抓到線索,現在正動用人解咒,因為人有些多,還沒處理完。」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喪心病狂!」
「最近H市不算太平。」
「不僅H市,是哪裡都不安定!」
又有人說起自己自己那邊的事,虞秋在旁邊喝著茶水,吃著點心,還有故事聽,過得很愜意。別人盤子裡的糕點最多動一兩塊,她這邊已經只剩一個底了。虞秋想著交流會結束後買一份帶回家,讓桃夭琢磨一下,在自己的培養下,桃夭已經完全挖掘了廚藝天賦,虞秋對她很有信心。
客堂的門開著,虞秋看到又有兩個人往這邊過來,還都是她認識的人,正是張至靈和她的未來工資。
此時張至靈正問穆君岩:「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說你不來嗎?」他在上清觀碰到穆君岩的時候,別提多吃驚了。
穆君岩目光掠向前方,正看到離客堂門口不遠的位置,某人正在往嘴裡送點心,手再放下的時候,整塊點心全沒了,她旁邊的小瓷盤中,只孤零零地躺著一塊。
穆君岩說:「我忽然對玄學感興趣了。」
張至靈等這話不知道等了多少年,當即激動了:「要不要我給你找個老師?」
穆君岩果斷拒絕:「不用了,我想自學成才。」
張至靈不放棄:「這個東西和其他的東西不一樣,得有師承才能進步啊……」
說話間,兩人進了客堂,立刻有人上前來打招呼,不過主要對象是張至靈,畢竟穆君岩現在連「居士」都算不上。
穆君岩坐在虞秋的旁邊,把自己那張桌子上的糕點直接挪到了虞秋這邊的桌子上。
虞秋挑眉。
穆君岩說:「上次你救了我,還沒好好道謝。」
虞秋:「好說。」然後欣然地接受了未來工資的孝敬。
耳垂上掛著的守護者用小手戳了戳虞秋的耳垂:「我也要吃,啊……」
虞秋:「啊什麼啊,我把糕往耳邊塞不是很奇怪嗎?這裡都是人!」
守護者:「你悄悄給我唄!」
虞秋:「那我掰一小塊,你嘗個味就可以了。」
守護者不情不願地說:「好吧……」
穆君岩往虞秋那邊看了一眼,端起了茶杯慢慢喝著。
客堂又陸續來了幾個人,不過虞秋都不認識,也沒起身。她看了看時間,離佛道交流會正式開始還有四十多分鐘的樣子。
耳邊忽然響起幾道驚呼聲,虞秋抬起頭,發現一個約三十歲的道士被兩人攙著進了客堂,這道士臉色蒼白,一副虛脫無力的模樣。
「這是怎麼了?」
道士坐在座位上輕喘一口氣:「剛幫一個人穩住魂體,是我有些自不量力了。」
張至靈:「連你都不行嗎?」
這人正是方仙道的弟子潘奕陽,被請來處理那些總是自己掉出身體的生魂,但看潘奕陽的情況,效果不是很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