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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妤寧連忙伸出手在嘴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給呂童依使眼色。
呂童依是個聰明的人,順著徐妤寧的目光望過去,看到穆君岩正朝這邊走過來。
她連忙閉上了嘴不再說這件事。
虞秋見兩人忽然不吭聲,也朝前面看,見到了穆君岩。
穆君岩隔著鏡片看到了虞秋,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點點頭,什麼都沒說繼續走了。
等他離開有一段距離,虞秋才忍不住好奇地問:「老闆這個墨鏡晚上也戴嗎?會不會很不方便?」
呂童依:「自從我來這裡上班後就沒見到老闆摘下過,不過聽張秘書說老闆很帥。」說話間,她看向了徐妤寧。
徐妤寧在公司里待得更久一點,她點點頭說:「看到過一次,確實很帥氣。不過啊,老闆還是戴著墨鏡好。」那張臉,她這個年紀看著都心動,年輕小姑娘更會分心了,還是不露出來好。
……
下午上班前吳詩回到公司,還帶了小禮物過來,送給虞秋的是一盒糖果。
虞秋拿著手上的禮物,眼睛卻一直落在吳詩的身上:「小詩,你的頭髮怎麼變長了?」
吳詩摸了摸自己的發梢:「沒有啊。」
呂童依也點頭:「是啊,還是在肩膀的位置。」
虞秋沒說話,盯著吳詩到了後背的頭髮,在心裡問守護者:「你看是不是長長了?」
守護者:「長了,長了好多。」
他們兩個今天才見到吳詩,昨天吳詩的頭髮明明還在肩膀的位置。
虞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說:「我看錯了。」
吳詩用手指捲起一縷頭髮:「我真的想留長髮了,可惜一入短髮深似海,總也留不住。」
虞秋眼裡,吳詩的頭髮在短短時間又長出了不少,她微微眯起眼睛,竟然沒從這些頭髮上覺察出什麼。
守護者出主意:「一會揪下來一根看看是什麼情況。」
虞秋:「要等沒人的時候。」她往呂童依這邊看一眼,這還有個孕婦呢,如果真有什麼事,嚇到就不好了。
心裡裝著吳詩的事情,下午的時間有些難捱,終於到了下班的時間,虞秋和徐妤寧說了一聲,飛快背著包下樓,截住正要走的吳詩:「我有事和你說。」
吳詩匆匆忙忙往外面走:「我一會有事,明天再說吧。」
虞秋:「很快的,不耽誤你時間。」接著不給吳詩再開口的機會,虞秋拉著她進了洗手間。
吳詩想掙扎都沒掙開,等洗手間的門關上,她才震驚問:「虞秋,你的力氣怎麼變這麼大了?」
虞秋:「我也是被逼的。」她溫柔地摸了摸吳詩的頭髮:「一會可能會發生些什麼,不要害怕。」
吳詩:「…………」
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衛生間、沒有人、虞秋還這麼詭異。
她瞬間想到一種可能,立刻抱緊了自己的胸口:「虞秋,我性別女,愛好男,咱兩沒有可能的,你冷靜一點啊!」
虞秋:「???」
你在說什麼鬼東西?
她一把拽下吳詩頭上多長出來的頭髮。
吳詩只覺得頭皮一緊,瞬間飆出了眼淚,再看到虞秋手裡的一大把頭髮,吳詩哭得痛徹心扉:」虞秋,你太過分了!」這麼多的頭髮,多久才能長出來!不會薅禿了吧!
虞秋把手裡的往前遞了遞:「你看看這是誰的頭髮?」
「這不是我的……嗎?」吳詩的哭聲一頓,扯出一根來,她傻眼了:「不是我的頭髮,我頭髮沒有這麼長。」
虞秋神色嚴肅:「從你頭上拽下來的。」
吳詩剛才哭得臉通紅,現在聽虞秋這麼說,臉色瞬間由紅轉白了,顫聲問:「你開開開開玩笑的吧?」
虞秋沒說話,盯著手裡的東西。這玩意她昨天見到過,在她那位鄰居小姑娘身上拽下來,當時還以為小姑娘頭上戴的假髮,但現在看來並不是。
她捻了捻指尖的頭髮,和真發的觸感並不一樣,有一種爛木頭味。但除此之外,虞秋什麼都沒從上面感覺到,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虞秋問吳詩:「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吳詩仔細感受一下,搖搖頭:「我感覺哪都挺好的。」
虞秋:「你這兩天遇沒遇到什麼奇怪的人或事?」
吳詩剛想說一切照舊,她都是在公司和家兩點一線,但要脫出口的話忽然卡住了:「我我……我談戀愛了。」
虞秋點頭,這事她知道。
吳詩:「但是那人我當弟弟。」
虞秋:「?」
吳詩繼續說:「我覺得他有點幼稚,總和我說《西遊記》啊,孫悟空啊……但我昨天莫名其妙地就答應他了。」
虞秋:「你剛才是不是還要見他?」
吳詩神色複雜地點點頭。
虞秋說:「我一會和你一起去。」
吳詩也不是傻子,琢磨出這事情有些不對:「秋秋,你覺的我的事情和他有關係?」
虞秋沒把話說滿:「只是猜測。」
但在吳詩眼裡,虞秋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在進衛生間前,吳詩還把虞秋當成一個漂亮柔弱容易激起人保護欲的同事,但現在虞秋在她的眼裡完全高大起來。
虞秋走出衛生間前提醒吳詩:「這事別和其他人說。」虞秋暫時不想辭職了,這邊福利待遇不錯,她還得攢錢買玉鐲。雖然來錢沒有賣符快,但也算一筆穩定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