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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可辰聯繫虞秋的時候,她正在上班,下班之後汪可辰接虞秋到了自己家。
汪女士已經在客廳等著了,汪父恰巧今天也在,不過他等在這裡純粹事因為好奇,沒想到兒子不聲不響地竟然認識了一個大師。
虞秋到了後,簡單和他們聊了幾句,就說起了正事,率先問汪女士店鋪的具體位置。
等汪女士說完,虞秋直接聯繫了張至靈:「之前不是說有人拿學生的頭髮、指甲下咒嗎?我現在發現一些用生命線做成的藥丸………」
汪女士在旁聽著,臉色已經不太好了。雖然知道了這東西來自別人,可沒想到都是和兒子差不多大的學生,她低頭看著手裡的藥瓶,恨不得把之前吃的美容丸都吐出來。
虞秋和張至靈把情況說完了就掛了電話,接過汪女士遞來的藥瓶:「都在這嗎?」
汪女士點頭:「這批買的都在這。」
虞秋說:「這些藥丸經過特殊處理,一般的手段檢查不出來。」她說著,倒出一粒藥丸,然後用靈符將藥丸裹上大約兩秒,再把藥丸取出來放入杯子裡,在杯子裡注入水。
水流漫過藥丸的時候,它的體型飛快地縮小,然後化開,本該清澈的茶杯里立刻多了些黑色的細絲和白色的粉末。
汪可辰一家三口都湊過來:「這是什麼?」
虞秋看著三人,在他們好奇的目光下,說道:「是頭髮和指甲。」
汪女士的臉立刻綠了,抖著嘴唇說:「大師,你、你開玩笑的吧……」
虞秋:「你剛才不是聽我打電話了嗎?這個咒術就是用那些學生的頭髮和指甲,因為這兩樣東西與人體聯繫緊密,也最好處理,稍微磨一磨,給你們做成藥丸……」
「嘔……」
汪女士捂著嘴衝進了洗漱間。
「哎,老婆!」汪父連忙追上去。
汪可辰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壓壓驚:「我媽可慘了,她這幾天都別想好好吃東西了。」
汪女士是有些潔癖的,知道自己吃了半個月的東西是這玩意,汪可辰都能想像接下來幾天的事情……
汪女士從洗漱間回來的時候腳步虛浮,臉慘白慘白的,當看到桌上的藥瓶後,她眉頭一皺,立刻又捂住了嘴,可剛才都已經吐乾淨了,現在只能是乾嘔了。
汪家父子兩個一邊一個給她順背,汪女士不去看桌上的藥瓶,這才好了不少。
她緩了緩說:「我得告訴我朋友,她吃得比我還多!」
說做就做,汪女士立刻聯繫上了朋友,朋友對這個美容丸比她還迷戀,於是汪女士電話里沒細說,只讓朋友一定要來自己家一趟,打算給朋友一個「眼見為實」,畢竟沒有什麼比親眼看見更印象深刻了。
兩家距離不算太遠,十幾分鐘後李女士就過來了,一進門看到這麼多人還覺得奇怪。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戴口罩的女生,她單獨坐在一面,汪家其他人坐在另一面,李女士以為這是汪可辰交的女朋友,正要說兩句,就聽汪女士對女生說:「大師,你剛才給我看的能再演示一遍嗎?」
虞秋的視線落在李女士身上,只是一頓後點點頭,又把美容丸用水化開。
李女士好奇:「變魔術?」
汪女士強忍著說:「裡面都是指甲和頭髮!」她一邊罵一邊把事情說了。
李女士雖然臉色也不是很好,但比汪女士強多了,而且她態度很平靜:「我當是什麼,效果好不就行了?」
本想找同盟的汪女士都震驚了:「那可是頭髮和指甲啊!」就是飯菜里看到都噁心,何況直接吃到肚子裡。
李女士的理由也很充分:「可是吃了它確實對身體好呀。」
汪女士:「但那是從孩子們身上得來的!」
李女士無奈:「你這較真兒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這又不是我們做的,我們只是買家,沒聽說買家還要關心商家怎麼做商品,我們只要看商品的效果就行了。」
汪女士:「…………」
汪女士眨著眼睛,像是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汪可辰看不下去了,給他媽助威:「李阿姨,話不能這麼說,你要買,他們就會去做,不是還會有人受傷害嗎?這事怎麼都和你脫不開關係。」
李女士笑了:「小辰,這種事對我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要是怕招來什麼不好的,多捐點錢,做些善事就行了。對不對呀大師?」
虞秋笑眯眯地說:「對。」
汪可辰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虞秋。
虞秋卻沒理他,而是從桌子上拿了些堅果,慢慢吃著。
李女士見虞秋都這麼說了,更不在乎了,又和汪女士說了幾句才離開。汪女士等李女士走了還回不過神:「她怎麼這樣啊?」
汪父嘆口氣:「早和你說了,你這個小姐妹性子有點偏,你少和她來往。」
汪女士皺眉:「我以前也沒發現她這個性格……」她們平常吃喝打扮上都能說到一起,從來也沒產生過這麼大的分歧。
虞秋把手上的堅果殼子扔到垃圾桶里,問汪可辰:「你沒把你買的平安符給你媽一張?」
汪可辰抓頭:「我媽不信這個。」
隨後小汪同學感受到了來自汪女士的死亡凝視。他連忙補充:「於是我把一張平安符偷偷放在他們床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