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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他好幾天沒喝酒了,有些饞了。至於林紅秋母子,早不見人影兒了,綁人以後再找機會就是,於是他點點頭。
見他點頭,刀疤臉胳膊搭上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帶著他轉身走了。
留下身後一深一淺的兩排腳印……
林紅秋進巷子前又回頭看了一眼,見沒人跟上來就鬆了口氣,剛才那人應該不是故意跟著她的。
人家可能只是跟她同路而已。
到家,讓源源自己玩,她去廚房做飯。
不想爐子裡的火早就滅了。
現生火比較費勁,林紅秋就去跟周嬸換了一塊燃著的蜂窩煤,夾回來放到自家爐子裡,把火生起來。
烤了烤凍得有些發木的手,洗米把飯蒸上。
然後到酸菜缸里撈出顆酸菜切了,洗淨,從空間裡拿出些五花肉跟酸菜一起燉上。
菜快燉好時,於少林回來了。他今天回來的有些晚。
他頂著雪從機械廠走回來的。自行車半路上壞了,捅咕兩下子沒整上,沒辦法只好推回來。
「媳婦,你燉什麼呢這麼香?」進門於少林用力吸了吸鼻子。
「燉酸菜五花肉,你車壞了?」見他一身雪,林紅秋趕緊給他拍掉。
「車鏈子斷了。沒事,我能修上,源源回來了嗎?」早上走的時候爐火就要熄了,想著下班早點回來生火,沒想到自行車給他掉鏈子。
「回來了,在屋玩呢,車你等會兒再修,飯馬上好了先吃飯吧。」見他要找工具,林紅秋出聲道。
「不用,我幾分鐘就能修好,等會兒再吃。」於少林找出工具,把停在門口的自行車鏈子拆下來,家裡有備用的,換上就行了。
換車鏈子很容易,他一會兒就換好了。
回屋洗洗手吃過飯,於少林去文化宮上班,林紅秋跟源源在家。
只是這晚,一直到半夜,於少林都沒回來。
林紅秋以為他又去黑市了,每年入冬的時候,他都有幾筆交易要做,所以她並沒有多想,等困了就先睡了。
於少林回來時已經後半夜了。
回來他也沒有立馬上樓,而是一個人在客廳里坐了半天,也不開燈。
他已經知道了,今天下班的時候,黃斌跟了他媳婦一路,幸好刀疤臉一直盯著黃斌,不然黃斌很可能會對他媳婦和源源做些什麼。
想到這兒,黑暗中的於少林眼裡閃過一抹狠厲。給你活路不走,偏要自尋死路,如此,就別怪他不客氣。
敢打他妻兒的主意,真是活膩歪了!
此時的於少林心裡充滿暴虐,他想一個人冷靜冷靜,否則,他怕控制不住馬上去宰了黃斌。
黃斌哪想到,他的綁架計劃才剛開始就夭折了。
跟刀疤臉喝完酒,時間已經很晚了,刀疤臉留他過夜,他沒有留下。
他媽還在家等著他呢。
黃斌把黃氏接回來了。不是他有多孝順,是人家黃小花的男人見他回來了,死活不要黃氏了,還說有兒子在,沒理由讓女兒女婿養老的。
只是黃斌一個臨時工,自家勉強能養活自己,他拿什麼養黃氏?
可任黃小花怎麼苦求,她男人都不肯留下黃氏。實在是黃氏太能作,癱了也不安生,整天罵罵咧咧的。
見了兒子回來了,好像有了主心骨,跟兒子各種哭訴,說女婿對他不好,不想在女婿家呆了,沒辦法,黃斌只好把她帶回平城。
摔傷後黃氏就癱了,生活都不能自理。
黃斌怎麼可能會照顧人,黃氏回來就有些後悔了,飢一頓餓一頓的不說,大小便也沒人管她。
指望黃斌給她收拾是不可能。
沒辦法,黃氏畢竟是親媽,黃斌再不是人,也知道找個老太太,白天過來給黃氏收拾收拾,做做飯什麼的,不至於放著黃氏不管。當然要給人家錢的,不然誰樂意伺候個癱子。
酒喝多了,黃斌搖搖晃晃的回到家,已經很晚了,聞著滿屋的騷臭味,他不耐煩的低咒了句,然後一頭栽倒到床上,很快睡了。
黃氏聽到動靜就嚷:「斌兒,給媽倒點水喝。」結果她叫了半天也沒見黃斌過來,黃氏嘆了一聲,斌兒又喝多了。
第二天黃斌去屠宰場上班。
他的工作是負責打掃衛生,清理垃圾,這活干長了倒也不累,就是屠宰車間裡的氣味不怎麼好聞。
可他不能不干,現在根本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就他這活,外面不知多少人排隊等著要干呢。
聽說刀疤臉請假了沒來,黃斌也沒在意,以為他昨晚喝多了今天沒起來,畢竟昨天喝完酒都快半夜了。
在屠宰場裝了一天老實人,下班,黃斌沒有馬上回家,而是熟門熟路的去了黑市。
他想弄點好東西回去,尤其酒肉什麼的,昨天跟刀疤臉喝完酒,今天饞蟲又出來了。他還想多弄點錢,僱人伺候一個癱子,沒錢可不行。
結果他進黑市沒多久,就趕上今天黑市嚴打,黃斌也倒霉,他正跟人交易呢,就被紅袖章逮了個正著。
跟他交易的人眼尖,見了紅袖章,推開他轉身跑了,黃斌腿腳不方便,跑了幾步沒跑多遠,就被幾個紅袖章給摁住了。
黃氏在家久等兒子不歸,直到公安來家裡搜查,她才知道兒子犯事兒了……
黃斌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