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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執按在藍水瑩頭上的手揉進他的髮絲,使勁晃了晃,就像在晃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娃娃,他冷著臉說道:
「你騙我還有理了是不是?」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還敢亂闖,以為自己是omega就安全了?我告訴你,這裡信號都沒有,隨便哪個alpha都能直接把你標記了,估計等我找到你時你都生一窩兔崽子了。」
陳執說得有些口乾舌燥,舔了下嘴,繼續恐嚇道:「你以為畜生一樣的alpha遇到心儀的omega能忍得住?他們指不定時刻想把你搞床上玩,你就會窩裡橫,現在知道錯哪兒了嗎?」
藍水瑩好半天沒有說話,當然也沒有動彈,陳執以為他昏過去了,於是鬆開了手,然而藍水瑩突然爆發一陣低笑。
陳執皺眉,「你笑什麼。」
藍水瑩從暗道里坐起來,他摸了把被壓紅的臉,一眨不眨地盯著陳執的眼睛,「也沒什麼,就是挺好奇什麼叫……搞床上玩?」
陳執正在想怎麼解釋,還沒開始回答,藍水瑩膝行來到陳執身邊,身體懶洋洋地前傾,臉湊了過去,聲音低沉,帶著好聽的語調,「是……這樣嗎?」
話落,滾燙炙熱的嘴唇唌了上去。
舌頭鑽進嘴巴時,陳執還有點懵。
他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天旋地轉,等陳執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被藍水瑩壓在地上。
藍水瑩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散了,濕漉漉的頭髮落在他脖頸上,陳執皺眉,藍水瑩的的拇指強行將他額頭順平,沖他一笑,「老婆,我好想你。」
粗糙的手掌滑進了陳執的ku子裡。
陳執一條腿沒法動,正好方便了他的行動。
突然一下,陳執脊背劇烈反弓,眼睛圓睜。
藍水瑩卻順著再次吃住他的嘴唇。
堵住了他的低/喘。
陳執從來沒有發現自己除了耳朵這麼敏感過,不過被摸了幾下,他幾乎被壓制的無法動彈,而且身體很奇怪,好像要失控,為什麼會這樣,藍水瑩到底怎麼了?
就在藍水瑩的頭往裡拱的時候,他輕聲說道:「藍水瑩,我不喜歡。」
「老公,不會做到頭的。」
「會很舒服。」
藍水瑩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陳執咬住嘴唇,不說話了。
就在這時,陳執身上一松,藍水瑩已經從他身上撤了下來,他將自己縮在邊上,抱著頭,「抱歉。」
陳執放下撩開的衣服,拉上褲子拉鏈,這時聞到濃郁的血腥味,他和藍水瑩挪開了半步的距離,「到底怎麼回事?」
「咯吱。」藍水瑩掰斷自己一根指骨,他閉上眼睛,聲音平靜了下來,「如你所言,我隱瞞了你很多東西。……你走吧。走了以後,就不要靠近我了。」
陳執不說話。
藍水瑩卻是摘下自己手指上磨得發白的戒指。
他拿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手指緊緊攥著戒指,最後伸出手,在在陳執面前一點點攤開,「小……小執,給你。」
月光照了下來,這隻幾乎被血染紅的手顫抖的不像話,只有掌心的戒指,散發出幽幽的光芒。
陳執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這隻手顫抖到好像支撐不住的時候,他才從他手上拿起戒指,然後一點點扣在藍水瑩的中指上。
藍水瑩身體抖了一下,陳執著他的手指晃了晃,「哥,你忘了我以前說要娶你?」
「砰——」
藍水瑩的頭砸在牆壁上,他平靜的聲音難得失控了起來,「你……你想起來了。」
陳執眨了眨眼,他小時候的記憶其實有些模糊,「可能?」
原來他開機甲墜毀被藍水瑩救下並不是他們相見的第一次。
實際上,在很早很早以前,藍水瑩就救過他一次。
那是他剛穿過來,和陳女士相依為命的時候,當時也不知道為啥,他總是很招人販子的注意,只要陳女士離開一會兒,就會有大人給他吃糖說要帶他去玩。
陳執多大的人了,即使在這具小孩身體時不時變得很蠢,但總不會被誘騙。
然而人販子拐賣技術提高了。
一天他正在撿垃圾,有個小女孩跑過來,說她媽媽不見了,要他帶她去找媽媽,哭的差不多快岔氣了,陳執聽得心煩意亂,為了讓這小屁孩閉嘴,就順手幫了一把。
結果就被拐了。
他和十幾個小屁孩被關在一起。
人販子說他明天就能賣出去,買的人是個貴族,不會虧待他。
其他小朋友都嚇哭了,陳執其實並不慌,他在找機會把這人販子窩給炸了,順便把這群小屁孩都放出去。
然而到晚上的時候,突然從煙囪里鑽進來一個比他們年齡大一點的小孩。
「快,我把他們打暈了。門鎖著我沒找到鑰匙,煙囪的隔離網我弄斷了,你們從煙囪出去。」小孩一臉灰說道。
「哇!!!」
被拐的小孩們激動的不行,都往煙囪旁邊湊,在這個小孩的組織上一個一個逃了出去。
等人差不多走完後,小孩看向縮在牆角一動不動的陳執小朋友,他走過去。
「你怎麼不走。」
「你走吧。」陳執抖著腮幫子上的肉,淡定地說道:「我要炸了人販子窩。」
小孩看著面前短腿短手肉嘟嘟的小糰子,思考了幾秒,當即抱起陳執往煙囪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