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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廷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像是在問你確定?
「你怎麼還不信呢!」 祝挽星鼓著嘴兇巴巴的看回去,急吼吼解釋:「我從來就沒有…… 好吧,上…上次我雖然…… 但我這次會努力忍住…… 實在不行我也記得要提前打報告……」
他越說聲音越小,被陸廷鶴哄著打斷,「好了,別羞了,這個是鋪床的,隔離室里就一張床,弄太濕你躺著難受。」
祝挽星後知後覺明白過來,乾巴巴 「哦」 了一聲,「那我努力不弄太濕……」
陸廷鶴勾了勾嘴角:「乖孩子。」
鋪好了床他才把人放下,把解酒藥,礦泉水,酒精濕巾和衛生紙一一擺在床頭柜上,最後拿出了兩支藍色玻璃管的強效抑制劑,隨手拆了一支。
祝挽星一見到這東西就猛地睜大了眼睛,渾身僵硬,他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混亂的腦袋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陸廷鶴還要拿這個,只能無措的邊後退邊乞求:「哥我不打抑制劑,你剛才…你剛才說了不給我打的…… 我不打這個……」
陸廷鶴看到他的反應怔愣住了,瞬間想起那次,自己答應陪他過發情期,結果到最後只幫他注射了一支強效抑制劑,也是藍色的玻璃針管。
想來也對,從祝挽星十七歲分化開始,整整四年,經歷過的絕望無助的發情期豈止藥店這一次。
陸廷鶴心裡泛起一層細細密密的疼,緊握成拳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無奈的斂了嘴角,聲音輕的不能再輕:「小乖別怕,這個是給我用的。」
「給…給你用?」 這次換祝挽星怔住了,他勉強冷靜下來,眼眸里蒙著一層霧靄潮濕的水汽,「哥為什麼用這個……」
陸廷鶴坐下來,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後頸上,Alpha薄薄的腺體此時又熱又脹,蓄滿了信息素。
祝挽星這才注意到他壓抑著的喘息有多粗重,從太陽穴鼓起的青筋一直蔓延到側頸,額頭滲了滿滿一層汗,下面是侵略性難掩的眼,好像緊盯獵物的餓狼。
「哥怎麼了……」 他不太確定的問。
陸廷鶴無奈的颳了刮他的鼻尖,「小笨狗,怎麼反應這麼慢,我都要被你勾的進入易感期了還一點都沒察覺。」
從祝挽星的信息素溢散開始,他就有些失控的徵兆,剛才借著出去拿東西才冷靜了幾分。
但隨著Omega的信息素越發肆無忌憚的撩撥勾引,屬於Alpha本能里的占有衝動從骨頭縫裡鑽出來,張牙舞爪的叫囂著,逼的他只想粗魯的侵占,用祝挽星把體內躁動難安的火焰澆滅。
祝挽星不明白,囁嚅著咬住唇角:「易感期怎麼了,我不是就在這兒嘛,哥為什麼不…… 用我……」
本來兩情相悅的 AO 幫助彼此度過發情期和易感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陸廷鶴平時也從沒想過虧待自己,由奢入儉難,和祝挽星和好後他連自己動手都沒有過,但現在太不是時候。
Alpha一旦進入易感期就是毫無理智只想交合的野獸,強勢又粗魯,他既然想給祝挽星一次美好絕佳的體驗,那就決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這次先不用你,下次你再好好表現。」
陸廷鶴笑了笑,把抑制劑給他,存了安撫的意味語調也像是在哄人:「小乖幫我打行嗎?我之前幫你打過一次,這次換你幫我打,打完你就把那次不愉快的經歷一起忘了,好不好?」
祝聞星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哪次,呆呆的拿過抑制劑,針尖抵住血管的時候卻怎麼都下不了手,知道陸廷鶴前世在精神病院受過怎樣的虐待後,他覺得一切鋒利的東西都會給他造成恐懼。
「哥,不打行不行?」 祝挽星的語調綿軟又可憐,聽上去快要哭了:「這個推進去特別疼,還會鼓包。」
陸廷鶴心尖酸澀,不僅沒答應,還按著祝挽星的手往裡推針管,「我知道,所以給你一個機會懲罰我。」
「不行……」 他慌亂的掙脫開陸廷鶴的手,但爭搶時手上沒了準頭,本來就虛軟的厲害,一脫力反而針尖更進了幾寸,眼見就要刺進去了祝挽星情急之下迅速伸了自己的手過去。
「星星!」 繞是他反應再快也沒能攔住,針尖刺進了祝挽星的指腹,拔出時立刻就滲了一個血點。
陸廷鶴眉頭皺起,自己滿手的抑制劑藥液也沒管,捏著他的手指吮掉血滴,開口時聲音沉了下去:「你怎麼這麼不乖。」
祝挽星扁了扁嘴,緊緊握住他的指尖,「針刺進去太疼了…… 你這根本就是在懲罰我……」
「你——」 明白過來他的顧忌,陸廷鶴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過去那麼久,我早就不在意了,不過就是被扎了兩下,也就你還記得。」
祝挽星搖頭,「哥忘了好,但我不會忘,我這一輩子都記得。」
嘴巴再次被捏住,陸廷鶴疼惜的看著他,眼眶因為強壓著情熱已經泛紅,「我都知道,可你是不是忘了我易感期什麼樣了,沒有抑制劑,你一會兒會很慘。」
陸廷鶴想起來上次祝挽星幫他過易感期好像還是兩人和好之前,時間太久遠了,祝挽星不記得也正常。
於是他用僅存的一絲理智幫他回憶了一下,措辭儘量溫和,以免把人嚇到:「我會變得很惡劣,粗魯又不講道理,你上輩子清醒著幫我過易感期時就因為我太過分發了一周的脾氣,現在你進入發情期了,我保證不會給你一丁點逃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