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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過來?」雲舟把玩著男人垂落的兩縷髮絲,很順滑,像是綢緞一般。
「…在夢裡不作數。」北寂在很多方面還保留著古代的傳統,只是這麼長時間見不到心上人,他十分想念,只好鑽了空子。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古板?」
「不會。」少年笑容明亮,他就喜歡大帝對於感情的認真和執著,「婚書我收到了,你的字真好看。」
北寂耳根微紅,婚書他第一次寫,很緊張,寫了好多遍,總擔心措辭不夠誠懇。
希望心上人能夠喜歡。
「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北寂微微瞥開視線,「其實,玉佩上一直殘留著我的一縷氣息,小銀龍身上…亦然。」
「……!」
雲舟想到自己在毫無所覺的時候對著手腕上的小銀龍又親又摸,每次都把對方摸得身子滾燙,害羞的躲著,頓時臉色爆紅。
天啊,所以從去年開始,他就在無意識的騷擾大帝麼?
「你摸了我一年,必須要對我負責。」北寂耳根泛紅,啞聲道:「還親了我好多次,我都記得,一共97次。」
「……」
您為什麼要記著這個呀?!
雲舟這下連脖子都染上了緋色,臉熱得快要冒煙了,同時還伴隨著難以言喻的尷尬。
啊啊啊,他以後都沒辦法直視小銀龍了。
酆都大帝摟緊了少年的細腰,「但我只親了你21次,舟舟還欠我76次。」
雲舟:???
原來是這樣算的嗎!
等他醒來,發現床頭多了一套喜服,質地柔軟,繡工精美。
手腕上的小銀龍將自己盤成一隻鐲子,開心地衝著他叫了一聲,少年神色一僵,去洗手間猛地洗了一把臉。
冰涼的水珠划過乾淨的眉眼,也帶去了多餘的熱度。
雲舟看著手腕上甩著水珠的小銀龍,微微一笑。
唔,親了就親了,反正兩個人都要成婚了,也沒關係的吧?
少年促狹一笑,將手腕抬起,看著懵懵懂懂的小銀龍,低下頭,用唇瓣碰了一下它的小小龍角。
看著它害羞的蜷成一團,他沒有停止,又親了一下它的額頭,然後順著光滑的鱗片繼續親了好幾下。
小銀龍已經受不住了,整條龍徹底變成了紅龍,將頭埋在尾巴尖里,身子燙得嚇人。
而遠在大殿的北寂看著自己迅速支棱起來的部位,一臉苦笑,他的舟舟變壞了。
5月15日,周六,工作室。
雲舟給林語放了一天假,先整理好碎瓷片,然後悠閒的補了一個午覺。
吉時是下午3點半,時間還早。
睡醒之後,少年伸了個懶腰,進入浴室。
溫熱的水流打在身上濺起朵朵水花,燈光下的皮膚好似羊脂白玉般潤澤細膩,棕色的碎發被打濕,露出一雙純淨如水的雙眸,漂亮得驚人。
蒸騰的熱氣將少年修長纖細的身軀掩蓋,只露出一截細瘦的腳腕,白生生的,隱約可見青色的血管,單手就能握住。
雲舟將自己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然後紅著臉拿起洗漱台上的透明膏體。
半個小時之後,斷斷續續的水流聲停止,少年終於鬆了一口氣,裹著浴袍出來。
他全身的皮膚被熱氣蒸得白裡透紅,像一塊散發著香氣的小蛋糕,格外誘人。
雲舟將四周的帘子拉好,在臥室換上了大紅的喜服。
正紅的顏色熱情奔放,將他本就瑩白的肌膚襯得更加白皙,在燈光的照耀下好似在發光。
喜袍的尺寸格外合適,勾勒出少年頎長的身軀,腰身收束的極細,盈盈不足一握,越發顯得臀部挺翹、雙腿修長。
袖口和衣袍下擺同樣用金線勾勒出暗紋,龍紋盤旋於腰間,平添幾分貴氣。
雲舟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廣袖束腰,笑意清淺,略顯單薄的身形似一棵挺拔的小白楊沐浴在陽光之中,迎風伸展。
紅色的衣袍與白色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若是旁人在場,必然會道一聲『好一個唇紅齒白、風度翩翩的少年郎』。
小銀龍看得呆住,銀色的鱗片泛著粉色,尾巴尖甩啊甩,期待著兩人的見面。
下午3點10分,少年聽到外面隱約有嗩吶聲響起,吹吹打打,好不喜慶。不由得愣住了,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吧?
於是將窗簾拉開一條縫,湊到落地窗前向外看去。
只見外面的天色陡然暗了下來,層層疊疊的陰雲從天邊鋪開,一直向後延伸,綿延千里。
陰冷的霧氣瀰漫自遠處瀰漫開來,周圍的一切全都籠罩在灰暗的濃霧中,看不真切。冷風席捲著刮過,平白讓人打了一個寒顫。
「咦,天怎麼突然暗了?」
「是不是要下雨了——」
「嘶,有點冷,快關上窗戶。」
「變天了!」
藝術中心的全都躲在了房間內,打開了空調,明明是5月的天氣,卻像是秋冬交接之際一樣陰冷,冷風直往骨頭裡鑽。
雲舟看著程婷發來的消息,可能很快有一場暴風雨降臨,無事最好不要出門。
不過程婷也納悶呢,她給家裡人也發了消息,提醒他們關好門窗。
但是家裡人說,他們那裡還是艷陽高照,兩者相距不過七八公里,這天氣怎麼這麼邪門?
與此同時,玄學界徹底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