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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邊的醫生正在看些什麼，見她進來，笑著問她，「感覺怎麼樣？我看反饋過來的數據一切都正常，這次的診療算是很不錯。」
「一切正常？」瞿梓發出疑問，隨即又檢討自己的行為，「剛剛我注射了自己的信息素，會對他有什麼影響嗎？」
這會輪到醫生疑惑了，「這個不是正常流程嗎？你們之前沒確認過？」
「正常流程？」瞿梓下意識回答，「不是用模擬信息素來做脫敏治療嗎？」
在盯著瞿梓好一會之後，那醫生才打開一份文件，緩緩解釋，「沒有，從來都只有你的信息素。」
瞿梓忍住心中的疑問去看醫生打開的文件，那大概是虞琛的病歷，上邊赫然寫著過敏原脫敏治療。
「那之前打的是？」瞿梓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那個是治療用的藥物和誘導劑，」醫生大概是猜出來了什麼，見瞿梓的臉色還不錯，便也笑眯眯地解釋，「那個是首都醫院那邊配好的藥，你們以後按時來這裡打就好了，我看他的反應還不錯，治療起來應該也用不了多久。」
瞿梓算是弄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了，想了想剛剛的場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面對醫生的叮囑她也只好點頭應下。
反倒是醫生又忍不住笑著問她，「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吧？」
瞿梓還在看那份病歷的其他部分，聽聞這個問題不由得好奇，「您怎麼這麼想？」
「當然是看出來的，」那醫生指著自己的眼睛，「眼睛是不會說謊的，你們兩個的感情看起來就是在一起很久的樣子。」
瞿梓也忍不住笑出來，回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面，距離現在也有一年多了，她沒去反駁醫生的話，只是點了點頭，「是的。」
她心裡還掛念著虞琛，便想著再回去看看，醫生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又攔了下，「這麼快就急著回去看人了？看得出來他也很喜歡你，祝福你們長久，去吧。」
瞿梓笑著應了，接受了醫生的祝福，她感覺自己輕鬆得像一片雲在飄，來到房門前，輕輕地推門進去。
剛進門，就見原本還在沙發上窩著的人已經轉醒，正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來，瞧見是瞿梓，便將身子側過來，手也搭到了沙發的扶手上邊，「阿梓。」
他的聲音比剛才好了些，像是做完一場訓練之後的疲憊，眼睛卻晶晶亮的。
瞿梓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好了嗎，感覺怎麼樣？」
「已經結束了，感覺還不錯，」虞琛的眼睛死死盯住對方，試圖從對方的神情中看出點什麼。
瞿梓哪會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過去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剛剛醫生都跟我說了，之前為什麼要瞞著我？」
「我怕你不答應，」虞琛乾脆地回答，「你之前不也沒考慮過這個選擇嗎？」
瞿梓被他這話答的說不出話來，回想起當初聽到他提這件事情的時候，自己又是怎麼想的。
「下次不要再這樣了，」瞿梓伸手把他整理好的頭髮又揉亂，「萬一要是出什麼問題了怎麼辦？」
「不會的，」虞琛伸手摁住了在他頭上作亂的那隻手，又拉著她借力站了起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就是難受一會。」
面對著他這副看上去像是沒心沒肺的笑容，瞿梓的話在喉中噎住，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麼，「現在就回去？」
脫離了信息素的影響，虞琛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剛剛還只能借力站起來，這會已經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了。
他抖了抖自己身上汗濕的衣服，「還是回去換件衣服比較好。」
兩人道別了醫生，一起踏上了回寢室的路。
已經是假期，學校的道路上只能看到零星的幾個人，冷風一吹，好像剛剛在診療室內還殘存的那點曖昧氣息就散了個乾淨。
兩人肩並著肩，雖然挨著極近，但中途誰都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瞿梓先開了口，「我想了下，以後我們是不是還是多溝通和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太希望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雖然虞琛說他事先準備過並且有應對的措施，但一路過來瞿梓還是只能感到後怕。
「抱歉，下次不會這樣了，」虞琛也明白自己的做法讓對方擔心了，乖乖低頭認錯，「阿梓。」
對方很明顯地抓住了自己的弱點，瞿梓輕咳了一聲，「我也不對，剛剛衝動了，沒想到你會為我去做這個。」
虞琛看著周圍沒人，又主動去抓對方的手，「其實我也沒想那麼多，只覺得這樣做了你大概就不會再顧慮什麼了。」
「要是我當時說這樣也不行呢？」
「你會嗎？」虞琛歪著頭反問。
瞿梓在心裡說，我確實不會。
虞琛卻沒等她回答，自顧自地說，「謝謝你能答應我。」
瞿梓看著他，也學著他的話，「也謝謝你能選擇我。」
說著，兩人都忍不住對視一笑，瞿梓又問，「這算不算提前解決了人生一樁大事。」
「那我可得好好考慮要怎麼參與進你的人生中了。」
「不用考慮，不是已經在了嗎？」瞿梓回想起那段在醫院裡剛剛醒來的經歷，原來命運從那麼早就已經埋下了線索。
「那也包括以後嗎？」虞琛的話說的隨意，但還是能從他的表情中讀出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