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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時停手，瞿梓伸手揉了揉被捶的有些發疼的肩膀，輕笑道，「我這不是因為聞到了你的信息素，所以一下子沒注意。」
瞧見對面人的臉色一僵，她又說道，「沒想到年級第一的厲害人物，信息素居然是甜牛奶味的啊？」
說到最後，虞琛不由得又羞又窘，他想要讓她不要在說，卻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她，最後手忙腳亂就要上手來捂瞿梓的嘴，結果被她躲了開。
瞧見對方這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瞿梓就又繼續說，「別嘛，我覺得還挺好聞的，有點像我小時候最喜歡的那種牛奶，只不過現在已經喝不著了。」
一邊說著，瞿梓不免想到自己的上一輩子，越這麼想，她越覺得之前那股子奶味似乎從記憶中飄了過來。
「你不覺得alpha信息素的味道是這樣的很丟臉嗎？」虞琛再三確認對方並不是在嘲笑他，又為剛剛自己的幼稚動作弄得有點臉上泛紅。
瞿梓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覺得沒什麼大礙，便又坐到休息的凳子上去，她毫不在意虞琛的問題，「這有什麼丟臉的？」
「我爸爸和我哥哥他們的信息素都很厲害，」虞琛也坐回到凳子上，訥訥開口。
「信息素還有什麼厲害不厲害之分嗎？」瞿梓反問他，「你的信息素是牛奶味，我的是桂花味，這難道意味著我們不能厲害了？」
提起自己的信息素，瞿梓又想到其他的方面，「你不說我都快要忘記自己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了，這一提起來，我倒是有點想吃桂花糕。」
瞿梓覺得這裡的信息素大概跟上輩子人們所說的荷爾蒙差不多，只不過現在信息素表現的更明顯和具體了，所以才更容易被別人識別。
瞿梓穿過來的第二天就被教育過要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事實上在沒有意外情況下，人們是很少能夠感知到其他人的信息素的。
鼻尖的甜香味還沒完全散去，瞿梓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並不排斥虞琛的信息素，對此也沒有什麼反應，更完全不像別人說的會因為接觸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而將對方加入敵對目標。
沒去管這個，瞿梓的重點在於對方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逸散信息素，是因為精神力失控？
這麼想著，她也就這麼把問題給問出來了。
她有一種感覺，覺得對方把自己約出來並不是單純地想要打一架，他可能更像是在尋求一種幫助。
在星網中，瞿梓曾經多次表達出願意做一個傾聽者，但對方的反應也基本都是沉默，今天她在現實世界中再次問出來這個問題，期待著對方的回答。
果然，在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有可能是幾分鐘，也有可能是十幾分鐘，反正就在瞿梓無聊地在腦海中構建機甲結構的時候，虞琛終於開了口。
說的還是上次她聽到的那句話。
「你說，變成另一個人難嗎？」
這一次他好像並不需要瞿梓的回答，又馬上接上下一句話，「我媽媽，我覺得她在試圖把我變成我的哥哥。」
這話說的有些奇怪，瞿梓理解了一下，還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邊說著，虞琛打開了他的光腦，又點開了一張照片，「這是我的哥哥，虞璟。」
瞿梓看了眼，頓時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美顏暴擊。
和長相偏美少年風格的虞琛不一樣，虞琛的哥哥虞璟展現的是一種屬於成熟男性的美麗。
金髮碧眼，冷峻的容貌稜角分明，一身筆挺的軍裝讓他的身姿顯得更加優雅挺拔。
「怎麼樣，他很好看吧？聽我媽媽說，他以前是首都星最受歡迎的alpha，是無數omega夢想嫁的人。」
瞿梓聽到前半段還想說理應如此，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又愣住。
「聽說他從小就很優秀，以雙A的成績考入首都大學機甲作戰專業，接下來的幾年內也榮獲各種比賽的第一名，最後順利加入最頂尖的那一批單兵隊伍中去。」
說著，他又看向瞿梓，「你也覺得他很優秀對吧。」
瞿梓沒第一時間回答他，她看向虞琛的表情，剛剛說那一段的時候，對方非但沒有情緒失控，原本逸散出來的信息素好像也控制住了，空氣中甜牛奶的香氣慢慢淡去。
「確實，你的哥哥很優秀，但你也很優秀。」
「對，所有人都覺得我哥哥很優秀，他是我爸媽的驕傲。」
瞿梓眨了眨眼睛，看向好像有些開始激動的虞琛，伸手過去放在他腿上拍了拍，「你同樣也很優秀，也會是你爸媽的驕傲。」
不知道哪裡刺-激到了他，虞琛將手肘撐在腿上，抱住垂下來的頭。
他的聲音逐漸低下去，「我沒法跟他比，他才是我爸媽的驕傲，我跟他比什麼也不是。」
說著他又有些痛苦地捶了捶腦袋。
瞿梓趕緊伸手過去阻攔他的動作。
好一會他才安靜下來，像是有些泄了氣，身子也慢慢地軟下來，順著瞿梓扶住他的力道慢慢倒了過來，「他後來死了，死在了跟異族的戰鬥中。」
第25章 聯誼會
雖然已經猜想到了, 但真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瞿梓還是忍不住怔忪了一下。
虞琛的上半身趴下來，雖然並沒有挨到一起, 但因為兩人靠得近, 虞琛散落下來的頭髮不免搭落到了瞿梓的手臂上。
他的頭上隨意地扎了個小辮子, 大概是因為太過匆忙, 紮起來的部分散亂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