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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還穿了一件淡藍色衛衣,領口夾著一枚葡萄形狀裝飾品,看著年紀更小了,跟小說里寫少年校草一模一樣。
蕭程看得有幾分失神,又在何安聲音里猛地回過神來。
「什麼?」
何安察覺到了他走神,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又重複道「我說,你知不知道昨天下午,譯南跟譯西去哪裡了?」
蕭程可太清楚了。
不過當著何安面,他總不好直接承認是自己派人把雙胞胎綁走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
何安嘆了一口氣,「那兩個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發起了高燒。」
洛鏡書正好也在這時湊了過來,將腦袋放在蕭程肩膀上,正好將何安說這句話聽了個清楚。
蕭程沒有避著洛鏡書,任由對方湊到自己耳邊偷聽。
「發高燒了?送醫院了嗎?」
該不會是被嚇狠了吧?
何安揉了揉太陽穴,隱約猜到了什麼。
「已經送去醫院了,聽馮依說,情況不是很好。」
「他們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一直在做噩夢,嘴裡迷迷糊糊地念叨著什麼,燒也沒退下去。」
這服被惡夢魘住了模樣,著實嚇壞了雙胞胎父母,就連何安也覺得心驚。
她隱約察覺這件事情可能跟蕭程有關,只是當著其他人面沒有表現出來,過後才打電話詢問蕭程。
看來是真被嚇到了。
蕭程昨晚讓人放雙胞胎回去時候,兩個人情緒都蔫蔫,就像被霜打壞了茄子似,形容之狼狽,怕是雙胞胎這輩子都不想回憶起這段經歷。
不過除此之外,他們精神還算正常,怎麼睡了一覺就被嚇到了?
蕭程瞥了洛鏡書一眼,直覺這件事情可能跟他脫不了關係。
洛鏡書垂下眼眸,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他只是從背後環抱住蕭程,安靜地聽著蕭程跟何安對話。
「程程,剛才馮依偷偷跟我說,她好像在雙胞胎身上發現了些傷痕,他們該不會是被人打了吧?」
「這件事情真跟你沒有關係嗎?」
何安早就知道雙胞胎跟蕭程關係不對勁,她猜到幾個人之間可能有些矛盾,卻也沒想到雙胞胎會變得這麼慘。
這些都是自己兒子做嗎?
蕭程沉默了,在腦海中糾結著,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些事告訴何安。
他本意是想瞞著家裡人,卻沒想到雙胞胎這麼不經嚇,這副被嚇傻了模樣和那一身傷肯定瞞不下去。到時候雙胞胎父母真要調查起來,說不定會查到洛鏡書頭上。
蕭程深吸了一口氣,正想跟何安說些什麼,餘光就瞥見洛鏡書張開了嘴,似乎想跟何安解釋。
蕭程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洛鏡書嘴唇,沖他微微搖了搖頭。
就像他之前說那樣,即使這件事情真瞞不住了,那責任也在他身上,不該把洛鏡書牽扯進來。
他把雙胞胎揍了,大伯最多訓斥他一頓,他們到底是一家人。
可如果是洛鏡書動手,難保大伯不會在盛怒之下,做些報復洛鏡書事情。
洛鏡書眉頭微蹙,眼底隱約浮現出戾氣,夾雜著十足冷意。
雙胞胎是死是活他並不關心,洛鏡書甚至覺得這樣下場仍然便宜了他們,他自己做事情自己認,不想連累程哥。
誰知道那兩個廢物那麼不經嚇?
蕭程不讓他說話,洛鏡書只能忍下這口氣,只是抱著蕭程手臂收緊了幾分,將人緊緊地扣在自己懷裡。
「程程?」何安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仔細一聽,又只剩下蕭程呼吸聲。
「媽,我不想瞞著您,雙胞胎身上傷確是我揍。」
何安聽見這話並不意外,連呼吸都沒有亂,她只是低聲問道「為什麼打他們。」
她很了解自己兒子,即使拋開作為母親濾鏡不談,蕭程也不是一個喜歡用暴力解決事情人。
能把蕭程逼得動手打人,雙胞胎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何安從不否認自己偏心,發生了這種事情,她第一反應也不是責怪蕭程下手太狠,而是詢問蕭程為什麼。
「媽,如果我說,是他們先惹怒我呢?」
蕭程壓低了聲音,「就在前天晚上。」
何安嗯了一聲,又問他「他們是不是對你動手動腳了?」
蕭程心裡一驚,他知道何安心思細膩又善於觀察,恐怕早就猜到了什麼,但真從何安嘴裡聽見這句話時,蕭程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媽,你不生氣嗎?」
任誰在知道自己親侄子對自己兒子心懷不軌時,恐怕都不會如此平靜。
何安早就猜到了,前一天晚上她去敲蕭程房門時,雙胞胎怎麼也不肯讓她進去,那時她就猜到,恐怕這兩人是做了什麼。
要真像他們說那樣,蕭程只是去浴室洗澡了,那蕭程為什麼又要提前讓蕭籽玥去敲他房門?
這顯然說不通。
這只能說明,在她去房間找蕭程時候,蕭程怕是已經失去了自由行動能力。
何安把雙胞胎引開之後,又給蕭籽玥發了消息,讓她去看看蕭程怎麼樣了,蕭籽玥給她回答卻顯得有些敷衍,好像並不想讓她再去找蕭程。
何安在聽筒那邊笑了一聲,問蕭程「洛鏡書幫你解決?」
蕭程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