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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中一哆嗦,叩下頭去:「微臣斗膽請皇上示下。」
賈筱筱一字一句堅毅有力:「朕每每想到保衛如此森嚴的皇宮裡,居然還藏著這樣居心叵測之徒,朕就寢食難安。這人能突破重重森嚴的守衛進入到宮裡,不可能是自己單打獨鬥,必有人裡應外合。不管他們背後的人是誰,不管牽扯有多大,朕都要你們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說完,她頓了一下,忽然手一拍床沿:「若是不能查出,朕就摘了你們的腦袋!要帽子還是要腦袋,你們可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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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隨著賈筱筱的那一拍,下頭跪著的眾人忍不住一縮脖子,接著就是異口同聲地表忠心:「臣領命!」
等了半天,心跳都打成鼓了,皇上還是沒動靜。莫不是還有什麼?就在眾人惴惴之時,他們才聽見了賈筱筱的聲音:「退下吧。」
聽見面前的人從面前走過,走向後間,眾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依著官位高低一一走出乾元殿。晚風一吹,眾人這才覺得背後一層冷汗。
晴了一天的夜空幽遠而無雲,星星散落在其間,這夜晚不似春天,反倒有一番夜涼如水的夜夏之風。
最年輕的南城指揮使連忙湊到了大理寺丞的旁邊:「秦大人,皇上今兒晚上這話,實在讓吾等摸不著頭腦,這事究竟如何,您那邊可是有什麼章程,可否指點一二?」
「本官才下衙就聽見陛下宣召,正是兩眼一抹黑,這事兒,還得元統領透點兒口風。」秦大人轉向旁邊的禁軍統領。
元統領一抱拳:「正值換防之時,本官需去巡查一番,諸位,本官先行告辭了。」
這老匹夫,一句話都不漏!眾人心裡暗罵,但心裡敞亮,禁軍轄皇城內外安危,如今皇上遇刺,他是無論如何得有個交代的。
不過禁軍雖難,還有事發之地可查探。可其他人,這差究竟該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困擾著這一群守衛官,也同樣閃過賈筱筱的心頭,但只是一瞬,待她到了後間,讓沈福他們退下後,她端著的架勢瞬間就垮了,剛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就忍不住哎喲一聲。
甄承祐正坐在書桌後,聽見她這番動靜,放下了剛看完的摺子:「怎麼,就見這麼幾個人,就這麼緊張?剛朕在後面聽你說的,不是挺有模有樣的?」
「我這是緊張的嗎,我這是痛的。」賈筱筱小心翼翼地用左手托起右手,剛試著按了下右手手腕,立刻就痛得皺起了眉,連忙不敢再按,「外頭那床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做的,怎麼那麼硬?」
她話音剛落,手就被甄承祐給拉了過去。隨著他用力一按,賈筱筱立刻蹦了起來:「誒誒誒,你幹什麼,啊!」
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的甄承祐嫌棄地鬆開了手:「給你治個傷,你倒是嚷嚷起來了,成何體統?要是我被震聾了,也是你自己的身體。」
「你這是治傷嗎!」賈筱筱眼淚汪汪的連忙托住自己右手,輕輕按了按,發現果真沒有剛才痛了。她又嘗試著動了動手腕,真的好了很多。賈筱筱驚喜地抬頭:「誒,沒想到你還會治病?」
甄承祐看她一眼,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重新拿起了一本新的奏摺:「不過是骨頭錯了,歸原位罷了,叫什麼治病。有幾分功夫的人,功夫沒會之前,先摔會的就是這些。」
「這麼說,您還會武呢?」賈筱筱一臉驚奇地湊了過去,兩隻胳膊撐在御案上,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傳說中的文武雙全?」
「起開!站沒站相,這像個什麼樣!」甄承祐皺了下眉,「什麼傳說中的文武雙全,真以為當個皇帝,批批摺子拍拍桌子就完了?」
當然不是,畢竟還有臨幸後宮佳麗三千呢。賈筱筱知道他在揶揄自己拍桌子的事,暗自翻了個白眼,目光特意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這不是,沒想到嘛。」
瞧她的模樣,甄承祐略一沉吟,就反應過來她指的何事了,冷笑一聲:「若非有這一匪夷所思之事,今日落水之事,將你挪出翠英宮都是最輕的了。」
「這顆腦袋保不保得住都難說。」賈筱筱明明白白地接了他未出口的後半句話,略顯煩躁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自打醒了,我這腦袋都被摘了好幾次了。我就一小女子,您是真龍天子,自然不敢有怨言。走吧,這就去湖邊再落一次水,興許就換回來了。或是您有其他法子,就快些用吧。我也不想礙了您的事。換回來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如果說之前賈筱筱這話還有些不平的賭氣成分,說到後頭倒是真的有點兒心灰意冷了:真的被殺了興許還會回到原來的世界呢,總比現在好。話說到最後,她竟真的站了起來:「這會兒也沒什麼事要做,這會兒就去吧。」
甄承祐放下了手中的摺子:「這會兒宮門都下鑰了,如何去花園裡?」
「您是皇帝,一把鑰匙還能鎖住您?」賈筱筱一臉坦然地回擊回去。
甄承祐看著她微微昂著頭一臉不忿的模樣,因著她這一句話戳中了一些心思,壓了一天的氣這會兒也有些鬆動了。若不是剛布置下了這局,他還真箇去走一遭了。他冷笑一聲:「倒是不用這麼麻煩,你只派人去宣欽天監周監正過來,他那頭自有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