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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還要用膳?賈筱筱一臉心裡都急得快要爆炸了,然而手被握著,她只能一臉激動和期待:「多謝母后!」
扶著太后落座之後,賈筱筱正要落座,瞧見自己明黃的衣袖時,她忽然靈光一閃:「母后,容兒臣稍事告退,更了衣再上來。」
畢竟朝服有祖制明確在何種場合才能穿,太后點了點頭:「快去吧,母后在這邊候著。」瞧見賈筱筱走出去後,太后衝著鍾嬤嬤低聲吩咐了兩句。
賈筱筱一跨出殿門,就對著沈福說道:「你速速去查明賈婕妤在何處,尋到了之後,立刻將她送回乾元殿。若是這回再辦砸……」她深深地看了沈福一眼。
沈福立刻領命去了,健步如飛:看來這賈婕妤真是要起來了,就這麼一會子,皇上竟也離不開她。這回若是再辦砸,自己這腦袋怕是保不住了。
更完衣後,賈筱筱迴轉到了慈惠宮正殿。當帘子再次打起後,賈筱筱看到裡頭珠翠環繞的一群人,一雙眼睛差點兒沒掉出來:等等,怎麼這麼一會兒這麼多人?最關鍵的是,甄承祐怎麼也混在裡頭!早知道這樣,就不吩咐沈福去了啊。
面對著盈盈下拜的眾人,賈筱筱的目光強行從甄承祐的身上移開,手握拳頭在唇邊輕輕咳了咳:「免禮,都平身吧。」
落座的時候,賈筱筱只覺得壓力山大。
偏偏太后笑著看向了他:「皇帝,這幾日你龍體欠安,不光是哀家,這後宮眾妃嬪也是坐臥不安。聽聞皇后這兩日不光忙著查刺客之事,還吃齋念佛。淑妃也都過來陪著哀家念經拈佛豆子,早晚三炷香。後宮的這些心意,皇帝也要知道才是。」
頂著這滿屋子鶯鶯燕燕的目光,賈筱筱硬著頭皮轉向皇后:「你們有心了。」
皇后款款一笑:「這本是臣妾分內之事,皇上龍體康健,才是大榮之福。」
淑妃本想說點兒什麼,被太后的目光一掃,只是附和了一句:「臣妾也願皇上千歲,大榮江山穩固萬年。」
眾妃嬪又頌聖一番後,這早膳才正式開始用。這可是賈筱筱用得最難受的一餐了,一屋子的人都盯著他們,太后倒是鎮定自若,她可是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她勉強動了動筷子,腦袋裡都在盤旋著究竟怎麼脫身。
眼見太后放下筷子,賈筱筱也連忙放下,正要說話,忽然聽見哇的一聲。賈筱筱抬頭,蘇美人捂住了嘴,軟軟地倒了下來。
一番忙亂之後,太醫一臉喜意:「恭喜皇上,蘇美人是滑脈,已有兩個月的脈相。」
賈筱筱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啊懷了龍嗣,皇帝很厲害嘛。
她剛回過神來,眾人已經齊齊沖她拜倒:「恭喜皇上!」
賈筱筱嘴角一抽:等等,皇上現在是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賈筱筱:我都要喜當爹了,也等不到大家的收藏和評論嗎?嚶嚶嚶
第11章
就在眾人齊齊蹲身行禮之時,床上躺著的蘇美人也坐起身,掀開被子就想要下來:「皇上,妾……」只是她似乎起得太猛,腳剛拿下來,頓時就眉頭一蹙,哎喲一聲。
太后連忙扶著鍾嬤嬤站了起來:「快別起來。你如今雙身子,養好了胎比什麼都重要。這些虛禮,哀家做主,能免則免了。皇帝也不是這等拘泥於虛禮的人。」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回過神來的賈筱筱連忙附和道:「正是如此。你們也不必這樣多禮,都起來吧。」
皇后款款地站起身來,鳳冠上的金鳳翅膀微微晃動,銜著的長長珠絡垂了下來,映在她的眼中,越發顯得她端莊大氣:「太醫,蘇美人方才似是有些動著了,你給瞧瞧,看如何了?」
太醫鄭重地重新給蘇美人把脈,過了片刻,他這才放下了手,起身對著皇上和太后欠身道:「回皇上,回太后娘娘,回皇后娘娘,蘇美人身體底子本身不錯,這胎象本身沒有大礙,只是近兒略微有些活血鬆動之兆。臣斗膽,想問蘇娘娘是否近兒有吃過什麼食物?」
活血?這兩個字一出,立刻抓住了賈筱筱的注意力:活血滑胎,這可是宮斗最常見的詞語了。莫非,她今天會在這裡親眼見證這一個宮斗名場面不成?
蘇美人聽見活血兩個字,臉色立刻一變。她的手輕輕地攥著松鶴延年的被面,咬了咬唇搖頭:「妾這幾日都沒有什麼胃口,還以為是近兒這天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幾乎都沒吃什麼東西。」
「啊。主子您不是……」蘇美人的話音剛落,床邊的宮女下意識地開口。
「柳月!」宮女剛出聲,蘇美人立刻打斷了她的話,「還不跪下。」
宮女柳月立刻跪了下來:「奴婢失言,請皇上恕罪。」
先是一個出聲吸引了注意力,然後另一個又立刻攔住了這一個即將要說出來的話,這主僕倆,玩的什麼把戲?賈筱筱面色平靜地道:「你說下去。」
蘇美人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情緒,手猛地攥緊了被面,又立刻鬆開,下意識地開口:「皇上……」
「朕問的是這個柳月。」賈筱筱看也沒看蘇美人,伸手做了個阻止的動作,朝向柳月,「你說的,若是確有其事,朕赦你無罪。若是信口污衊,那就是欺君。要如何說,你可想清楚了。」
正在磕頭的柳月渾身一顫,哆哆嗦嗦地直起身子,聲音都有些顫抖:「奴婢,不敢欺瞞皇上。這兩日主子除了御膳房按例送上來的飯菜瓜果點心之外,倒是在陸美人處下了幾局棋。這往往一下,就是一下午。那日在陸美人處,主子又是沒胃口,還嘔了些酸水,陸美人就吩咐人端來了一盤山楂。主子吃了山楂,倒是覺得胃裡好了許多。這幾日,主子在陸美人處,倒是吃了許多山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