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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病了?「賈筱筱左手將扇子一闔,啪的一生將扇子拍在了桌上,眉一豎,」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馬上報給朕!「
伺候的人嘩啦啦跪倒一片,皇后也站了起來欲跪下。
賈筱筱對著旁邊的沈福和趙有才冷哼了一聲:「沈福,趙有才,朕養你們幹什麼吃的?太后的事情都敢不報上來?朕看你們是少了記性!來人!把沈福和趙有才拖出去,一人賞二十板子,好好讓他們長長記性!」
外頭的侍衛聽命,走到兩人面前低聲道:「兩位大伴,請吧。」
沈福和趙有才只得磕頭謝恩,一句話也不敢說,起身低頭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外頭來人回報:「皇上,二殿下哭了,說是要他白日裡玩的玩意兒,聽聞沈大伴收著,蘭嬪娘娘就差奴才來尋下沈大伴。」
賈筱筱氣憤地一揮手:「沈福,你這二十板子先記下,先去將二殿下那邊哄好。晚上再來領板子。」
沈福領命而去。趙有才也想求個情,朝著皇后悄悄看了一眼。皇后卻一絲眼風也沒給他,只是跪在中間一言不發。
賈筱筱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卻沒有直言,而是冷笑一聲:「還愣著做什麼?等著朕來親自動手不成?還是說,趙有才,你對這板子有些怨言?」
趙有才唬得連忙跪下:「奴才不敢。」
「你最好是不敢。」賈筱筱重重一拍高几,「就在這外頭打,朕要他好好長長記性!」
不一會兒,外頭就傳來了砰砰的板子聲,一聲一聲仿佛敲在了皇后心頭,心撲通撲通跳著。皇后按住心口,恍惚間聽見了賈筱筱的聲音:「朕罰他們這些不聽話的,皇后跪著這是做什麼?還不快扶皇后起來!」
清淺扶著皇后站了起來。皇后對上賈筱筱看向自己那溫和的神情,心稍稍落了一些:皇上看上去並不是要遷怒自己的樣子,許是自己想多了。她重新打起精神:「這也是臣妾的過錯,沒有及時稟報給皇上。雖然太醫說是娘娘是先遭了暑熱,又著了涼,沒有特別大的問題,但是需要靜養。但臣妾光是想著太后娘娘抱恙在身,臣妾這個作媳婦的就寢食難安。哪有做婆婆的生病,媳婦不侍疾還能安穩待在外頭的。」說到這裡,她還擔憂地用手帕沾了沾眼角。
賈筱筱懶懶地斜靠在椅背上,右手食指輕輕敲擊著椅子扶手,瞧著皇后那一臉擔憂的模樣,嘴角一勾:「皇后,你這是在怪朕嗎?」
皇后連忙跪了下來:「臣妾不敢。皇上是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故而南巡,這是大事。臣妾作為皇上的妻子,自當為皇上分憂。如今皇上手頭的事未完,又牽掛著太后,臣妾想著這邊的事情臣妾幫不上忙,就想先回去,替皇上給太后娘娘盡孝,也算是全了皇上一片孝心。」
「原是如此,那朕還是錯怪皇后了。」賈筱筱站定在皇后的面前,彎腰親自扶起了皇后,低笑了一聲,「原是如此,朕之前還以為,皇后是因為河南什麼事情所以急著回去呢。」
皇后的睫毛微微一顫,瞬間抬起眼帘,臉上露出一個笑:「這怎麼可能?臣妾一介女流,怎知河南什麼事?可是河南又發大水了嗎?」
賈筱筱一笑:「水是發了,不過今年還好,河南的堤壩這回是守住了。」說著,她話音一轉:「皇后此言也有道理,京里那眾多的事情,淑妃一個人也分/身乏術。既是皇后有這個心,那朕就依了皇后。不過宮裡事務朵,皇后也得多幾個幫手,就將密婕妤、陸婕妤和林才人一併帶回去吧,若是有事,吩咐她們也幫你分分憂。你是替朕去盡孝的,可別再累垮了。」
雖然多了幾個絆腳石,但自己想要的主要目的達到了。皇后心頭的大石落了地,臉上的笑真誠了許多:「臣妾多謝皇上體貼。臣妾想著,太后娘娘的病延誤不得,越早啟程越好,不如早些動身,明日臣妾將皇上這邊的一應事宜拜託給蘭嬪妹妹,後日啟程,不知可否?」
難為這一天你還能按捺得住,畢竟,懷王已經欺負到承恩公府腦袋上來了,那朕就助你一臂之力吧。想到這裡,賈筱筱微笑道:「如此甚好,皇后獨身啟程不妥,明日朕就吩咐懷王送皇后回宮。」
皇后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臣妾,多謝皇上。」
作者有話要說:皇后回宮了,主要人物都已登場,大戲拉開舞台啦!
第105章 規程
賈筱筱風風火火地走回來, 剛走進房間就已經伸手開解衣裳上的扣子了,嘴裡嚷嚷著:「熱死我了熱死我了熱死我了。」
安兒正在吃甄承祐他們從外頭帶回來的糕點,雙手捧著一個荷花糕啃得正香。聽見賈筱筱的聲音, 他連忙抬起滿臉糕沫的臉,眼睛都亮了起來, 將荷花糕往旁邊甄承祐的手裡一塞,飛奔過去抱住賈筱筱的腿, 來回蹭著她的腿, 仰起小腦袋:「哥哥,我好想你啊哥哥!」
這衣裳……賈筱筱閉了下眼。算了。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安兒的小腦袋:「安兒跟我一起去洗香香好不好?」
安兒忙不迭地點頭。
霎時間屋子裡就只剩甄承祐一個人。他看著手中那個啃得不忍直視的荷花糕, 聽見裡間安兒咯咯咯的笑聲,輕嘆了口氣:這個小沒良心的,明明自己陪了他這麼久,結果賈筱筱一回來他就「叛變」了。
賈筱筱沐浴了之後,這才覺得全身輕鬆了。屋子的角落裡放了冰, 冒出的絲絲冷氣讓屋子裡涼爽宜人。賈筱筱倒是覺得舒坦了,但是仍舊讓沈福將冰搬到了帘子後頭:畢竟安兒在這裡, 他人小不能太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