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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顧也是個垃圾。
若不是厲學這個名字,若是其他人斷唐凌的財路,唐凌也便認了。
可是厲學太不一樣了。
唐凌對他恨得牙癢,但有怨恨得極深切。
畢竟......
他對他有過一些喜歡的情愫。
唐凌在繼續堅持與徹底放棄間反覆徘徊衡量,猶豫再三,咬牙狠想,反正是沈顧虧欠我的,我也沒跟他上床,也不算背叛他。
掛掉電話後,從衣櫥中挑選一身合度的時髦衣裳,又噴了點優雅男士芬香,叫司機將他連夜送去了牧馬山度假村。
時光一晃已是春末夏初,度假村的綠化做得極佳,即使夜幕降臨,也能被環山的碧樹菲花吸引,換取每一口新鮮的空氣都是吐卻沉故。
迎向唐凌的人是他提前安插好的眼線,對方告知厲家少東家與那人進去泡溫泉已有好些時候,又去做了泰式按摩,估計再往KTV點幾個陪酒的,半夜能返回房間。
早知道厲學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一幫人前呼後擁,妥妥的太子.黨做派,不由冷笑,「他可真不挑個乾淨的帶來,竟然唱歌還要點個能外帶的,真不怕哪天得個愛滋病弄死他。」
骯髒、齷齪、下賤!!
無論過了多久,他還是那麼恨他,恨毒了!
唐凌並不想去KTV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自找羞辱,而是坐在走廊提供貴賓的沙發里,安然等待姓厲的歸來。
大約凌晨三點,走廊里一陣喧鬧的調笑,厲學與聖圖副總談得差不多,領著三個小可愛往自己的房間返回。
唐凌對他這種風流浪蕩的模樣早已經見慣不怪。
當厲學提議在床上再加一個人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姓厲的從頭到尾根本沒拿他當作一回事。
唐凌咬咬牙,或許也不光是金錢的誘惑,更多也算一種強烈的不甘心作祟,推著他衝破黑暗的阻障,出現在客房門口,陰氣十足道,「厲學,我有事找你。」
仿佛捉姦男友的做派,把那三個小可愛驚了一跳。
厲學酒量不錯,雖有醉態但意識清醒,故意親了一口懷裡緊摟的小男孩,刻薄問,「這tm的誰呀,半夜在這裡當老子的路。」
長長一聲感嘆,「原來是你呀,唐少爺,大半夜的不睡覺,往老子門口一站,跟鬼一樣還怪嚇人的。」
唐凌也曾可愛嬌軟,厲學也有的拿他當寶的甜蜜時刻。
可是是人都該清楚知道。
想要征服一個徹頭徹尾的浪子,或者編織浪子回頭金不換的童話,都是一場可笑至極的謊言。
有些人是根本沒有心的,怎麼會為你做任何改變?
唐凌早習慣他的各種調侃,只對那三個狗仗人勢的小傻逼說道,「你們緊抱的這個傢伙殺人未遂,如今我手握罪證,要送他去坐牢,你們確定還不滾開嗎?」
厲學神色驟變。
那三個弱雞面面相覷,直到厲學一把提起唐凌的衣領,被冒犯的野獸一般扯住對方,猛地開門進屋,只甩出一道劇烈關門的驟響,隔絕了所有人詫異的神情。
厲學從不肯讓人隨便凌駕頭頂,更不可能叫人威脅。
他把唐凌狠狠甩在地上,本想毒打一頓泄恨。
但他居然停手了。
只是一把扯起唐凌的頭髮,對著唐凌那張開始落淚的臉一番揶揄。
「賤貨!」從沒有過任何的尊重,也不會擁有更多的愛意,曾經的喜歡基於對皮囊與權力的追求,兩人除了肉.體上的糾葛,再無更多感情。
「你在沈顧那裡騷夠了,是吧?居然還敢再來招我?」
厲學的手掌用勁極大,快要從對方的頭皮扯下一塊頭髮,唐凌原本做好要被毒打一頓的覺悟。
厲學居然能忍住拳腳。
唐凌驀地覺察,或許厲學對他是有點不一樣的地方,哭得愈發逼真道,「你怎麼好意思提沈顧,如果不是出事後你直接甩了我,我怎麼會跟他做生意?!!」
「厲學,你不是人……」
厲學把他又貫摔在地,從身上邁過去,走到茶几旁自煙夾里抽出一根香菸,點火後吞雲吐霧。
「不要說你一直對老子才是真情實感。」
厲學的背影凌厲且張揚,一頭寸長銀髮在室內燈的照耀下發出冰針般不容靠近的寒冷感。
唐凌決心要重新在攀附到他身上,心底早打定主意,是連臉都不要的。
匍匐到厲學的腿旁,用面頰輕蹭對方的大腿,忠心的狗兒一般甜言蜜語道,「沈顧根本比不得你,是我不好,我願意一直跟在你身邊......學哥,想想我們曾經的快活,其實你也並不是真的討厭我,只是沈顧那件事你覺得我煩心,才拋開我的。」
「如今我知錯了,沈顧他確實失憶了,我想他絕對是沒有能力與你抗衡,看在我的身體你還合心的份上,我願意再跟著你,學哥......」
他講話的語氣是厲學最喜歡的跪.舔型,只有完全地臣服才會叫對方大為喜歡,激起滿滿的凌虐欲。
厲學其實早玩膩他了,不過有人說叫他助沈顧一臂之力,也只好再玩幾天了。
一隻手猛地扯開唐凌的襯衫,鷹隼般銳利殘忍的眼神一刀刀緊刮對方雪白的胸口,一腳踩上去道。
「賤貨就該有賤貨的樣子,自己躺上去弄。」
......
唐凌躺在空曠凌亂的大床上,背後兩三道的皮鞭痕跡隱隱作痛。